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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七章 ??初見之下心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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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的大都尉。

  見到遠處的道觀后,心里像是有了一個模糊的狀態來。

  雖說。

  到現在為止。

  他還沒有弄清楚許敬宗為何要帶他來到這里。

  而一會要在那道觀里拜會之人,又是哪兩個人。

  搖了搖頭的大都尉,拋卻不明所以的狀態,打馬追了上去。

  不久后。

  一行人來到了龍泉觀觀門前。

  “下官許敬宗求見李真人,求見鐘太保。”許敬宗一到龍泉觀觀門外之后,就大聲向著龍泉觀里大聲喊去。

  隨著許敬宗的話一落后。

  那大都尉這才明白了,他們要見的人是誰了。

  雖說遠在建州為官的大都尉。

  離著利州甚遠,也離著長安甚遠。

  消息傳遞也著實難了些。

  可即便離著利州和長安距離遠,可這位大都尉還是聽聞了一些小道消息的。

  大都尉此時雖說心中已是有了明確的目標人物,可他依然還是有些愣。

  他沒有見過許敬宗嘴里喊的李真人,也從未見過他嘴里喊的鐘太保。

  對于前面的李真人之名,他并不清楚。

  可對于那鐘太保。

  他心中雖說有些不明,但也能猜出待會要見的人物是誰了。

  而此時。

  觀里的道人聽見觀外有人呼喊聲,趕忙奔了出來。

  當道人見所來一行人乃是官員之后,打禮問道:“幾位前來我龍泉觀可有何事?如是來拜道君的話,還請示帖。”

  “道長安好,鄙人乃是新任利州刺史,特來拜會李真人和鐘太保,還請道長通報一聲。”許敬宗觀內來人,趕忙解釋一聲。

  那道人一聽之后,這才知道眼前的這些人是來拜會觀主和鐘文,隨即回了一句,“那請稍待,我去請示觀主去。”

  說完話的道人,轉身回了觀中去了。

  得到消息的鐘文,此時卻是有些不明所以,“許敬宗?他到是來得夠快的,昨日才到的利州,今日就前來了。”

  “九首,即然是過來拜會的,那就讓他們入觀吧,到第三偏殿即可。”李道陵到是沒有意見。

  這官員也好,還是普通的百姓也罷。

  只要是來拜會的,李道陵一般都會接待。

  只不過。

  接待的地方,卻是有所講究。

  第一偏殿,是用來接待普通百姓的。

  第二偏殿,是用來接待一些各教派普通人士的,就好比掛單的普通道人,就是使用此殿。

  而這第三偏殿,卻是用來接待官吏的。

  至于第四偏殿。

  自然是接待屬于各宗派的人士了。

  至于主殿。

  非自己道門弟子不得隨意入內,更是不會接待他人。

  除了一些法事,或者大事情,主殿即便是其他道門之人,都不得在不稟報之時隨意進入。

  有道是。

  道君法身法相之地,那可不是外人能隨意接觸的。

  這在道門各宗各派,基本都是如此。

  就好比佛家,其禮也是如此。

  不久后。

  道人又是返回觀門前,“觀主說了,即然是來拜會,那還請隨我入觀吧。”

  “多謝。”許敬宗謝過后,抬腿往著龍泉觀內行去。

  而那大都尉也是緊隨其后。

  原本他那性子,在此時卻是如一個乖小孩一般,老實的有些不像話。

  幾個隨從護衛只得留于觀外等候。

  入了偏殿后。

  許敬宗二人紛紛給道君上了香,隨后坐于蒲團之上候著。

  過了許久之后。

  李道陵與鐘文這才出現。

  “許敬宗,拜見李真人,鐘太保。”

  “王玄策,拜見李真人,鐘太保。”

  二人一見到李道陵與鐘文二人后,趕忙起身行禮。

  “二位不必多禮,即是朝廷委任官員到利州,來我龍泉觀拜會,我龍泉觀便會以道禮待之,還請坐下吧。”李道陵到像是見著普通來參拜的人一樣,行了道禮后自行坐下。

  反到是鐘文一句話未說,跟在自己師傅后面。

  鐘文為何沒說話?

