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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血色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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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殺四人的劉浪,花費的時間竟然未超過30秒,而此時湯圓能讓人心尖發顫的凄厲大笑聲還在長空中回蕩。

  一名日軍顯然慫了,已經利用劉浪宰殺同僚的間隙,連滾帶爬的滾進草叢,企圖逃走。

  但已經失去膽色的日寇顯然低估了劉浪濃烈猶如實質的殺意。。。。。。。

  最后一名日軍已經握上三米外架著的三八式大蓋,手也拉起了槍栓。

  可當看著渾身浴血滿眼兇光朝他看來的劉浪,那名按理說已經有了武器有了底氣的日軍竟然嚇得手一抖,連槍栓都拉不動了。

  “呸”劉浪惡狠狠地吐出一口濃痰,兩大步跨過去,一個直踢,直接踢在怪叫一聲將槍橫在胸前企圖擋住劉浪這一腳的日軍的三八大蓋上。

  只聽“咔嚓”一聲,以堅硬棗木為骨做成的長槍竟然被生生踢成兩截,其中還帶著鋼制槍管的一截更是被穿著牛皮靴的劉浪一腳生生踹進了日軍的身體。

  銳器刺入身體,絕大部分人最先感覺的不是疼痛,而是冰冷,徹骨的冰冷,接著才是劇痛和無力;但鈍器呢?是疼,極度的疼。

  一根帶著鐵管和木茬的半截長槍被巨力貫入身體呢?從日寇堪比殺豬式的慘嚎和一反常規地拼命想把這根可怕的異物從自己身體里拔出來的模樣,就可以知道,他是有多么的疼了。

  哪怕是下一刻,他如釋重負地將那半截長槍生生從體內拔出,槍管上還帶著幾片紅色片狀物體,那應該是肺片吧!幾名湯家峪村婦哪怕是再對鬼子切齒痛恨,在親眼目睹到拔出長槍的鬼子露出胸腔上碗口大傷口,甚至都能看到其中一鼓一鼓的心臟的那一刻,臉上依舊還是露出驚容。

  也許是拔出了長槍終于不再疼了,帶著令人有些驚悚的輕松笑容的最后一名鬼子兵撲倒在地,微微抽搐著,和先他一步的同僚一樣,一片寂然。

  而另一邊的劉浪根本看也沒看這名垂死掙扎的日軍,徑直撈起一把三八大蓋,像是標槍一樣投去,三十多厘米的刺刀和一米多長的槍身,將最先逃走沒入灌木叢深處的日軍像是一只小“野雞”一樣,死死釘在地面上。

  無人可以看到的灌木叢深處,早已膽氣盡喪的日軍就像是一條被扔上岸的鲇魚,徒勞的扭動著身體,雙手反拔將自己和大地連成一體的大槍,卻又無能為力。。。。。。

  “你們,找地方先躲好。”劉浪一手拔起長刀,一手拎起一支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一邊急聲吩咐,一邊連連揮動手臂,刀鋒劃過,七名婦女身上的繩索被割斷。

  沒時間看婦女們是否會躲向哪里,劉浪大踏步向前方狂奔,二十幾米外的戰場。

  那里,早已如火如荼。

  甄大壯選擇殺入的地方,卻是鬼子最集中的地方,足足有兩個小分隊近三十名鬼子藏身的位置。

  甄大壯和全身輕裝的劉浪不同,他的厚背刀還背在背上,只不過手里拿著的是一根他先前花費一分鐘制作成的木棍。

  說是木棍,其實不如說是木杠更恰當。

  那是得益于劉浪和遲大奎的那場比試,讓沒多少戰斗技巧卻擁有絕對力量的甄大壯受到啟發。

  既然能“一寸長一寸強”,那就來特娘的幾十寸好了。

  生長于北地的鐵木,每年生長的長度不過十厘米,足足三十年才會長到碗口粗,三米長。

  獨立游擊大隊的最強機槍手甄大壯掛著兩條黃澄澄的子彈帶,連刀也不用,就揮舞著這樣一根超出常人想象的,重量足足七十斤重的連枝椏都沒時間修剪的鐵木制狼牙杠,殺入了日軍的序列,將“長、粗、重”演繹出的強發揮到極致。

  日軍短暫的驚愕過后是憤怒。

  極度的憤怒,堂堂大日本帝國皇軍什么時候淪落到被拿著如此簡陋武器的中國人攻擊了?不顧對方還有神槍手窺測,十數名日軍在第一時間跳起來迎戰。

  倒不是他們不想一槍撂倒那名揮舞著樹干的中國莽漢,而是他們覺得將刀鋒刺進敵人的胸膛才是武士應該做的。

  傻一般的武士道精神就是這么操蛋,自詡英勇的日軍紛紛插上刺刀,迎著甄大壯揮舞的大木頭迎了上去。

  很快,同僚揮灑的鮮血就讓日軍知道,武士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真的,不如子彈來得管用。

