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國公有何事找本宮呢?”,李承乾笑著問程知節。
“殿下,你可是偏心啊,俺看六率的裝備如此之好,為何老程的右武衛沒有呢,老臣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啊,再說老臣今日在朝上可是為殿下舌戰群儒,還被陛下罰了一年的俸祿呢。”
程知節的話不由讓李承乾一陣無語,傻子都知道沒有皇帝的話,誰能指使的了他呢。不過這老家伙是能占便宜就占的主,李承乾是個金主,這回要是不宰李承乾一會,那這老家伙恐怕晚上都睡不著覺。
再說程知節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崔家,他是不想李承乾誤會他。雖說他是崔家的女婿,但他可不想因為崔家去得罪這個太子。
從秦叔寶那他也知道這個太子并不是簡單的角色。今天這么多人都栽了,他老程可不是那些酸儒,那么的不識時務。
程知節提了交情李承乾自然也不能不接著,“程叔叔說的是,是承乾疏忽了。軍工區這幾個月就能生產部分裝備,用于裝備十六衛軍,增加右武衛三成份額,不過裝備會先交付兵部,杜叔叔那你可得先說好了,要不然”。
“老夫去找老杜”,話沒說完程知節就跑了,李承乾搖了搖頭,對恒連招呼了一聲就向東宮走去。
李麗質抱著布偶,坐在東宮的門前,認誰勸都不進去。長孫皇后的身子日漸沉了,所以嗜睡,這不看到母親睡著了的李麗質,就跑到了東宮,看哥哥還沒有回來,就做在這里。
小丫頭的眼神極好,離老遠就看到李承乾,李麗質將手里的布偶交給宮女,提著裙子,蹦蹦跳跳的跑向李承乾二人。由于怕小丫頭跌倒,李承乾加緊了走幾步,抱起了自己的開心果。
“為什么不在里面等呢”,小丫頭在李承乾懷里咯咯的笑著,然后甜甜告訴李承乾:“母后睡著了,麗質無聊來找哥哥玩。”,“好,那一會就在東宮用膳”。
李承乾抱著小丫頭,回頭問李麗質的宮女:“母后病了嗎?”,小宮女恭敬回道:“回殿下,娘娘無礙,就是身子日漸重了,比較嗜睡。”
“麗質,好吃嗎”,李承乾喝著茶,看著宮女給李麗質擦嘴。“嗯”,“一會大哥教你唱歌好嗎。”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
這首兒歌是李承乾小時候電視里常放,無限循環的播放,就是在笨的人也就學會了。
看李麗質無聊,再說這首歌合適她的年紀,正好幫小丫頭打發時間。不過李承乾還是小看了李麗質,沒用三遍,小丫頭就學會了。
長安越王府 “啪....啪....”,蕭瑀看著有些瘋魔的李泰,嘆了口氣,殿下還是年紀小,沉不住氣啊。“誰能告訴本王,那個傻子背一篇文章三天都不一定能記住,怎么突然就能做出如此辭藻華麗的文章的。”
“蕭老,為什么就你不是說利州之事不過是長孫無忌給他臉上貼金嗎,如今看不是這樣。你看看今天有多少重臣站在他那邊,如此下去什么時候才是本王的出頭之日。”
李泰十分的憤怒,在他看來,東宮能有今日的氣象,都因為長孫無忌的緣故,今日李承乾在朝上,力壓群臣,一首阿房宮賦也讓那些飽讀詩書的大儒們相形見絀,哎,自己的那個大哥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殿下,今日之事雖然是東宮勝了,但也不一定對他們是什么好事。不信你看著,很快他就知道說大話的代價了。”
“老師,這是為何啊,今日之事,我那大哥愛民之名,必定天下傳唱,東宮儲位穩固,那里看的出什么敗象呢”,蕭瑀的話讓李泰十分奇怪。
“殿下,太子說的是對,可他沒有想過的是憑他的能力如何讓天下無饑餓之民呢,這幾百年來,幾十位君王臨朝,他們都沒做到的事,你大哥能做到?”
李泰聽到這里,也不煩躁了,坐在蕭瑀對面接著聽,“就算他做到了,不用別人去說,陛下怎么想呢,就算他是太子,他也是臣,到時候第一個要廢了他的就是陛下。殿下,如此你可還煩惱。”
小胖子李泰聽得呵呵直樂,“蕭老不虧是三朝重臣,這里面的事,您是看的透透的,小王佩服。來來,請先生滿飲此杯。”,李泰倒了兩杯酒和蕭瑀碰了一下。
“殿下過譽了,今日在朝上,老臣不過順水推舟,既然他要出頭那就讓他出去吧,再說他和世家豪族之間嫌隙越重,這樣對殿下越有利。”
“有大人相助,李泰三生有幸啊。”,“用不了多久這些和東宮不睦的人就會把太子從東宮里趕出去,殿下要做的就和他們搞好關系,等著他出錯。”
長安漢王府 李恪正在和岑文本在對弈,他確實比李泰穩重一些。
“先生今日為何一言不發呢,白白的讓東宮撿了個便宜。”,李恪落子后看向岑文本,他不明以先生在士林中的威望,就算攔不住,壓東宮一下也是好的啊。
岑文本看著有些著急的李恪,不由的搖搖頭。“明知道攔不住,為什么要攔呢,再說前些日子陛下召見我們幾個重臣的時候,其實就在告訴我們,要么支持,要么閉嘴。”,
“你看看今日朝上要是沒有陛下的支持,除了長孫無忌和李剛,會有那么多人幫他嗎。”話畢就落下手中的棋子。
“東宮已經可以左右朝局了,要是不做點什么,那將來可是無人能治啊。”李恪的話并沒有消減岑文本下棋的興致,仍是低頭看著棋盤。
“老師,父皇如此偏袒太子,這樣我們什么時候才有機會呢。”,李恪著急了,岑文本起身去拿茶盞。
“殿下,太子的餅畫的太大了,容易撐著他。話雖然說的漂亮,但未免不夠現實,等他實現不了自己的諾言的時候,那怎么有顏面再站在朝堂之上呢。這么說來太子這次算是失算了。”
李恪思索了一下岑文本的話,有道理,這事那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呢,再說得罪那么官員,日后辦起事來難免被人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