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離兒有可能被那小道士給劫走了!”回到墨門的墨乙,向著他的父親急道。
墨幽一聽,頓時一個激靈的站了起來。
自己的孫女。
可是代表著墨門的未來。
如果他自己,以及他的兄長到時候去世了。
墨門可就無人可以主掌了。
而當他聽到自己兒子說孫女被鐘文劫走了,不驚都不稀奇了。
“可當真?”墨幽實在無法想信,自己的孫女,怎么會被那個小道士劫走了。
“父親,剛才我在外圍查看之時,發現有兩個人的蹤跡,其中就有離兒的,要不是那小道士劫持了離兒,離兒斷然是不會離開這里的。”墨乙心中焦急,根本沒有多想。
再加上墨乙先入為主的想法,促使他認為他女兒必然是鐘文所劫持走的。
墨幽聽后,心中動容。
可再回想一下自己兒子之前所講的話來后,又有所不解道:“你先前不是說離兒的東西都不見了嗎?如果那太一門的小道士真要是劫持離兒,離兒斷然也不會把她的那些寶貝帶走的,走,去看看。”
墨幽隨即出了木屋,往著墨離的那處秘密居所走了過去。
說來。
墨離并不喜歡居住于墨門之內。
平日里。
一般都居住于墨門的后山。
那里。
有幾棵巨大的樹木。
而在那樹木之上,墨離自行建了一個小木屋。
而墨離,平日里也都居于那小木屋中。
當然。
墨離的那些寶貝,自然也是放在她的小木屋中,其至連他的祖父也好,還是父親也罷,在未得同意之前,不得到她的木屋去。
而當下。
墨離的消失,迫使的二人來到了墨離的那處小木屋中。
“看來離兒這是自行離開的啊,也不知道離兒這是要干嘛。”隨著墨幽父子二查看后。
發現墨離認為的寶貝一件都不見了,這也使得墨幽心中懷疑自己的孫女,是不是想要去看外面的世界。
而這一次,正好有著那個小道士的前來,直接就尾隨著那個小道士離開了這片白山黑水的密林了。
“父親,我們怎么辦,要是離兒出了事,我墨門以后可就……,而且,此事伯父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出山的。”墨乙擔憂道。
自己的女兒,他當然也是擔心的。
只不過。
他更多的擔憂,乃是他墨門。
即便墨離的天賦乃是他墨門千年一遇的人物,可他的心思,依然還是掛在墨門之上。
墨乙無子。
同樣。
他的那位伯父,即無妻,也無子子嗣。
到了他這一代,也僅有墨離這么一個女兒了。
好在墨離天賦高,這也使得整個墨門,都在皆盡全力培養墨離。
而墨離也夠努力,將將二十來年歲年紀,直接步入到了先天之上三層的境界,這也不枉他們的一番培養了。
此時的墨幽。
也在掛心著。
自己最為看中的孫女,突然就離開了,這不得不讓他心中擔憂。
“咦?這是?”當墨幽環視一遍木屋后,發現木屋的一側,好像留有什么字跡。
字跡寫得潦草,而且還是刻畫在木板上。
“看來離兒真的是去外面的世界了,唉,也怪為父一直限制她離開,沒讓他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迫使得他跟著那小道士離開了,也不知道那小道士會不會加害于離兒。”墨乙看了遍那些字跡后,才知道自己女兒真的跟著那小道士離開了。
墨幽看過字跡后,心有所思道:“應該不會,據傳回來的消息,太一門的這個小道士從不亂殺人,殺也是殺一些番邦人,以及一些仇家,好像還從未聽聞過,他殺過一些并無關系之人。”
“可我們與那小道士畢竟有一些間隙的,而且,離兒的性子太直,真要是沖撞了,那小道士說不定就把離兒她……”墨乙依然擔心。
墨幽也不說話,縱身下了木屋后,回到了墨門。
至于墨離之事。
身為祖父的他,必然是擔憂的。
可當下墨門之中,能出去尋找墨離的,除了他就是墨乙了。
“我看這樣,那太一門的小道士境界身手超絕,你出去尋找離兒我怕出現一些問題,還是由我去把離兒尋回來吧。”好半天后,墨幽心中有了一個決定。
“父親,你……也好,父親,辛苦了!”墨乙聽后,雖說自己想出去尋自己的女兒回來。
可對于鐘文的境界,他著實沒有任何的底氣。
而自己的父親,怎么說也是一個武道之境七層的高手。
即便是不敵鐘文,也可以安然脫身的。
只不過。
墨乙擔心自己父親這一次出山,會不會遭來三荒人的察覺。
真要是如此的話,他墨門最終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二人各有心思。
可此事甚大。
只得由著墨幽出山了。
至于墨幽的兄長,此時依然還在閉關當中,想出山,也根本無從動身,一切,都得由著墨幽了。
不久后。