  單純論力量的話,甄大壯也許還比不上屬于變態級別的浪長官,但整個獨立游擊大隊,或者還要加上整個37師,包括刀術總教頭遲大奎,都及不上這位的。

  那也是劉浪通過一次跑步考核挖掘出這個“金塊”后才發現的。為何古代的猛將要么是人高馬大型,要么是橫向發展型那都是有道理的,根據能量守恒定律,身軀龐大的,自然需要吃的多,而吃的多自然吸收能量就多,力量也就越大。

  甄大壯這廝一人能吃三名普通士兵的口糧,力道自然也很夸張,曾經以一人之力搬動過重達百公斤的步兵炮部件,絕對是猛張飛一般的人物。

  這樣的一個家伙揮舞著重七十斤的鐵木砸過去的力量有多大?當頭的第一名日軍應該是沒體會。

  因為,他猛地刺過去的那一刺刀連帶著步槍直接被甄大壯一棒砸成了漫天的零件不說,木棒的余力直接更是把第一個日軍“勇士”砸出了近十米遠。

  就像日本最流行的棒球運動,很棒的一個全壘打。

  人形棒球在空中可能就沒了呼吸。

  一棒建功的甄大壯更是大發神威,呼聲大吼,將木質狼牙棒伸長到極致猛地一揮,“砰,砰”數把長槍直接被砸成了呼啦圈,在日軍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鈍器擊打在肉體上那種可怕的悶響連續響起。

  頗有些像未來的“打地鼠”游戲,短短的數十秒鐘,死于甄大壯棒下的日軍竟然高達八人,竟然比劉浪的殺人效率還要高。

  而且,都死相極慘。一名日軍身手過于敏捷,在木棒狂風一樣揮舞過來之際竟然頭一低想矮身突刺,卻不料甄大壯手臂稍稍一沉,攜帶著數百公斤巨力的木棒徑直側面砸在戴著鋼盔的日軍頭上。

  “咚”的一身悶響猶如敲鐘。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就連始作俑者甄大壯都稍稍一愣,或許日軍的脖子太脆弱,又或許瞬間擊打力量的確太大,戴著鋼盔的日軍腦袋竟然被生生被從脖子上砸斷,真的成了一個“棒球”被砸出了十數米遠,沒了頭顱日軍脖頸沖天噴出的血直接把甄大壯噴成了一個血人,連臉上都糊滿了。

  “娘的,這么不禁砸?”甄大壯甚至都沒時間去抹去遮住視線的鮮血,只是努力的睜大雙眼繼續怒吼著沖向剩下的幾名呆若木雞的日寇。

  “殺給給,殺了這個魔鬼。”日軍步兵小隊僅剩的一名日軍軍曹猛地站起,端起步槍瞄準了殺神一般正在追殺幾名同僚的甄大壯。

  可惜,還沒等他開槍,200多米外的莫小貓和曾經水幾乎是同時扣動扳機。一前一后時間差絕不會超過01秒的兩顆攜帶著巨大動能的子彈直接將這名“勇敢”的日軍軍曹連頭盔帶腦袋打成了一朵血花。

  與此同時,已經射光自己所有箭斃殺掉日軍兩個機槍小組的牛二也沖了過來。

  牛二既沒有劉浪那般殺人簡單粗暴,也沒有甄大壯那種充滿了暴力美學,但效率卻也不低。

  他的刀總是沖著日軍的要害而去,不是脖子,就是胯下,中刀者,莫不哀嚎著撲倒在地掙命,但一時間卻還不得死。

  響徹戰場的哀嚎聲,有超過一半都是牛二的對手發出的。

  日軍甚至有種寧愿被甄大壯一棒子打死也不愿意和那名出刀陰損的家伙對戰的心思。

  畢竟,誰也不愿意死了也沒蛋蛋不是?

  已經宰光所有擲彈筒手的劉浪也沖了過來,兩個人形兇獸和一名中國秦嶺大山培育出來的優秀獵人,在日軍中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在這個時代,他們,就是中國最強單兵。

  尤其是,當他們的眼睛,被數里外掛著的父老鄉親染紅的時候。

  他們刀下日寇噴濺而出的鮮血,都比不上他們眼里經久不散的血色。

  支撐他們變強的,不是訓練和身軀,而是,恨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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