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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儒家亂國之謀藏書待圣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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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芻神色驟然變幻,隨即說道:“若是如此預言常出,也算一策了。”

  孔府上下皆說道:“年年出預言,攪得那秦王心神不安最為好。”

  孔酉不由說道:“此乃兵家亂心之術!”

  河淵瞳孔微微一縮,他不由看了看咸陽宮的方向,忽然說道:“預言常出?妙計啊。”

  隨即說道:“儒家大難將至,圣人傳承務須延續,今日儒家雖退出秦國,但是儒門大興之策也未必不可實施啊。”

  河淵的話讓孔酉負芻不由看了過來。

  一臉詢問之色。

  河淵這才說道:“如今,天下學派凋零,唯余儒家孔門主干尚在,若干儒家博士若是逃離關中,各地潛伏,設想以下,一旦天下有變,圣王復出,必興文明啊,到時,儒家之人和孔門所藏之典籍,豈非鳳毛麟角?其時,儒家弟子數百,人人滿腹經綸,將是一支何等可觀的文明力量?”

  “圣王復出?先生,你的意思是說?”

  眾人詫異的看去,這不就是復辟造反了嗎。

  河淵冷笑一聲說道:“自古以來,但凡滅國必有其后患,此乃千古不變的道理,古來滅一國都是如此,如今秦國滅了四國,難道,你們認為四國之中不會有人生變嗎?”

  河淵的意思很明確。

  滅國,肯定是會有叛亂的,這是古來的道理。

  滅義渠,滅魯,滅宋,滅諸侯,沒有余孽不叛亂的。

  負芻說道:“老師,你說的可是四國欲圖復國?可是他們安敢?”

  河淵接著說道:“四國也好,五國也罷,六國也無他哉,不管是幾國,想要復辟復國,必會以恢復諸侯舊制王道仁政為主張,否則,便沒有號召天下的大旗,然否?”

  眾人紛紛點頭。

  河淵繼續說道:“然而,在復辟,復禮,復古,仁政諸多方面,天下哪一家能于儒家相比?四國若要復國便需儒家相助,這便是儒家復興之根本,所以,他們要成事,必重儒家,必以儒家為同道之盟,孔門只要百于儒生在,何愁復辟貴族不敬不用?”

  負芻頓時道:‘這豈不是將孔門九代帶入了復辟的泥潭。’

  河淵打斷負芻,說道:“九代治學?莫非儒門就真的甘心么?自先祖孔子以來,儒家哪一代不是為了求做官而孜孜不倦?學而優則仕,先祖大訓莫非已然忘記?復辟先王舊制,本就是儒家本心,何言自墮泥潭,儒家本就是為政之學,離開大政,儒家便沒了生命,可秦國摒棄儒家,不等于天道摒棄儒家?于貴族余孽聯手,不正是儒家反對霸道而自立于天下的基石。”

  “說的好!!!”

  孔酉率先說道。

  孔酉問道:“如此一說,豁然之間也!先生既然如此言之灼灼,那列國余臣,以何來以為大變之開端呢?”

  簡單點說。

  孔酉就是問,諸侯以何名義來復辟呢?

  河淵大笑道:“莫非,諸位忘了當年廬龍山之事?”

  孔酉等人變色。

  負芻瞪眼說道:“威王埋金震王氣?”

  河淵說道:“當年,楚威王看到廬龍山金光斗射,于是上山祭天,卻看到了一術士,此人告訴楚威王,說這金陵城王氣蓋了楚國的王氣,必生人王威脅楚國,于是讓威王埋下金人,鎮住金陵的王氣,更是告訴威王,言此地將來不可成為國都,否則,在金陵(南京)建都者,國運必不會長久,楚威王對此深信不疑,在滅了金陵之后,硬是將國都遠遠的避開了,這,便是箴言之力。(歷史詳情見度娘)”

  “亡秦者胡也,乃是天下大亂之開端,這年年之箴言,我三苗自會替儒門行此大舉!諸位放心便是。”

  儒術歷來不分家。

  尤其是三苗族和儒家的淵源極深,可以追溯到老子和孔子!

  眾人說道這里,已然是唯一的辦法了。

  頓時開始合計出秦之細則。

  未幾,負芻召集了數百名核心儒家弟子,再戰廳前說道:“諸位弟子們,秦王要焚盡儒家之典籍,儒家災難即將來臨,我等要將全數典籍藏匿起來,書房只擺農卜之書,若孔門儒家有滅族之禍,任何人不得泄露藏書之地,無論誰活下來,都要暗中守護藏書,直到圣王出世征求,若有膽怯背叛儒家者,任何時日,儒家子弟均可鳴鼓而攻之!明白么。”

  眾弟子紛紛面面相覷,頓時稽首道:“儒家弟子謹遵世子之命!”

  負芻對著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魯定文,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魯定文說道:“在下必不負所托。”

  魯定文低著頭,誰也沒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乃是萬章的弟子,此時,自然是深得儒家信任,萬章乃是儒家孟予的首徒,要追根溯源,魯定文乃是孟子一脈。

  魯定文轉過頭,說道:“分成兩班,一班整理書籍,一班做石坑藏書!二班不可相互通訊,只留一人傳遞書籍,動手!!”

