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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一章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貞觀皇儲李承乾

  袁天罡與李淳風這兩神棍,李承乾很有耐心的跟這對叔侄玩了十多年,但既然已經塵埃落定,那自然沒什么必要再見了,更沒有必要復盤。

  戴胄和孫伏伽辦事還算利索,三法司各部都在夜以繼日的審訊、填卷宗,最出位的還要數大理寺主事狄仁杰,許多關鍵的審訊任務都是由他帶人完成。

  只是,李承乾給三法司的批示很奇怪,從犯和受株連者,著即按律處理,主犯則與掖庭幽禁的武、鄭二妃一樣,要等到陛下返朝之后,再行處置。

  本來李承乾是不打算見任何人的,可狄仁杰在審理霍王府一眾人等的時候,有了重大的發現;那就是李承道的確切消息,當年是霍王派人捅到皇帝那的。

  聽到這個消息,李承乾先是一愣,愣的原因是李元軌當時不過是愣頭青,說他少不更事一點也不為過,那里能有這般的能力和心機。隨后是莞爾一笑,因為他此刻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張既熟悉,又很陌生的人臉。

  用心這般惡毒,手腳又怎么干凈,連父皇那么精明的人都緘口莫言不敢言其過,那這個人是誰自然就不用多說,而且他們為了遮掩,或者想保護李元軌,還拿李承道當了墊背。

  宗正寺東監區,這里是專門關押犯了重罪的皇族,到了這里人,基本上都沒什么機會再出去了,所以這里與刑部的大牢并沒有什么實際的區別,無非就是守衛的更加森嚴而已。

  到了地方,先是與李泰、李治打了個招呼,隨后帶著狄仁杰,來到了關押李元軌的牢房。讓狄仁杰通報了霍王府的情況給李元軌后,還特意將那份關于李承道案的扔給了李元軌。

  “太子爺,現在知道了?完了,他們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就算你想挽回什么人也晚了!老實說,要不是他留下的勢力都讓你們父子消滅的差不多了,十四叔也不會這么慘!對不對!”,李元軌舉起手中的鐐銬,面帶無奈的說著。

  唉,“有一點孤始終想不明白,父皇與孤比你與建成之流不知道要強上多少,看看今日大唐的盛況就知道了,可為什么他就如此看不上我們父子呢?”

  “別拿玄武門的事說事,你我心知肚明,建成就能等到他駕崩嗎?明顯不可能,要不然也不會把太極宮的兵權抓得那么緊。你看看現在就知道,大明宮的兵權一直都在父皇手中。”

  聽了李承乾這話,李元軌先是笑了笑,然后嘆了口氣,一臉追思之意的喃喃著:“是啊,其實大哥和二哥對于父皇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即便是沒有玄武門之變,隱太子和二哥也會在平定天下之后,被處理掉,這話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無情最是帝王家,不管是建成,還是李世民,心里都清楚自己不過是父親利用的對象,只不過李世民醒悟的比較早,采用下屬先發制人,后發為人所制的諫言,一舉定鼎天下。

  自打李元軌記事開始,李淵就有意無意的栽培他,不停向他灌輸帝王之道,李元軌很年輕,與李承乾年紀相當,他有得是時間與這對父子清算,報玄武門那“一箭之仇”。

  可不管是李淵還是李元軌,都沒有想到李世民父子會開創如此的功業,更沒有想到其在有生之年會定下隔代之君,所以與武妃、鄭妃一樣,李元軌都著急了,是以背離了原本想先取得信任,徐徐圖之的初衷。

  “其實,就算我表現再好,愿意放棄一切,陛下和你,也是不會信我的,不是嗎?”,李元軌盯著李承乾看了一眼。

  “話說的沒錯,不僅是你,先帝留下的所有皇子親王都是如此,如果人人都能安分守己,對君上盡忠,孤保證人人都有安樂飯吃。”

  “就說魯王吧,當年反賊蘇婉逃離京師的時候,給叛賊們行方便之門的就是他;日前他自己上了請罪的本子給孤,知道孤給他批復是什么嗎?僅僅是封地圈禁十年,十年之后,他依舊是自由之身。”

  聽了李承乾這話,李元軌點了點頭,七哥倒是個聰明人,好一招以退為進,主動坦白了過往,不管皇帝還是太子,只要還顧念一點天家骨肉之請,都會留他與闔府家小一命。

  “老七,他算是活明白了,與其被無孔不入的內衛查出來,不如自己招了,其實我們早就應該覺悟了。高明,叔侄一場,能不能給我留下一個兒子傳遞香火!”

  與李元軌對視了一會兒后,李承乾搖了搖頭:“十四叔,換位思考,今日在大牢里面的是孤,你會給孤一家老小活路嗎?父皇尚且會留下息王妃母女的性命,而你則是雞犬不留,不是嗎?”

  “不過,孤駁回刑部的株連鄭國公府的本章,魏征那老頭兒,孤不殺他,就只想讓他知道,他這輩子,不僅挑錯了主子和女婿,更是低估了陛下和孤。”

  “等這次父皇班師還朝,孤還要把所有健在的宗室、老臣都請到長安來,辦上一場盛大的慶功宴,讓他們都看看,九州歸一的貞觀盛世是何等的雄風。”

沒錯,李承乾是故意這么說的,李元軌是注定看不到這場盛大的宮宴了,他生命也會在皇帝回京后戛然而止,告訴他是想讓其下去后李淵,大唐在他們父子手中才是  求書請后臺告知管理員.

  最正確的選擇。

  剛開始的時候,李承乾一直認為,玄武門是父親為了除掉建成和元吉,兩個爭儲之路上的絆腳石,才發動的兵變。可隨著年紀和閱歷的增長,李承乾明白了,其實那次的兵變真正的目標是李淵。

  那老頭兒是個極其自私且極其殘忍的家伙,他為了能報仇早早就把身后的局部署好了,甚至不惜犧牲了李承道,用他的特殊身份來掩護李元軌。

  就像想趁著他們父子不備之際,在后背狠狠地插上一刀,以牙還牙嘛!至于父子,祖孫之情,則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即便是他看重的李元軌,也不過是他復仇的棋子罷了。

  現在回想一下老頭兒看他時那復雜的眼神,其中刻骨銘心的仇恨才應該占大份的。沒錯,無情最是帝王家,這話在李淵的手中展現的淋淋盡致,就是因為他的不敢,才造成多少悲劇,讓多少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那老頭兒一定是把自己當成神了,不僅可以操縱人的身體,更能操縱人的精神世界。這樣的人,實在不堪為一國帝王,看看他這前前后后都惹了多少事,李元軌不也是被他蠱惑的嗎?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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