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北方有慕容垂將軍的情報。”回到府邸,慕容恪就收到軍中斥候傳回的消息。
消息先是經手宮中,然后又從宮中傳入他手里。
所以慕容儁是肯定知道了。
慕容恪看著手中的情報,看完后怔然。
眼底恍惚陷入回憶。
“弟弟”慕容恪看著信上的情報,慕容垂領軍十萬奔襲千里大敗大宋開國名將潘美三十萬大軍,名將風范畢露無疑,此戰足以列入史冊。
他嘴角上揚,帶著幾分驕傲和幾分感慨,手指輕輕摩擦信紙:“不愧是我慕容恪的弟弟。”
那朵驕傲的花,終究是在更遠的北方盛開了啊。
只是想到宮中的慕容儁和慕容垂之間的矛盾,慕容恪又幽幽一嘆。
若大燕能有他和慕容儁、慕容垂三兄弟聯手,何愁不能一統南北。
當年那件事是你過了啊皇兄。
你還是在為當年那件事耿耿于懷么。
慕容恪看向皇宮的方向,眼神深邃。
北燕,孫策和凌統從山林里出來,打探過后得知自己如今所在方位已經離開了前燕的過界,到達了北燕。
北燕和前燕之間素有矛盾,所以不用擔心北燕也會通緝他們。
“我們去北燕投軍。”孫策堅定說道。
凌統看向主公,沉默片刻,然后點頭說道:“主公你去哪里我就隨你去哪里。”
孫策看著身邊僅有的凌統,心底淌過暖流,重重握住凌統的手。
想到不知在何處的家人,還有失蹤的周瑜,孫策不禁心生悲嗆。
“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孫伯符的兄弟,有我一食定不會餓了你。”
北方,方牧手下在前燕都城安插的探子打探到了周瑜等人的蹤跡。
方牧不禁生出了興趣。
周瑜被俘虜了么,孫權那個小碧眼還活著。
方牧想要周瑜,但此事不能著急,需要慢慢來,如果自己能救回孫策的家眷,再和前燕交易一番,或許可以想辦法贖回周瑜。
方牧心底默默想到。
曹操大勝之后和慕容垂領兵回援。
此戰慕容垂徹底暴露在天下諸國眼中,也沒有再隱藏的必要。
就是不知道南方前燕慕容儁知道慕容垂在自己這里后會是什么反應,但總之肯定是少不了一戰的。
無論是慕容垂還是慕容儁總有一個人會死去。
“不愧是我大永的肱骨之臣,孟德兄此戰打出了風采,我看那潘美縱橫百年也比不上孟德兄你啊。”方牧笑道。
曹操謙虛不敢。
現在方牧沒有隱瞞大永的存在和自己的來歷身份。
事實上隨著大永臣子不斷南下,關于方牧的身份和大永的存在早已不是秘密,還能真把別人都當一輩子的傻子不成。
但眾人皆心照不宣。
如今方牧幾近一統中漢,說是改天換日也不為過。
而且跟隨方牧的屬下都是“從龍之臣”,對他們來說方牧是大永的太子又如何,一些腦袋靈活的人都在想如何快點讓主公登上皇位了。
院中,方牧和曹操坐在桃樹下煮酒。
“孟德,你說昔年討董聯軍如今還能與我們共煮酒者有幾何?”方牧問道。
曹操沉默。
袁術戰死、袁紹南逃、其余劉岱、張邈之流也幾乎都被方牧除干凈。
僅剩下的只有他、馬騰、孔融、袁紹以及方牧五人。
而他和馬騰孔融都投奔方牧麾下。
“現在已經不是我們這些老人的天下咯。”方牧搖頭輕笑。“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吧。”
距離方牧來到中漢南征北戰,東征西討近十年。
終于快要平定一國。
方牧也是年近三旬的年齡。
但好歹也是打下了一片基業。
“聽說孫堅有個兒子不錯,叫孫權,人稱碧眼兒,此子胸有溝壑心機頗深,又使賢任能頗有賢名,本是個合適的繼承人,可惜啊”方牧吹了一口青梅酒。
可惜孫堅的揚州家業都被自己霸占了,孫權再有心計也只是徒勞。
“若真如主公所言,那孫權確實不凡。”曹操謹慎回復道。
他現在都不明白為什么主公會忽然找他來煮酒。
“我還聽說孟德有一子名黃須兒,從小骨骼清奇,頗為不凡。”方牧笑著對曹操說道。
曹彰因胡須泛黃,所以常被曹操稱作黃須兒。
曹操不知道主公為何會突然提及他兒子,只能說道:“犬子性格頑劣,恐不為主公所喜,回去定好生訓斥。”
“生子當如黃須兒,孟德不妨將其放入軍中,也能好生磨煉一番,大丈夫當提三尺之劍,好男兒豈能不上戰場殺兩個人?”方牧說道。
曹操低著頭,然后點頭,“既然主公喜歡,那明日就將犬子給主公帶來。”
“只是主公,孟德總是覺得生子當如黃須兒這句話后面應當還有,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曹操想后說道。
若是這番話傳出去未免也太木秀于林了。
軍中將二代之類的后生晚輩可不少。
雖然他認為曹彰是個猛將胚子,但還是太過折殺了一些。
“后面?劉景升兒子若豚犬耳,孟德覺得如何。”方牧笑吟吟的說道。
曹操啞然失笑。
這番話也未免太過羞辱人了一些。
劉景升就是劉表。
主公說劉表的兒子就和豬狗一樣若是劉表泉下有知,怕不是從土里爬起來和主公爭一口氣。
出使川蜀的魯肅也在此時返回。
曹操本欲退去,但方牧讓其留下。
魯肅看了曹操一眼,方牧說道:“這里沒有外人,但說無妨。”
曹操見此心底不由一暖。
這份信任還是讓這個復雜的梟雄頗為感慨。
沒有誰會對別人的好意視若無睹。
魯肅便將法正張松私下見他之事告之于方牧,除了法正張松以外還有一部分益州的家族也見了他,至于見面的目的不言而喻。
方牧不感意外。
法正是有前科的。
歷史上劉備能輕松入蜀少不了法正張松這些帶路黨啊。
能夠不打仗,兵不血刃的拿下益州自然最好。
“除了益州以外還有漢中牛輔等人,這次也一并解決了。”方牧說道。
牛輔等人就像跳蚤一樣跳來跳去,不理會他不是怕了他,而是沒有必要。
現在空出手來了,方牧也不介意伸出一只手將其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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