呂超然的住宅被襲擊,呂超然、呂超芒、呂超凡三個漢奸被滅門,這件事情當然驚動了美國聯邦調查局。
美國聯邦調查局在經過對那幾百平米的灰燼進行仔細勘察之后,得出結論:這是蘇聯克格勃干的!
——由于木材資源豐富、價格便宜,需要施工機械簡單,施工速度快,所以美國素有用木材建房的傳統。作為致力于“漂白”的呂超然,當然是要效仿的。而“火克木”這個樸素的道理,中國人幾千年前就已經總結過了。美國聯邦調查局能找到的也就只有灰燼了。
靚坤等人的突襲行動,當然不是天衣無縫的,甚至可以說是留下了很多痕跡。只要聯邦調查局肯花時間,一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是,死的不過是三個退伍老兵,而且根據他們的族裔特點和呂超芒即將走馬上任美國駐臺武官這一情況,很有可能是中國人動的手——海峽兩岸都有可能,美國聯邦調查局就不肯多花精力了,因為那是中央情報局的事情。
美國聯邦調查局就開始了日常甩鍋:在“美蘇爭霸”的時代背景之下,只要是美國國內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就一定是蘇聯克格勃干的。
如果不是沒人敢相信,就連美國中部經常發生的颶風,美國聯邦調查局都想說:那是蘇聯克格勃干的。
舊金山四季酒店的豪華獨臥套房里。
看著報紙上聯邦調查局作出的結論,靚坤哭笑不得地說道:“所以,我是蘇聯克格勃的成員嗎?我怎么不知道。”
克拉克說道:“有一個笑話是這樣形容那幫狗屎的辦案能力的: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和洛杉磯警察局都聲稱自己是最好的執法機構。為此,美國總統決定讓他們比試一下,于是他把一只兔子放進樹林,看他們如何把兔子抓回來。中央情報局派出大批調查人員進入樹林,并對每棵樹進行訊問,經過幾個月的調查,得出結論是那只所謂的兔子并不存在。聯邦調查局出動人馬包圍了樹林,命令兔子出來投降,可兔子并不出來,于是他們放火燒毀了樹林,燒死了林中所有動物,并且拒絕道歉,因為這一切都是兔子的錯。輪到洛杉磯警察局,幾名警察進入樹林,幾分鐘后,拖著一只鼻青臉腫被打得半死的浣熊走了出來。浣熊嘴里喊著:OK,OK,我承認我是兔子……”
克拉克惟妙惟肖的模仿,把被逮捕者的無可奈何演繹得淋漓盡致。
靚坤問道:“為什么一定是洛杉磯警察局,而不是紐約警察局或者是舊金山警察局?”
克拉克說道:“洛杉磯警察局有近萬名警官和超過三千名文職人員,轄區面積達一千二百三十平方千米,覆蓋人口超過四百萬,是美國最大的警察局。”
拉爾夫卻不同意克拉克的說法,說道:“那你就錯了,據我所知紐約市警察局和芝加哥警察局的規模就不比洛杉磯警察局規模小。洛杉磯警察局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他們流氓,而不是厲害。在洛杉磯,不管什么膚色,什么人種,一般情況下沒有不怕警察的。我認識一個在Torrance做警察的家伙,接到報案有小偷,這幫警官們二話不說到了那個房子面前包圍小偷以后就喊話。小偷最后被逼到房子旁邊的一個木質工具屋里面躲著,因為沒有投降,直接被在場警察打穿墻壁活活射死。據說,這幫警官大爺們還互相夸贊‘goodshoot’、‘goodshoot’。”
哈迪倫上校則說道:“天下烏鴉一般黑,美國警察一樣混蛋。你們都想象不到,約翰·蘭博在華盛頓州遭遇了什么。一個綠色貝雷帽特種部隊成員、美國國會勛章的獲得者,被當地警察當做流浪漢驅逐、羞辱、虐待、圍攻,被他們逼得不得不在懸崖上爬行、在廢棄的礦井里躲避追捕。”
靚坤說道:“結果呢?”
