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瞧著那女子墨離。
話里話外,對鐘文這個外人皆是帶著一種敵意。
還說鐘文這個外人想要進入他們墨門之地,就得過她這一關。
這一看就知道是從小到大被寵的,更是沒在外面世界行走過的。
在家隨你如何。
可到了外面。
那可就不是你說了算的了。
而且。
此時的鐘文,也不好與這么一個女子計較什么。
自己一個大男人,真要跟這么一個女子計較,這可就有失身份了。
怎么說。
鐘文可是太一門的少門主,更是天地宗的少宗主。
同樣。
鐘文還是一位武道最高等級武道之境七層的高手。
真要跟這么一位女子計較,那這身份不丟也得丟了。
“離兒,九首道長乃是我們的貴客,你如此無禮,可就有失我墨門禮數的。”墨乙冒似并不像是要阻攔自己女兒的叫囂,說起話來,也沒有責備,到是帶著一種淡淡的勸說。
父女二人的話。
讓鐘文算是明白了。
這是要試一試他鐘文啊。
“即然墨門不歡迎我,那我九首也是要臉面的人,告辭。”鐘文直接拱手,話一落,就直接轉身離去。
江湖之上。
各大宗門之間的拜山。
也從未見過這般的情形。
更何況。
鐘文還不是拜山,而是墨門弟子墨其帶他來這墨門的。
要不是鐘文來到高句麗,見到了這墨其,鐘文怎么說也不可能來到這東北有密林之中。
更是想不到,這墨門會藏在這種地方。
當下。
東北的密林地域。
即不屬于唐國,也不屬于高句麗。
而是屬于靺鞨部族。
這個靺鞨部族,可以說從古自今,一直生活在這片地域,少有征戰。
一直到了宋遼時期,才恢復了最早的肅慎名稱,但在漢語中,卻是改譯為女真或女直。
而這女真,也就是現代滿族人的前生。
在這個時代。
靺鞨等部。
基本也都被稱為白山黑水等部。
也就是某些文章當中出現的白山黑水。
意思指的就是東北部的黑龍江以及長白山。
隨著鐘文轉身離開之時。
那墨乙也沒想到鐘文是如此這等性子,說走就走,說告辭就告辭,這也讓墨乙原本的計劃,直接被鐘文的行動給打破了。
“九首道長莫急。”墨乙可是有求于鐘文。
要不然,墨其也不會帶著他來到這墨門之地。
而此時鐘文轉身要走,墨乙哪里有可能會放鐘文離開嘛。
“還有何事?”鐘文停下腳步,眼中閃動著不悅之色。
“九首道長又何須如此著急呢,我這女兒性本率真,并沒有看不起九首道長之意,只不過想與九首道長切磋一二罷了,九首道長之名,在江湖之上可謂是如雷貫耳,這才使得我女兒想與九首道長過上幾招。”墨乙給自己女兒找由頭,同時還是想著試一試鐘文的身手。
從未見過鐘文本人,也從未與鐘文交過手。
他們也只是從墨門弟子傳回來的消息中得知,鐘文在江湖之上的事跡。
而且。
墨乙覺得自己女兒試上幾招,也無傷大雅。
更甚者。
墨乙也想知道鐘文到底有多厲害,他心中也好有著下一步的打算。
剛才。
墨其向他回報的時候,已是說過,墨其并未與鐘文交手。
而當下正好是個機會。
可他的話,卻是沒有聽進鐘文的耳中,“要試你們可以自行比試,我只是個外人,而且還是他引我過來的,如墨門是如此待客的話,這墨門我九首不進也罷。”
鐘文最是不喜歡這種裝大的人了。
鐘文再傻,也知道這父女這是一唱一和的。
明擺著就是想試一試鐘文的境界如何,身手如何,武藝如何的。
而自己真要是動手,這些人,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他手底下走過一招。
不要說這些人了。
哪怕是武道之境四層的極天,也在鐘文手上走不出幾招之數。
想要試一個武道之境七層的高手身手如何,這不是大笑話嗎?難道我鐘文就這么沒有面子嗎?
“哼,我墨門如何,也輪不到你來說。江湖之上傳聞太一門的九首道長如何厲害,我看還比不得我的小黑來得厲害呢,你就是一個膽小鬼,連我一個女子你都害怕,還敢說自己是厲害,真不害臊!”此時,那墨離聞話后,一臉的不喜,向著鐘文冷哼幾聲。
鐘文聽著那女子的話,眉頭挑動。
自己厲不厲害,自己也從來沒說過。
至于那女子嘴中說的小黑。
一聽就知道不是人了,而是動物了。
至于是什么,鐘文不知道。
但見那墨離拿自己與一只動物相比較,鐘文心中頓時就有些怒氣了。
如果那墨離說的小黑是一頭野豬呢?
這不是說鐘文連頭豬都不如嗎?
這樣的話說出來,估計是誰也不可能不怒吧?
