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
關于巨子令的傳聞。
那也只能是傳聞。
誰也沒有見過巨子令,誰也沒有聽聞過關于巨子令在哪的消息。
即便在幾百年前,甚至再往前,也沒有人聽聞過誰得到過巨子令。
況且。
這巨子令都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所以,這一切,也都只是江湖之中流傳的傳聞罷了。
可當下。
鐘文面前的這位墨先生,說靈寶門的地下城中,有著巨子令。
這不可謂不讓鐘文心中有所懷疑了。
著實。
巨子令都消失了這么久了,即便被人藏起來,也總還是有些消息的。
可如果是放在如靈寶門那地下城一般的地方,那估計還真有可能。
“你所言之事可當真?為何我覺得你有些像是在騙我呢?即便那地下城中是你是墨家巨子的遺物,在未見到其物之前,你說的話,我可不相信。”鐘文心中雖有所疑,但這事著實有些與他心中的想法偏了不少。
李山告訴過他。
靈寶門的地下城中,留下來的乃是某位大能的東西。
只要得到了某位大能的東西,即可成就無上大道,有可能能成為江湖第一高手。
至于是與不是。
李山也不清楚。
他也只是從他那位早已是作了古的師傅那兒得來的話,就連東西也都是從他師傅那兒得來的。
“我知道道長肯定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所以,我還想請道長隨我前去一個地方,不知道道長可方便?”墨先生看出鐘文這是不相信他,趕忙起了身。
“去何地?我剛來高句麗,你不會是想以此事為由,讓我離開高句麗國吧?”鐘文心有所疑的問道。
“道長你多想了,我見道長不相信我所言之事,所以想著請道長去見我的師傅,由著他老人家與你說上一說,想來道長肯定會相信的。”墨先生解釋了一番。
“哦?你還有師傅?我見這高句麗人都稱呼你為墨先生,卻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師傅又是何名號?為何我一見到你師傅之后,我就能相信你們所言之事呢?”鐘文隨即也是站起身來。
鐘文能起身,這已是表明了要隨著這位墨先生去見他的那位師傅了。
在長安之時。
鐘文就想見一見能把淵蓋蘇文培養成為一個先天之境八層的背后之人是誰,而今,這背后之人雖說是見著了。
可也著實偏離了鐘文原本的想法。
這背后之人,原來是這墨家的人。
“道長可稱呼我為墨其,這墨先生之名,那也只是高句麗人如此稱呼我罷了。至于我師傅,名喚墨乙。”墨先生伸出手,示意鐘文跟著他,隨口又解釋了他叫啥來。
隨著鐘文與那叫墨其之人離開這居所后不久。
二人就已是出了平壤城了。
而此時。
那位墨其的徒孫,卻是扶著淵蓋蘇文從大牢中出來了。
“怎么不見師傅?”淵蓋蘇文見自己弟子從大牢中把他弄出來,心中對他的那位師傅,心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自打他跟了墨其后。
一直潛學苦練。
一直到他成親生子,把整個淵家開枝散葉般的成為高句麗國最大的家族。
可當他那幾個子嗣越發的大了之后。
他的那位師傅墨其說資質很好。
最后被他的師傅墨其給收入門下。
可隨著時間推移,他淵蓋蘇文的權力越來越大,至此淵家的子嗣基本都被墨其收入門下送走了。
臨到前半年之時。
淵蓋蘇文突然接到一個指示,讓他出使唐國。
最終的目的,就是逼迫唐國皇帝李世民。
淵蓋蘇文雖說對于出使唐國并不感冒,但要逼迫唐國皇帝之事,他得了指示后,也是心驚膽戰的。
唐國的強大,身為高句麗國的掌權者,他哪里會不知道。
對于上頭的這個指示,他不得不聽。
這不。
去了一趟唐國之后,人也被廢了。
“師傅,師祖正在見那位從唐國來的道長,師祖讓我過來接你離開。”那弟子趕忙解釋道。
隨著他們二人回到淵家后。
整個淵家早已是空落落的了。
“這怎么回事?”淵蓋蘇文見到整個淵家一個人都不見了,心中頓生一股悲涼來。
“師傅,國君聽聞你的事情后,就已是讓人把整個淵家的人都抓了。”那弟子瞧著自己師傅那悲傷的臉,知道此事對自己師傅打擊很大。
武功被廢,淵家人被抓,這不得不讓淵蓋蘇文心中悲涼。
“走,去見師傅。”淵蓋蘇文知道此時也不是他所能去痛恨的了,只有求得自己師傅帶他去見一見自己淵家的子嗣,他才會放心。
至于淵家的其他人,淵蓋蘇文也沒那個心了。
可待他們二人到達墨其的居所,墨其已是帶著鐘文離開了。
二人只得暫時留在那處居所,靜待著墨其返回。
