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晚上的8點鐘左右的時候。
胡彪在陽城貿易公司總部的辦公室里,一口氣扒拉了幾個快餐盒飯,算是對付著稍微的填巴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然后,默默的在長嘆了一口氣之后,又開始了埋頭處理著,眼前堆滿了辦公桌的文件。
之前比較長的一段時間了,他人雖然不在,公司里確實是有著張凱等人高層的認真工作,外面還有著zp辦公室的人幫忙盯著。
公司的一切運轉都很正常不說,利潤那也是比搶錢都來的要快。
問題是不管怎么說,‘甜水溝子貿易公司’是他老胡家的私人生意,胡彪在隔上那么一段時間里,總要了解具體一下情況。
以及將一些別人不方便決定的事情,從而拍板定了下來。
所以,當胡彪這么老長一段時間沒回來之后,立刻就被那些累積起來的工作,整個人都要快給埋住了。
在整個下午的時間里,他是聽取了公司的一眾高層們排著隊,逐一的進行了最近的工作情況報告,。
從晚上7點鐘的時候開始,則是開始處理累積的文件。
以當前的工作量來說,今天不到深夜的十二點鐘以后,看樣子是沒有辦法搞定這些讓人頭疼的東西。
唯一讓胡彪覺得有些能苦中作樂的地方是,連胡彪、胡老板都需要加班了,柳秘書自然是需要加班全程的陪同下來。
除了時常要幫忙胡老板,沖泡一杯多加奶的咖啡,好打起精神工作以外。
還要不斷的將胡老板批示好的文件拿走,盡快的轉發給相關的部門。
同時,還需要將累積起來的分件,按照先后處理的一個順序,不斷送到了胡老板的辦公坐上。
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就讓胡彪發現了穿著U領的胡秘書,那一條被深陷起來的雞心項鏈。
那啥!這條項鏈可真好看……
同一時間里,在距離胡彪當前的位置,有著兩百多公里遠的羊城天河區,一間歪果仁平常比較多的酒吧中。
里面穿著雪白襯衣、外面套著一件小馬甲的調酒師托尼,也就是馬大軍小哥。
帶著一個親切的笑臉,對著剛走到了吧臺的一個熟客招呼起來:“嗨劉易斯先生好久不見!還是按照老規矩,給你來一杯加冰塊的威士忌嗎?”
被稱之為劉易斯先生的人物,是一個40歲左右的白人男。
從手腕上一塊扎眼的綠水鬼手表,身上筆挺的手工西裝,打理的異常妥帖的頭發,這樣的一個形象來看。
堂堂的劉易斯先生,一看那就是一個有錢的精英男。
只是面對著調酒師托尼熱情的招呼,精英男劉易斯先生,卻是操著一口廣味的普通話回答了起來:
“哦不了!最近對烈酒有點過敏,給我來一支嘉士伯就好,讓我清清腸子。”
說話間,從錢包里掏出了2張20塊的鈔票,放在了身前的吧臺上后;頓了一下,嘴里才是說起:
“托尼,剩下的錢不用找了!”
“謝謝你了劉易斯先生,祝你今晚過的愉快。”馬大軍收起了錢之后,嘴里如此的表示了起來。
外面賣8塊一支的嘉士伯,他們酒吧里的價格是30塊,也就是說他剛剛從這位歪果仁的手里,拿到了10塊錢的小費。
可就算是這樣,當打開的一支啤酒送上去的時候,馬大軍在心中依然是默默吐槽出了一句:
“窮鬼!沒錢就明說,找什么清清腸子的破借口。”
對于托尼老師的想法,劉易斯先生自然是一無所知;可是就算知道了的話,他又能這么樣了?
因為正如對方吐槽的那樣,他如今真的算是一個窮鬼了。
就算現在不是,那也很快的就是了。
今天若是不會為了來酒吧,找平常熟悉的朋友打聽一點消息,他連30塊的嘉士伯都不會點一支。
難道在外面8塊錢買上一支的嘉士伯,它喝起來那就不香了么?