而此刻的鐘文,真想給那墨離一掌,讓她知道,這天底之下,不是只有她墨門。
墨乙見鐘文眉頭挑動,知道鐘文已是有些生氣了,趕緊勸說道:“九首道長莫怪,我這女兒就這脾氣,你看九首道長你即然已是到了我墨門,要不就隨我這女兒之意如何?況且,九首道長想要離開我墨門之地,要是沒有我墨門弟子的指引,想來九首道長是不可能離得去的。”
墨乙的話帶著一絲的挑動。
又帶著威脅。
鐘文知道。
就剛才所行過來的這片密林當中。
布置著不少的機關。
而這些機關,也確實能夠傷人。
估計就連先天之上九層的高手,都能傷在其機關之內。
至于武道之境的高手,鐘文不知,但想來肯定會麻煩不斷。
而自己本來只是跟著墨其過來見他的師傅的,想聽一聽關于巨子令之事,也順便想聽一聽靈寶門那地下城之事。
說來。
這也是鐘文的好奇心害了他。
如果不是鐘文的好奇心太大,他也不至于如此冒險來到這墨門之地。
而此時。
墨門之內,又走出一位老者出來。
此老者,須發皆白,一身的白衣,在這密林之間,與著地面的雪花映寸之間,更顯著一份仙家風范來。
鐘文緊盯著那位老者,眼神閃動。
鐘文無法感受到那位老者的境界,但卻是能感受到這個老者決對是一位強者,有可能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頓時。
老者的出現,讓鐘文警惕心大起。
在這墨門之中,突然出現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這讓鐘文都無法想像,這墨門到底是龍潭,還是虎穴。
依著鐘文所知。
武道之境的高手,一般都屬于三荒中人。
而這位老者,卻是出現在了這墨門之地。
“父親。”
“老祖。”
“祖父。”
墨乙三人見老者過來,趕緊躬身行禮。
老者向著三人點了點頭,也不說話,
隨著老者緩緩走了過來,眼中也同時閃動著不解之色。
待他走近前來后,這才向著鐘文行了行禮,“小友前來我墨門,墨幽有禮了。”
鐘文見這三人向那老者行禮,又是老祖,又是父親,又是祖父的。
一聽也就知道,這位老者是那墨乙的父親了。
“客氣了。”鐘文回了禮道。
“祖父,你怎么稱呼他小友啊,這樣我的輩份可就比他低多了,我可不干!”一邊的墨離,聽著自己的祖父稱呼鐘文為小友,頓時不高興了。
“哈哈,稱呼罷了,不用在意的。”墨幽笑了笑。
“我不管,他不是說他在江湖之上很厲害嗎?祖父你還叫他小友,他要是進入我墨門,就得跟我打一場,否則,我就是不干!”墨離依然不快。
對于鐘文。
墨離的眼中,一直就帶著一副瞧不起的神色。
墨幽看了看自己的孫女,知道自己孫女天資甚高,而且脾性也率真。
隨即向著鐘文詢問道:“小友,據我所知,你出自于太一門。而太一門,比起我墨門來說,還要久遠,雖這幾百年不知道太一門為何消失于江湖之上,但近些年聽聞太一門重現于江湖,我墨幽到也想見識見識太一門的道法如何,不知道小友意下如何?”
鐘文瞧著那老者墨幽。
心中除了警惕之外,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這墨門的背后,是不是也如那東極島一樣,有著武道之境的人在掌控。
更或者這墨門的背后,是不是除了眼前的這位墨幽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武道之境高手。
對于比試。
鐘文原本是不想的。
而今隨著墨幽的出現,鐘文卻又是改變了想法了。
那然這墨門之中,還藏有這么一位大神。
自己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
隨即鐘文點了點頭道:“即然你墨門這么想試一試我的武藝,那就試吧。不過……”
“不過什么?還請小友說來。”墨幽一聽鐘文只說一半,好奇的問道。
“即然是你墨門想要試我的身手,那我卻是有一條件,地下城之事,你們必須說明了,否則,這武不比也罷。”鐘文言道。
“當然,此事本就是我們相告之事,即便小友不問,我們也會說的。”墨幽回道。
對于鐘文。
墨幽雖看不透,但認為鐘文這個年紀,就算是再強,也最多不過先天之上的境界罷了。
即便鐘文能敗了他的孫女,他墨幽照樣也可以救下來的。
話已是說到此。
鐘文二話不說,就往前走了一步。
隨之。
那女子墨離拿著一把利劍,走向鐘文。
“哼,一會我一定要把你的敗,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墨離寶劍一指鐘文,眼中恨恨的說道。
鐘文冷眼瞧著墨幽,對于這么一個被寵到大的女子,根本不放在眼中。
隨著那墨離持劍攻向鐘文之時。
鐘文緩緩抬起手掌,內氣運轉。
龐博的內氣直接轟向墨離。
“轟”的一聲過后。
墨離被鐘文的內氣直接給轟飛了出去,砸向墨門的籬笆之上,滑向墨門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