墨幽離開了墨門。
而墨乙也與著墨家子弟通了氣,更是讓人傳出消息出去了。
有道是。
老祖出山。
那必然是轟動江湖之上隱于各處的墨家子弟了。
墨幽。
可以說少有離開這片白山黑水。
幾十年來如一日一般的在墨門隱居著。
對于外面的世界,他也有些陌生了。
當他來到機關所在的外圍后,那頭黑虎依然在那兒等著墨乙。
不過。
當墨幽一到后,黑虎卻是老老實實的趴下,就連它那虎頭都低了下去,看神情,好像很是懼怕這位墨幽。
“小黑你先回去,我去把離兒尋回來。”墨幽瞧了瞧趴下的黑虎,出聲向著黑虎吩咐了一句。
而黑虎真如聽得懂話一般,向著墨幽點了點頭,幾個縱躍之下,就已是消失在那片機關密布的叢林之間了。
片刻之后。
墨幽尋著鐘文與墨離離開的蹤跡,一直到了營州不遠處的山頭之上。
“看來,離兒與那小道士的關系好像還挺好,離兒還把自己珍藏的肉都拿了出來。”墨幽聞著空氣中還散布著一些味道,小聲的說道。
對于自己孫女的情況。
墨幽最是清楚不過的了。
自己孫女制作的肉,不要說給陌生人了,連他這位祖父,他都沒有吃過幾回。
而自己孫女第一次見到一個陌生的小道士,就把自己制作的肉給一個陌生人吃。
可想而知。
在墨幽的心中,都開始有些暗自傷感了。
傷感著自己這個祖父,還比不得一個陌生的小道士。
隨后。
墨幽尋著蹤跡入了營州城中。
又不知道多久后。
墨幽出了營州城,繼續追尋著。
一直到快要到子時時分。
墨幽這才依著二人的蹤跡,來到了洛陽城外。
二話不說。
墨幽一個縱身,就已是入了洛陽城去了。
可隨著他一入洛陽城后。
鐘文與墨離的痕跡,基本也就沒有了。
而且。
此刻又是宵禁時間,想要尋個人問話,都難尋到。
話回鐘文他們。
本來計劃今日離開洛陽的鐘文,被墨離纏得沒了法子,最終只得留在了洛陽城。
就墨離一大清早起來后,就直奔后廚,把后廚搞得如戰場一般的動靜。
最終。
惠陽樓閉樓一天,導致所有的廚子,均在為墨離一人做吃食了。
什么好吃的就做什么。
把惠陽樓所有的菜都嘗了一遍。
子夜時分。
本該到了要休息的時間。
墨離在天黑之時,卻是突然來了興趣一般,說要自己烹煮食物。
這下更是把惠陽樓的后廚攪得天翻地覆了。
而此時。
一臉黑灰的墨離,正拿著一把鏟子,翻動著鍋內的菜肴,還一邊向著后廚的人員人喊著話,“燒大火,快要熟了。”
后廚當中。
可謂是煙火彌漫。
而后院之中,萬東來卻是愁眉苦臉似的站在鐘文的身邊。
惠陽樓閉樓一天,就已是損失了幾百貫的生意。
而墨離又在后廚大搞之下,食材,調料等一切東西,又是糟蹋了不少。
讓萬東來心疼不已。
“算了,讓她玩吧,估計她不炒出一盤好菜來,是不會停的,大不了損失一兩天的生意了。”鐘文對于墨離也是無奈的很。
轟吧,轟不走。
打吧,又不好下手。
況且,鐘文本來就對墨離這種直性子的人挺有好感的。
“道長,難道真這樣讓他玩鬧下去,可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損失的可不是一兩天生意了,那些調料,徐管家可是每個月都有定量的,到時候,惠陽樓可就要損失不少的。”萬東來心疼的不行不行的。
“沒事,待今晚過后,估計她就不會再鬧下去了,待我去了長安,會跟徐福說一聲的。”鐘文不在意的說道。
難道此時要自己進后廚把這瘋女人扯出來嗎?
如真要是這樣,那自己今日可就不要好過了。
而就在此時。
鐘文話一說完之時,墨離卻是端著一盤菜從后廚直奔后院,大呼小叫的向著鐘文喊道:“九首,九首,快嘗嘗,這是我剛剛學會的一道菜,我剛才嘗了,味道真的很好的。”
鐘文一聽又要嘗菜,頓時臉上掛著苦瓜色,隨即向著一旁的萬東來使了使眼色。
萬東來此時卻是不敢看鐘文,更是不敢看墨離。
鐘文最終無奈之下,只得嘗一嘗墨離剛出鍋的菜了。
就在鐘文嘗菜之際。
墨幽卻是聞聲后突然而至。
不過。
墨幽并未到惠陽樓,而到了惠陽樓遠處的一處樓頂之上。
此處。
正好能瞧見惠陽樓的后院。
“原來離兒真的跟著這個小道士來到了洛陽,好在沒有發生什么事情。不過,離兒這是在干嘛?”墨幽瞧著自己孫女端著一盤菜,還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
墨幽見自己孫女無事。
而且與鐘文的關系冒似還挺好,隨之也不去打擾,更是不去見一見。
沒過一會兒之后。
墨幽從那屋頂之上消失不見。
哪怕此時正在苦著臉嘗著菜的鐘文,都沒有發覺墨幽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