話說!在兩三個月之前的時候,劉易斯先生的小日子還是非常滋潤的。
他的身份是一家歪果藥企,在華國珠三角區域的銷售負責人,主要銷售一種針對淋巴癌的靶向藥物。
而這種靶向藥物只有他們公司有著專利,所以擁有者定價權。
每年光是這樣一種藥物,他們公司就能在華國賺取豐厚的暴利。
這也代表著劉易斯不但有著豐厚的薪水,還享受著良好的公司福利,所以之前來這一家羊城歪果仁眾多的酒吧,一晚上花費個幾千塊錢。
對他而言,用羊城的本地話來說,簡直就是‘沙沙水啦’
然而,劉易斯他以前一切的美好生活,在兩個多月之前的時候終結了。
當兔子家宣布,研究出了針對于淋巴癌治療效果更好,副作用更低的全新藥物后,頓時就是截然而止了。
最初對于這樣一個消息,他們這些藥企人員是當成笑話來看的。
開玩笑!這么多年下來了,兔子家哪里研究出了什么像樣的抗癌新藥物?
基本上都是他們手頭的專利期過后,進行的仿制品好不好?更不要說在一次性的,推出了數十種涉及了多種絕癥的新藥物。
問題是,當以上藥物第一、二期實驗效果,展現了驚人的效果之后,對于劉易斯的災難就到來了。
珠三角地區的乳腺癌患者,蜂擁的向著羊城那一座城市趕了過去。
所為的就是在充當實驗對象的同時,盡快的治愈這種之前的絕癥;而他們的藥物,在價格三連降之后,現在依然是無人問津。
就在前兩天的時候,一個更大的壞消息傳來。
那是兔子家相關部門表示,鑒于以上眾多新藥的實驗過程順利,效果非常的顯著,所以決定在半年之后批準上市銷售。
針對于大家關心的售價問題,到時候在郭內會直接納入醫保名單,經過報銷之后的藥價會低于100塊軟妹幣。
若是不能報銷的話,價格也不會超過300元。
而對于在歪果地區的銷售問題,考慮到屆時的產量非常有限,需要優先滿足郭內病人需要的問題,將會適當的提高藥價,大概在300美元左右。
可憐的劉易斯先生,一聽這樣的一個消息之后,整個人都傻了。
坦白說!他們不擔心兔子家的藥企賣出天價,因為那樣他們公司還能用低價,勉強的維持一下利潤。
但是300美金的價格,可以說已經降他們逼到了絕路。
畢竟一種是可以治愈,一種只能是勉強的控制著病情不至于惡化,兩者之間的抉擇如何,是個人就能想的清楚。
同時,這也意味著他們這些靠著專利權,瘋狂收割利潤的公司都完蛋了。
而劉易斯這樣的職員,馬上面臨的不是收入暴跌,更是可能被裁員之后失業的問題。
說句不好聽一點的,在歪果藥企工作了10幾年的劉易斯,就是想要換家藥企工作都不行了。
因為在那一些當年大名鼎鼎的藥企,現在的遭遇都是一個鳥樣,老大別笑老二。
為此,一想到了自己失業之后,每月需要支付給當前在休斯頓生活前妻的高昂贍養費,自己需要支付的養老金、醫療等各種保險。
可憐的劉易斯先生,就是覺得有點生無可戀了起來。
心中發愁之下,手里那一支小小的嘉士伯也是在轉眼間,就被喝到只剩下了不多的一點瓶底。
見狀之下,劉易斯本能的就想要再來一瓶。
不對!應該是來上那么一打,讓自己好好的喝個痛快,一醉解千愁的那種。
只是一想到了若是失業了之后,自己信用卡上的債務問題,他就強行的忍住了這樣的一個沖動。
向著四周打量了一眼之后,發現了一個老熟人皮特先生。
想到皮特先生是某家礦業公司的業務代表,也許有著一些好消息也說不定的時候,劉易斯手里拿著所剩不多的啤機。
以無可挑剔的風度,就此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