  這么做,也是為了盡可能的減少,儒家經典被搜出的可能。

  負芻和孔酉先行連夜逃亡而走。

  臨行之際,負芻對著河淵說道:“恩師對負芻,恩重如山,此番先行離秦,還請恩師保重!”

  河淵說道:“這書冊,我會另尋他處藏匿,以確保萬無一失,天下知此書所在者,絕無三人,秦國搜不出書,怎敢定罪,你放心便是,你此去齊國,替為師辦一件事。”

  負芻道:“恩師但憑吩咐!”

  河淵從衣袖中取出一張絹帛,遞給了負芻,道:“你去齊國,交給河海,他自會知道怎么做。”

  “這是?”負芻看著手里的絹帛。

  河淵笑道:“自然是另一份箴言!”

  負芻頓時意會。

  三苗術士和儒家代表魯定文,辛苦了一宿,直到天明!

  才堪堪藏匿好了書冊。

  然而。

  整個咸陽,在初曉來臨之時,便掀起了無盡的波瀾!

  灞上大營被調集了五萬士卒,挨家挨戶的搜查典籍,百姓們自然不敢于秦國對敵,老老實實的將王道之法盡數交了出來。

  然而,讓人意外的卻是,居然秦國沒有率先去孔府。

  這讓河淵心中升起了萬般疑惑。

  魯定文問道:“掌座,這秦國為何不來這里?”

  河淵笑道:“自然是以為,我等無法反抗,你且不管他!亡秦者胡,必須在焚書之時,傳遍咸陽,此事極為重要,萬不可走漏了風聲,速速去辦吧。”

  接下來數十日。

  咸陽校場之中,每日都會燃起熊熊大火,在百姓的注目下,一卷卷的儒家王道法典,紛紛付之一炬。

  當日。

  魯定文和河淵將最后一批書冊,轉移到了隱秘的地方,忽然門外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術士說道:“掌座,秦國大隊騎兵正朝著孔府而來!”

  眾人頓時惶恐。

  終于還是來了。

  眾人快步來到了孔府的門口,不多時,秦國騎兵頓時將整個孔府給圍住了。

  為首的將軍說道:“孔酉以高爵之臣不告私逃,依法,本將要緝拿問罪,爾等罪同連坐,是本將親自動手,還是你們自己來?”

  河淵不慌不忙,笑道:“將軍此言不妥啊。”

  “哦?”

  河淵接著說道:“在下乃是私學先生,自然知不告私逃,便是大罪,此番不肯隨同離去,便是不愿同流合污,何來之罪?若是將軍以向秦之心拿來問罪,那我等愿意事秦,罪法何在?”

  “不錯,我等又沒有逃,在說,我等又不是官吏!”

  將軍冷哼一句,說道:“本將今日來這里的目的,你們既然知道,那還不將孔府之中的典籍交出來?”

  河淵接著說道:“啟稟將軍,敢問此次焚書令,所焚何書?”

  “自然是王道之典!”

  河淵笑道:“孔府之中,并無半點王道之典,我等如何交出呢,若是將軍不信,大可入府搜查。”

  “大膽,大王詔令,私藏王道大典,當斬!爾等如此冥頑不靈,莫非求死?”

  魯定文立刻說道:“將軍,人皆有懼死之心,就說孔酉也是因為懼死而離秦,我等明可逃離,卻甘愿留在咸陽便是因為不敢于秦法為敵,所言豈敢妄言欺騙呢?王道大典,已然被逃離秦國的儒生盡數帶走,如今這孔府確實已然空無一冊,若是將軍能夠尋得半冊,我等自當受法,將軍若是執意無罪而定,我等也無話可說。”

  看到眾位儒生的面容。

  將軍也不在廢話,而是大手一揮,得令的士卒紛紛涌入孔府之中。

  半個時辰,陸陸續續的士卒都從孔府之中跑了出來。

  “將軍,府中上下,只有一些工農之典籍,并未見到,王道政典學說。”

  “真有沒?”

  與此同時。

  整個咸陽的各個大小的私學,都盡然沒有發現半點書冊。

  咸陽宮。

  大朝之中。

  孔府逃走人了。

  這讓大多數人是始料未及的。

  此時的大政,已然徹底開始了如何處置還在咸陽城儒生的討論。

  嬴政直接在大殿中,拍案而起,怒道:“目無法度,莫此為甚!孔儒無法,無道,無義,大偽君子,枉為天下顯學。”

  李斯頓時說道:“大王,若要依法論罪,目下之要在于搜出孔府藏書,使之證據確鑿。”

  熊啟頓時說道:“廷尉何以認為,儒家是藏書,而不是帶走了呢。”

  若說依法行事,自然是要證據的。

  眼下搜不出來,那怎么辦?

  李斯頓時說道:“相邦,儒家書冊千萬卷冊,一夜之間莫非都能搬走而不留一點痕跡?不是藏,又是何?”

  熊啟說道:“旬日以來,我等推墻,掘地皆無所獲,甚至私下盤問數千儒生,皆無一可循,若是這般不休不止,秦國上下郡官當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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