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寒地凍的,有什么話就直說吧。”鐘文見再怎么試,估計也難試出這位墨幽的身手來。
如打上一場,說不定還能知道對方的底細。
就這樣你推我接的,又能試出什么來呢?
鐘文可真沒有那么多的閑工夫在這里待著,他還有著事情要處理的。
這高唐兩國邊境的戰場,怎么著也要開辟出來。
這也是鐘文想著把長安城的那些文官們的子嗣送上戰場,讓他們知道,這天底之下,武將也好,文官也罷,如果不用心為百姓,那他們就有可能要絕種。
武將們的子嗣,基本算都會入軍中任職。
至于會不會死,那是必然的。
只要戰事一起,誰也好不到哪里。
“小友真是心急之人,即然小友都如此說了,那老夫依老賣老直言了。我聽聞你手上有令牌,不知道小友能否割愛?”墨幽也知道,這樣試下去也不可能試出什么來。
隨即直言起關于令牌之事。
墨幽也好,還是墨乙也罷,更或者墨其他們。
他們的目的,就是令牌。
否則。
當時在高句麗國王城之時,墨其就對鐘文動手了。
好在他沒有動手,否則的話,他早已是死人了。
墨家如此看重令牌,這也使得鐘文心中越發好奇,同時也有了底氣。
“你墨門想要令牌之事,我聽過,但卻是不知道你墨門能有什么好處給我呢?總不能我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了你們,你們什么都不出吧?”鐘文靜靜的看著墨幽幾人,心中卻是在暗暗想著關于令牌之事。
“小友有什么條件,盡管開口,只要我墨門能辦到的,一定替小友辦了。”墨幽知道,想要從鐘文的手中拿到令牌,不出點血是不可能的了。
鐘文一聽之下,心下明了,“令牌我有,而我也知道,靈寶門那地下城也不是隨都能打開的,要不然,以你墨門的能力,估計早就占領了靈寶門了,不過,我要的條件對你們來說也很簡單。”
“小友請說。”墨幽一聽條件簡單,心中還暗喜了一下。
一旁的墨乙幾人,更是喜上眉梢了。
只要能拿到令牌。
什么條件不條件的,只要不讓他們死,不觸及他們的底線,那一切都好說。
那便鐘文讓他們出山全力為唐國效力,他們也都愿意。
令牌,對于他們來說,太過重要了。
幾百年的探尋。
直到兩百年前,墨門中人才知道那地下城所在之地。
而這些年當中,墨門更是牌出弟子潛入靈寶門臥底。
可想而知,墨門有多想打開那地下城了。
“我雖不知道那地下城中到底有何物,但依著他所言,那地下城中乃是你墨家的巨子令,不知此事當真不當真?”鐘文打問道。
“不錯,靈寶門的地下城中,確實乃是我墨家的巨子令。即然小友已是知道地下城中之物乃是我墨家巨子令,那么還請小友提一提條件吧。”墨幽看了看墨其,他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弟子,卻是把巨子令之事都告訴了鐘文。
巨子令如何。
墨門之人,比誰都清楚。
其重要性,不言而喻都知道是有多么的重要了。
“傳聞,巨子令當中,有一篇墨家劍法,還有一幅地圖,我只要這兩樣,哪怕是復制品也行。”鐘文緩緩而道。
而此時。
墨幽幾人卻是如見到了鬼一般的看著鐘文。
他們著實不知道,鐘文從哪里得知關于巨子令的事情。
就這墨家劍法,墨門的人也好,還是墨家其他幾門幾系的人也好,均只習得了一些罷了。
完整的墨家劍法,當下的墨家人,誰也沒有習全過,更不要說見過了。
而且。
墨幽他們著實不知道。
鐘文會知道巨子令之事如此詳細,還知道巨子令當中還有一幅地圖。
如此隱秘之事。
依著正常說法,只有墨家人知道才對的。
可眼前的鐘文,卻是道出了他們最為看中的巨子令秘密。
這不得不讓他們驚呀又震驚。
“小友,不知道你從哪里聽來的傳聞,巨子令只是我墨家之令牌,可沒有什么墨家劍法,更是不可能有什么地圖了。難道小友不知道,只要持有巨子令,全天下的墨家人就得聽其號令嗎?你所言的這些東西,根本不存在。”墨幽反應過來后,趕忙說道。
鐘文所提的條件,那絕對是他們不可能答應的。
而他們心中更是清楚。
巨子令當中藏有墨家劍法,同樣也藏有一幅地圖。
這些,才是他們看中的東西。
至于巨子令的號召能力,反到是最為其次的了。
有了墨家劍法,又有著一幅地圖,只要尋得那地圖所在,他墨門無須幾十年,就可以統治整個天下了。
如此大的誘惑擺在眼前,他們怎么可能會分給鐘文所知道呢?
