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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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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當中也許以前在江湖上混過,也許有些當過劍客。”

  “當劍客路遇強敵的時候怎么辦?難道放下武器求對方饒過自己?可能嗎?”

  “明知道不敵,也要撥出佩劍,沖上去跟他拼了。”

  “就是死,也要死在沖鋒的路上!”

  “這就是站軍姿的目的!”

  杜言在隊伍里面大聲了說道,有一種當年在部隊看著自己的教官訓斥自己的感覺。

  “我不管你們當中有多么地不屑于這個站軍姿,不過在此之前,必須按照我的任務完成,否則,站出來,直接到那邊小屋里面去,呆上十天,能夠沒事從里面走出來的,那么下面的訓練就免了。”杜言指著場邊挖的地下室說道。

  “總教官,這不廢話嗎,在里面餓死還不如在這里給太陽曬死的強,死也要死得有光彩不是。”隊伍中一個膽子大的人說道。

  這個是以前跟著船隊出海的戰士,他知道杜言向來很好說話,輕易不會處罰手下。

  對自己這些底層的戰士也是很好。

  “誰說餓死你們,放心,上面吃什么,里面的人還吃什么,我保證。”杜言笑著說道。

  隊伍中開始有人議論起來。

  “是不是真的,那這個還是很合算,在上面被太陽曬著,不如到下面涼快涼快。”

  “有道理,地下室涼快涼快。”

  杜言笑了。

  杜家軍的特戰隊伍教官們也輕笑起來。

  “涼快是涼快了,可是,呵呵,誰去誰知道。”張石噗咝一聲。

  “我可跟你們說,這地下室可只有十間,一次只能關十人,有想法的可趕緊了,不然一會沒位了。”杜言說道。

  “我來,怕什么,有地方涼快還不去,在這里被太陽曬,我來!反正是教官同意的,不算犯軍紀。”

  “我也來。”

  “還有我。”

  不久就有十個長相粗獷的戰士站了出來。

  “很好,我說了,不算你們偷懶,帶他下去。”杜言笑著說道。

  “謝謝總教官。”十個人也知道,這個機會可是自己爭取出來的,看看后面,還有許多人要搶著可是地下室只有十間。

  我句話怎么說來著,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到十天后爺我出來,這些訓練爺通通不用訓練了。

  “祝各位在下面玩得高興,呆得舒服。”

  “看好了,這就是硬漢,十天后你們再瞧瞧,還是不是硬漢。”

  十人到了地下室后,把門關了起來。

  地下室很暗,上面只有一個巴掌大的窗口的亮光照射進來,面積大約兩平米,高不足一米,只能容納一個人躺著。

  相距的距離很遠,彼此說話都聽不到,外面站崗的戰士也沒跟他們說話。

  第一天還好,舒舒服服地躺過了一天。

  “你說,我要是昨天第一個站出來多好,你看狗剩那小子在里面只得多舒服不用訓練,爽死了。”

  “哎,我也是,當時還徘徊不定,要是早下決心,在里面乘涼的應該是我了。”

  “狗剩就是命好。”

  太陽很熱,戎裝又是黑色吸熱,大家動都不敢動,要是動一下讓教官發現,罰做一百個伏臥胸。

  這可要了親命了,總教官是怎么想出這些點子的,一百個做下來,手臂都不聽使喚,像灌了鉛似的。

  第三天。

  當大家在上面被太陽炙烤得汗流夾背的時候,地下室的十個人在里面開始哭喊了起來。

  “我要出去!”

  “來人呀,誰跟我說句話!”

  “總教官,快放我出去,我知道錯了,我愿意訓練,再也不來這里了。”

  第四天。

  “嗚嗚……來個人跟我說句話呀!你們都死了嗎?”

  “嗚嗚,我要出去,只要讓我出去,讓我做什么都愿意。”

  十個人開始哭喊起來,可是沒有杜言的點頭,請也不敢跟他們說一名話。

  點到了就把飯菜送進去,任由他們怎么問,就是不說一句話。

  “他們這是怎么啦,好好地在里面呆著不見太陽這么涼快怎么還哭起來了,這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狗剩嗎?就是當年他被幾十個突厥人圍著也不從來不這么哭過。”

  聽到狗剩的哭聲,熟悉他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是天天這親眼所見,還以為他在里面被人用刑拷打呢。

  “就是,好吃好喝的太陽曬不著,下雨淋不到,有什么不知足,看看我們在這里被太陽曬著,你就知足吧。”

  薛萬徹見到那十幾個人哭天喊地的,擔心地從軍營的大廳中走了出來。

  “他們是怎么回事,怎么哭你個姑娘似的,真是的丟我們左武衛的臉。”

  “派幾個人去瞧瞧?”

  薛萬徹這個左武衛大將軍見到自己手下這么哭也覺得很沒臉子,走過來跟杜言問道。

  “薛叔叔,別,沒有我的命令,不足十天,誰也不能見他們,否則軍法處置。”

  “薛叔叔,你要是現在過去,之前的一切都白費了。”杜言說道。

  只要還能哭就死不了。

  “唉,真是的,要不是親眼所見,還以為你對他們用刑呢,真是的,這些小子真是給我們左武衛丟臉,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馮立那貨笑死?”

  呵呵。

  杜言聽到對方的埋怨,笑了兩聲。

  對方說的馮立是前東宮翊衛車騎將軍,后來李建成提拔成右武衛大將軍。

  兩人平時很不對付,誰都不服誰。

  現在他的手下這樣,要是讓右武衛的人知道了,馮立指不定怎么說自己呢。

  十人在晚上哭了整整一夜,酉時給他們送飯的時候還哭著讓對方跟杜言求情讓自己出去。

  第十天中午終于到了。

  杜言抬手一看手表,知道時間剛好十天,抬手說道:“把那十個硬漢放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咱們的硬漢形象。”杜言大手一揮,左武衛的戰士們把地下室的大門一打開。

  見到那十個人后,大家吃了一驚。

  這……怎么成了這個模樣?

  只見個個一臉呆滯眼神無光,像是見到鬼一樣,也不管認識不認識,出來后見到人就抱,上去就緊緊抱著不撒手。

  把那些同伴都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怎么關了十天這這個樣子,難道個個轉了性子好男風了?

  “放開,你個狗乘,放開我!”那名戰士見到狗乘緊緊地抱著自己,憤怒地一踹對方。

  “不放,嗚嗚,你罵我吧陳二,只要能跟我說句話,要我怎么樣都行。”狗乘哀求地抬頭看著對方說道。

  “是不是瘋了,怎么會這樣?”薛萬徹在一邊看著這十幾個人一副沒見過人似的見人就抱,非常不理解。

  “呵呵,叔,你說,在這十天時間里,吃食就在一個小房子里,站也站不成,還沒人說話,一天十二個時辰就是面對四壁,你會怎么樣?”

  “度日如年,知道不?”

  “也許我們在外面的人來說只是過去十天時間,可是對他們來說,十天時間像五年一樣,我敢保證,往后這十個人肯定很聽說,你說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

  這可是關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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