哈迪倫上校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們活著。但是,如果不是boss你發動超能力帶我們回來,我想我很逃脫擋警察、國民警衛隊,甚至聯邦陸軍的圍剿。”
靚坤偏頭朝浴室示意了一下,說道:“說實話,我感覺那家伙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
哈迪倫上校說道:“他在越南被俘虜過,在越南人手里很吃了一些苦頭,他靠著堅強的意志力挺過來了。要知道,在那不堪回首的戰爭歲月里,有1875名美軍士兵失蹤,確認被俘虜的人數為771人,其中死亡113人,最后回到美國的只有658人。”
靚坤說道:“能成為那658人之一,他已經足夠幸運了,不是嗎?如果不是北越方面準備利用這些俘虜的士兵在戰爭結束以后向美國索要高額錢款,作為美軍大規模轟炸的賠償。按照美國大兵虐待北越俘虜的搞法,他早就死了。美軍把那些身強體壯的越南俘虜關在集中營里,強迫他們勞動,有的則被鞭打、做人肉靶子,甚至被肢解,集體屠殺已經是常見的處理戰俘的手段,就像希特勒曾經對猶太人所做的那樣。而一般北越軍隊在抓獲美軍戰俘后,都會保障這些美軍俘虜不會被關押的村民和士兵傷害。即便有些美軍飛行員在陷入包圍后,拒捕開槍殺害了越南平民和士兵,但通常情況下也不會殺死他們。同時,一旦美軍俘虜被捕,就會立刻奪下他們的武器,以免美軍士兵自殺。只是在被俘期間,平民或士兵對美國大兵拳打腳踢進行泄憤,但是事后北越方面也對他們進行了治療,不是嗎?起碼沒有像美軍對待戰俘那樣殺死或者虐殺他。”
哈迪倫上校說道:“他在戰火中掙扎求存,全連只有兩個戰友活著回來;然而,因為化學武器的毒害,另一個家伙不久之前也死于癌癥。回到美國之后,受到的不是鮮花和歡迎,而是‘屠夫’、‘劊子手’之類的辱罵。除了殺人,他不會任何在和平世界生存下去的本領,連一份看停車場的工作都找不到。這些都讓他有些想不開。”
靚坤說道:“那你應該告訴他:北越方面并沒有進行化學戰的能力,毒害他戰友的落葉劑橙劑,都是由美國工廠生產,并且由美軍飛機噴灑的。而在越南,北緯17°以南一萬五千座村莊中的九千座;北緯17°以北的全部六座工業城市,三十座省城中的二十八座,一百一十六座縣鎮中的九十六座都被美軍的‘飽和轟炸’和‘焦土政策’摧毀了。直到今天,越南的癌癥率和新生兒畸形率依然高到驚人。所以,你確定,他只是想不開,而不是白面癮發作嗎?”
哈迪倫上校說道:“越南戰爭時期,確實有很多美國士兵為了緩解壓力吸食白面,幾乎達到了20。但是,到現在,絕大多數人都戒掉了。”
靚坤饒有興趣地問道:“他們都這么有毅力嗎?”
哈迪倫上校說道:“不是因為他們十分有毅力,而是那些吸毒成癮的士兵,在戰爭結束后,回到了白面價格相對高昂的美國,根本吸不起。”
靚坤笑道:“這真是市場經濟的偉大勝利!”
哈迪倫上校說道:“越南戰爭真是個泥潭!有近六萬名美人在這場戰爭中死亡,還有三十萬人受傷,前后共有二百五十萬美軍到過越南作戰。至少投入了兩千五百多億美元的巨資,甚至還因此引發過經濟危機。人道主義問題毀掉了美隊的形象,種族問題讓美國社會分裂,黑人因此拒絕為國效力。年輕人為了逃避兵役,去讀大學,結果讀完大學之后,他們才發現,越南戰爭并沒有結束。”
靚坤說道:“這個泥潭可不是克格勃拿槍逼著美國跳下去的,而是美國最偉大的總統約翰·肯尼迪先生親自帶領美國人跳下去的。不過,你們也別太放在心上,這個世界公平得很,誰還沒有假酒喝多了的時候?現在的阿富汗戰爭不就是另一個泥潭嗎?”
哈迪倫上校說道:“確實,那里可是‘帝國墳場’。從歷史上來看,凡是踏入阿富汗地區的強國,幾乎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亞歷山大帝國、大唐帝國、大英帝國,現在輪到紅色帝國蘇聯了。”
靚坤再次偏頭示意了一下浴室里的蘭博,說道:“我給那家伙想到了一條出路。”
哈迪倫上校問道:“什么出路?”
靚坤說道:“既然除了戰爭和殺人,他什么都不會,那就讓他繼續投身戰場好了。和平雖然是世界的主流,但是戰爭從未停止,總會有舞臺來給他大顯身手的。”
哈迪倫上校問道:“你的建議是讓他去當雇傭兵?”
靚坤說道:“不,是由你出面組織一支雇傭兵,而他作為你的隊員。我給你這支雇傭兵取名為‘敢死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