鐘文聞話后,呵呵一笑道:“呵呵,看來你們墨門是不想得到令牌了,即然如此,那不談也罷。”
說完話的鐘文,直接起了身。
條件已是擺出來了,你們談與不談,全在你們。
如談,那條件依然是如此。
不談,那最好不過,誰也得不到。
墨幽見鐘文起身,趕忙勸阻道:“小友,我不知道你從哪里聽來的傳聞,可你所言之事,不要說老夫不知道,即便我墨門的祖師們也從未聽聞過,所以,還請小友另外提些條件,你看如何?”
“不如何,即然你不想談,那就不談了。我的條件就是如此,巨子令中的墨家劍法我要,地圖我也要。當然,如果你們能憑本事破開那地下城的話,就當我的話沒有說過。”鐘文不想再多話。
隨即。
鐘文往后退了幾步,正欲離開。
可就在鐘文正欲離開之際,墨幽卻是再次阻止道:“小友且慢。”
“怎么?難道你墨門還想留下我不成嗎?雖說你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但我九首也是殺過幾位武道之境高手的,哪怕你墨門有著機關之術,可對我卻是沒有什么影響的。”鐘文見墨幽都已是往著自己這邊走來,背上的追龍槍再一次的回到了手中。
鐘文的話,頓時讓墨幽止住了腳步。
一句我也殺過幾位武道之境高手,就已是讓他震驚了。
這天底之下本就沒有多少個武道之境的高手,而眼前的這個年輕道士,卻是殺了幾個。
墨幽心中思量著眼前的這個小道士,其境界以及身手到底強到了何種地步。
曾經。
有著不少關于鐘文的消息傳回到他墨門。
墨幽一直以為鐘文只是一個天賦上佳之輩。
可沒想到。
幾年的時間,就已是成長到了如此的境地,這不得不讓他墨幽心中感慨他墨門為何沒有這樣的子弟出現。
“小友且慢,我墨門自然是不會為難小友的,只不過小友剛才所提的條件著實有些難辦。即便巨子令當中真如小友所說的那般,可那墨家劍法也是我墨家所有,這點,老夫有些難辦啊。”好不容易有一塊令牌上門,墨幽怎么可能會輕易讓這塊流動的令牌逃走呢。
可是。
墨幽也心驚于鐘文的身手。
真要是二人開打,誰強誰弱誰也沒有數。
可令牌的重要性,促使得他墨幽不得不喊話止住去勢的鐘文。
而此時的墨幽。
心中,身上,眼中。
開始散發出不小的殺意出來。
而與此同時。
墨乙他們幾人也開始紛紛往著墨門內走去。
這一切,自然是逃不過鐘文的眼睛了。
“多不多慮,是你們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我要的就是這些,即然你墨門不想談,那還談什么呢?我九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你最好把你的殺意收起來,可別到時候你我一戰之后,你墨門可就真的要為你的沖動成為冤死之鬼了。”鐘瞧著再一次帶著殺意的墨幽,冷眼之色瞧著。
聽著鐘文所言之話的墨幽,心中雖怒,但他也知道。
如自己與眼前的這個小道士打將起來的話,如自己控制不住局勢,那他墨門的子弟,必然是會遭受災難的。
墨幽不敢賭,也不能賭。
隨即殺意頓去,看向鐘文道:“小友,我知道你乃是一位武道之境高手,而小友所言之事,能否讓我等考慮一番?況且,第三塊令牌到如今也還沒尋到,此事待第三塊令牌到了手之后,我們再好好商議一番如何?”
墨幽的殺意消散,這也讓鐘文的緊張之色也淡了下去。
墨幽能如此說,證明他還是想從鐘文手中得到令牌的了。
至于他所說的第三塊令牌。
鐘文不知道在哪。
只聽過潛伏在靈寶門的墨尋講過,那塊令牌正是在靈寶門,至于在誰手上,墨尋卻是不知。
墨門的人并不知道。
鐘文所言的那塊令牌,可是師弟李山的,并非鐘文他自己的。
自己只是拿起來看了看罷了,根本不知道,那塊令牌還有著一股氣味,能夠使得這墨家人知道令牌在誰手中。
如此重要的線索,也讓鐘文想即刻趕回長安,好讓李山把東西交給他來保管,也省得李山一家遭受不必要的傷害。
墨家人的瘋狂,從那墨尋的身上,就能發現一些端倪了。
“可以,你們什么時候得到第三塊令牌,我們什么時候再談。”鐘文真心不想再多話了,話一說完,就縱起身形,往著遠處的密林之中縱去。
片刻之間,人影就已是消失在了墨幽的眼前。
而隨著鐘文的身形剛離開后。
墨門之內涌出好幾十個高手,均是在先天之境境界上。
更有甚者,都還有先天之上七八層的高手夾雜在其中。
“父親,人呢?”墨乙瞧著沒了人影的鐘文,向著墨幽急道。
“走了,以后有機會再說吧,此人不是你們能抵擋得了的。”墨幽心中暗自嘆了一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