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州政務之事已然不需要方牧插手,他需要做的僅僅只是觀閱手下臣子給他的奏折而已。
除此之外還有手下各軍的戰事和戰略布局。
不過身邊也有戲志才、郭嘉、賈詡、沮授、審配、田豐六人充當幕僚,軍機處已有雛形。
在戰略上也不需要方牧操太多的心,目前來說方牧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觀閱派遣至中州各地的探子傳回的信息,這會讓他有一種大局在握的感覺。
東邊的大宋近日隱約有與金、遼、西夏爆發大戰的可能,邊境頻頻調動軍事。
位于中漢西方的東漢似乎暫時并無大舉進軍的想法,只是派馬援陳兵西漢邊界和衛青對峙。
唯有南邊傳來的消息讓方牧有些意外。
一直和中漢井水不犯河水的南北域諸國竟然有向中漢動兵的想法,從中漢前往南方諸國有兩條官道,一條是從北涼,另外一條就是從北魏通行。
而目前北涼竟然向中漢進軍。
“交州作亂,交州大將劉巴戰死。”方牧坐在書房之中觀看各地探子來信。
方牧不由失望,“沮渠蒙遜御駕親征?”方牧搖頭,這家伙無腦嗎。
他御駕親征了自己的北涼怎么辦。
沮渠蒙遜和孫堅大戰。
方牧還是偏向于認為孫堅能獲勝的。
如今孫堅已經占據了江東之地,如果不出意外江東臣子應該也招攬了一些。
而且小霸王孫策好像也有十五六歲可以上戰場了吧。
加上江東猛虎孫堅和手下一干臣子,沮渠蒙遜落敗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是北魏出兵或許還能和孫堅打個五五開,北涼就算了......
“就是不知道孫堅這莽夫會不會反過來南下攻打南方諸國啊,如果因為打敗了沮渠蒙遜讓孫堅以為南方諸國都是軟柿子的話那他可能要陰溝里翻船的。”方牧喃喃自語。
南方諸國就是歷史上的兩晉南北朝時期。
準確的說是除了西晉以外的東晉和南北朝十六國混合在一起的亂域。
這個時期在歷史上持續了一百多年,時間線長度不遜色于東漢末年三國亂世。
而且人才上也不差于三國亂世。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南北朝十六國時期的頂尖名將比三國時期還要多!
從被方牧招攬的大燕戰神慕容垂的能力就可以管中窺豹,要知道這個時期在能力上可以與慕容垂比肩的人可是還有不少。
孫堅一不小心可能就會陰溝里翻船,留下孤兒寡母的,小霸王孫策憤怒發誓替父報仇?
方牧將這封密信放下,然后打開另外一封密信。
看完信上的內容方牧愣住,眼底帶著一絲興奮。
派至南方諸國探子傳來回信,他們與南梁蕭衍身邊的那一位終于有了接觸,也建立了一定聯系。
很好,只要鋤頭揮得好,良臣猛將都往懷中跑。
南梁陳慶之!
蕭衍不重用你,我重用你!
一般的人可能說服不了陳慶之,需要派出一口才不弱而且本事不差的人出使才行。
方牧心底想到。
一方面是證明自己的實力。
畢竟要招攬別人首先要讓別人看見你的實力才行。
簡單來說就是我隨便派出一個使臣都有這種本事,這不能側面說明我實力強大?這不能說明我對你的重視?
只是出使之人需要好生斟酌。
方牧考慮許久,首先排除張騫,這是劉徹的人,自己要是派他去他給自己截胡到劉徹那里了怎么辦。
本來西漢就強大了,要是再加一個陳慶之不是如虎添翼。
隨后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從方牧腦海中浮現出。
荀諶!
荀諶武:58(58)/智:106(106)/政:97(101)/統:天賦①出使:荀諶出使外交時提升自己3點智力,2點武力。
60點武力值能應付大多數狀況了,不算手無縛雞之力。
而且荀諶口才也不弱,他在歷史上最經典的戰績就是游說韓馥讓出了冀州給袁紹。
身為冀州牧的韓馥乖乖讓出了自己的位置給別人,可以說是三國時期一流的外交家。
方牧當即招來荀諶將任務告之于他。
荀諶不解:“主公,這陳慶之值得你這么遠招攬他嗎,從情報上看他只是蕭衍身邊的一名隨從而已,而且他都快四十歲了。”
荀諶話未說出,快四十歲還碌碌無為,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吧。
“那是一塊玉,還在蒙塵的稀世寶玉。”方牧說道。
“有多值錢?”荀諶好奇問道。
“舉世罕見。”方牧說道。
荀諶眼底浮現一絲驚駭。
荀諶對方牧的識人之明是相信的,如果主公沒有看錯那此人必定不能翻過。
“臣愿為主公說得此人!”荀諶斬釘截鐵的說道。
“哈哈哈,那我就靜待友若的好消息了。”方牧握住荀諶雙手。
忽然想到了什么,方牧招來許褚對其說道:“去把燕青叫來。”
方牧為了防止荀諶受傷,又派出燕青跟隨于他。
師兄武松已然升任中漢境內巡天使總監頭,巡天使就是方牧布置的這張信息諜探大網的名字。
目前只是負責打探消息。
但在未來還有其他職責。
如燕青這種擅長格斗和相撲的人才有不少都已經被方牧調至中漢來,所以燕青來中州有段時日了。
此次出使南梁路途遙遠,有燕青照拂也能多一點保障,雖然陳慶之重要,但方牧更不希望荀諶受到傷害。
夜色茫茫之下,一衣袍上全是不明黑點,不知多久沒有洗漱過頭發油膩渾身臟亂的士人踉踉蹌蹌奔行在官道之上,他舉目四望,卻盡是茫然。
遠處傳來馬蹄聲,士人慌忙避開,一支騎兵從官道上穿行而過。
士人或許是為了躲避本來的馬匹,倉促之下一不小心絆到了身后的石頭,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垂著頭,呆呆的望著遠處。
“嗯?”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士子抬頭就看見一騎著馬的士人不知何時停了下來,正低頭望著他。
“陳公臺?”馬上這人開口說道。
陳宮抬起頭,見到馬背上的人,不禁別過頭去遮住自己的臉。
“原來是荀諶兄臺。”陳宮說道。
“你的臉怎么了。”荀諶下馬拉起陳宮,陳宮放下右手,坦然將自己被刀劃傷的臉頰露給荀諶看。
臉上的疤痕深可見骨,傷口雖然早已愈合,但扭曲的疤痕就像蜈蚣一樣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