  當然是因為聽到那許敬宗身邊之人自稱自己為王玄策了。

  王玄策。

  鐘文知道此人。

  在歷史之上,此人乃是一人滅一國之人才。

  而眼前的這個瘦小的中年漢子,卻是史上鼎鼎大名的名將王玄策。

  鐘文雖說對史上的人物并不是很熟。

  但卻還是知道此人王玄策的。

  雖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此人乃是出使過天竺的。

  一想到天竺。

  鐘文又想著王玄策哪年出使天竺的,又是哪所滅了中天竺的。

  想來想去。

  鐘文腦中都沒有一個大概的時間。

  而此時的李道陵,卻是與著許敬宗二人細細交談了起來。

  所交談的話當中,無非就是一些平常的話罷了。

  李道陵最多講的,也就是讓他們以后在利州為了官,要好生對待利州的百姓,莫要造殺孽云云的。

  李道陵閑聊了兩刻鐘之后,言觀中事物諸多,自己身體不由己什么的,說由著自己的弟子鐘文代替他來招待二人。

  “師傅,你好生去休息。”鐘文把自己師傅送出殿外后,轉身回來。

  坐下后的鐘文。

  對于許敬宗根本不在意。

  一個文官罷了,又怎么可能會讓鐘文在意。

  此刻的鐘文,卻是緊盯著王玄策。

  反觀此時的許敬宗。

  就剛才與李道陵閑聊之時,他就一直注意著站在李道陵身后的鐘文。

  在長安之時。

  他許敬宗雖說從未拜會過鐘文,但在朝堂之上,可沒少見過這位殺伐果斷,狠辣無比的鐘太保。

  在他許敬宗的眼中。

  此人講道理,也不講道理。

  至于講道理,說來只要不違民意,不偏不倚,一切都好說。

  反觀這不講道理。

  那就是不跟你講什么唐國律法,也不跟你講什么背景世家。

  只要做了出格且無底線之事,那你就等著死吧。

  對此。

  許敬宗在來利州之前,還特意在長安城到處打聽關于鐘文的一切事情,以及曾經與鐘文有關所發生的任何事情。

  對此。

  他許敬宗甚至還研究了一番鐘文的性格以及喜好來。

  可最終下來。

  他許敬宗也沒弄明白鐘文的喜好,以及性格是如何。

  許敬宗盯著鐘文瞧。

  而鐘文卻是盯著王玄策瞧著。

  至于王玄策,卻是正襟危坐,被鐘文盯得很是有壓力,漸漸低下頭去。

  好半天之后。

  鐘文終于是打破了這種沉悶的場面,“你叫王玄策?朝廷為何會突然讓你來利州為大都尉?以前你在哪里做官?”

  王玄策突聞鐘文問話,驚得抬起頭來,“回鐘太保,朝廷為何突然讓我來利州,事前我也是不知的,我也是突然接到的旨意,這才趕來利州上任。之前我在融州黃水做過一任縣令,后來調任其他地方,而近兩年,我在建州為別駕職。”

  鐘文聽著王玄策的話,感覺有些意外。

  所鐘文所知。

  王玄策乃是武將。

  怎么到了哪里都是做文官呢?

  難道自己所想有錯誤?

  此王玄策并非武將?而只是一個文官?

  不過細想之下后。

  鐘文也就知道了。

  當下這個時代的文官,大部分都帶著一些武藝在身。

  可以說能文能武了。

  只不過此人王玄策更偏于文官,但骨子里還是武將的。

  要不然。

  也不可能以一人之才,滅了一國呢。

  鐘文點了點頭,轉身許敬宗,“你到利州任刺史職,可有什么想法?或者新的打算?”

  許敬宗見鐘文突然問自己話,趕忙雙手交互行禮道:“鐘太保,我受命于圣上,前來利州為刺史,利州之事一切都不明,所以并沒有什么新打算,按部就班乃是下官當下之所想。”

  “按部就班?這可不是你許敬宗的行事風格啊,你得有新想法,有了新想法,我利州才能更為繁榮,待你上任后,到各縣各村去走走,多了解一下利州的情況,我利州需要新的想法,你為刺史,可不是按部就班就行。”鐘文知道,許敬宗這猾頭估計是怕自己,才這么說的。

  能讓許敬宗來利州任刺史。

  李山的信中早就言明乃是李山他的意思。

  而鐘文曾經也與李山聊過朝中的各位官員。

  要不然,李山當時也不會在李世民的耳邊多上這么一句話了。

  況且。

  利州當下的情況雖好,但再發展個幾年,估計也就到頂了。

  新刺史許敬宗到了利州上任,要是不能有新想法,新思路,利州的將來,也無法再好上加好。

  “是是是,下官上任后,就到處縣各村去走訪了解,待下官有了新想法后,一定向鐘太保稟呈。”許敬宗緊張的回道。

  此刻的他,那真可謂是即害怕,又緊張。

  他緊張害怕的是鐘文會心生不喜,有了怨氣后給他一劍。

  鐘文也不再與許敬宗多言,該說的也都說了。

  不該說的,鐘文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王玄策,你在此稍待一會,我去去就回。”鐘文起身后,特意向著王玄策說了一句。

  鐘文離開偏殿,到了自己的屋中。

  隨即拿起了紙筆。

  鐘文要王玄策稍待一會,自然是有其目的的。

  王玄策雖說當下到了利州為折沖府的大都尉,可他以后會不會出使天竺,鐘文不知。

  而鐘文相信。

  不管如何,王玄策一定要出使天竺。

  要不然。

  怎么成就這位一人滅一國的名將,這位外交家呢?

  不多時。

  鐘文書完成,吹了吹墨跡。

  收好之后,鐘文返回偏殿,“王玄策,這乃是我給你的一本馬槊習練之法,以后好生習練,莫要荒廢了,也莫要浪費了我的一片苦心。”

  “是,鐘太保,玄策定當好生習練。”王玄策接過鐘文遞給他的十來張紙張,心中激動不已。

  不要說他王玄策激動了。

  就連一旁的許敬宗都激動不已。

  鐘文的武藝,在他們的眼中,那可真如半仙一般。

  一個半仙的人物傳出來的武藝技法,任是誰突然收到這樣的東西,都不得激動不已嘛。

  想當年。

  鐘文孤身一人抵御吐蕃國。

  如此事跡,唐國上上下下的官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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