而此時。
墨其帶著鐘文,從平壤城一出來后,就縱起身形,往著東北方的林中奔去。
此時的東北之地。
那更是森林茂密。
到處都是參天巨樹。
林中時隱時現著不少的動物。
說這里是一個動物王國,也不為奇。
對于東北。
鐘文從未來過,也從未見識過。
而這一次,隨著墨其進入這東北林中,卻是見到了一番新的景像。
此地。
可以說人煙絕跡,根本見不到任何一人會出現在這密林這中。
不要說普通人不愿意進入這樣的地方了,就連江湖中人,對于這樣的密林,也都是避而不入的。
一個時辰后。
墨其帶著鐘文從半空中落了下來,到了密林深處。
墨其駐足看向后面的鐘文,小心的交待了一聲,“道長,前面不遠處就是我們墨門之地了,還請依著我的腳步跟隨,切莫要亂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我前面走,我會跟上的。”鐘文知道,墨其提醒他,前面必然是有機關的。
可墨其并不知道。
鐘文雖說對于機關之術沒有過多的研究,他好歹也是看過幾本關于機關術的典籍的。
更是對機關術有著不小的認知。
而這墨家的機關術,可以說是最中之最的存在了。
鐘文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要小心的。
墨其也不再多話,小心的往著前面行去。
而鐘文緊隨其后。
又是一路走來,讓鐘文終于是見識到了,這墨家的機關之術之強大了。
就剛才。
鐘文心中還在想著自懷可以從樹梢上過縱身過去。
可當鐘文瞧見天空之上飛過一只不知名的大鳥后,這種想法也就直接拋卻了。
那只大鳥,依著樹梢高一些的地方飛過,地面之上,就有著無數的箭矢就直接射向那大鳥。
而且速度極快。
如果鐘文還是先天之上的境界,這樣的機關著實可以把鐘文從半中射落下來。
可如今嘛,那些機關箭矢雖傷不到鐘文,但決對是一個大麻煩。
又是一個時辰后。
墨其帶著鐘文,終于是來到了一處一些木屋年在之地。
“道長,這里就是我墨門之地了,還請道長稍待,我去見一見我師傅。”墨其指著這一片林中木屋,向著鐘文介紹了一聲后,就直接抬腿往著里面行去了,丟下鐘文站在那兒,卻是有些不好行動。
身在這墨門之地。
鐘文可真不敢大意。
這里可是玩機關的祖宗啊。
真要是大意了,傷在其下,那可就是一個大麻煩啊。
這也讓鐘文后悔跟著那位墨其來到這墨門之地了。
“其叔,你帶來的人在哪呢?”正當鐘文在后悔之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片刻之后,一身著動物皮襖的女子突然來到了鐘文的不遠處,正端著神色,盯著鐘文猛瞧。
“你就是那個叫九首的道士嗎?我怎么也沒覺得你有多厲害啊,我爹常跟我說你很厲害,就連我祖父也說你很厲害,就你這瘦成棍一樣的人,能厲害到哪里去?”那女子盯著鐘文瞧了好半天后,這才走近鐘文。
待鐘文正欲回話之際,一聲年老之音傳來,“離兒,不得如此無禮。”
“哼,爹,我本來說的就是嘛,你看他這么瘦弱,這哪里是一個高手嘛,你還天天把他說的只有天上才有的人物一樣。”那女子聽見那聲后,話中全是一副瞧不起鐘文的語氣。
“想必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太一門九首道長了吧?九首道長還請莫怪,我女兒墨離生于這山野之中,少有見過外間的世面,如有得罪,還請九首道長莫要生氣。”一老者帶著墨其緩緩而來,打眼看著身穿道袍的鐘文后,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客氣,想來你就是墨門的當家人吧?敢問尊姓大名?”鐘文同樣也拱了拱手,但鐘文并不識得此人,只得出聲探一探。
至于墨其所言的那位墨乙是不是眼前之人,鐘文根本不知道是與不是。
而且。
鐘文感受到這密林之中的木屋內,有著不少人的存在。
更甚者。
鐘文發現眼前的這位老者的身手,比起那墨其來,要高出不少,乃是一位先天之上九層的高手。
至于那女子。
同樣也是一名高手,比那墨其的境界還高上一層,乃是一名先天之上三層高手。
這初見這墨家人,就已是出現了三名先天之上的高手。
足見這墨門底蘊有多強大了。
“老夫正是墨家的現任門主墨乙,九首道長不遠數千里來到我墨門之地,恕老夫有失遠迎啊,還請九首道長入內敘話。”墨乙言道。
“爹,人家的身份都還沒搞清楚呢,怎么可以隨便讓外人進入我們墨門?我以前帶著小黑來,你都不讓,現在卻是讓一個外人進入我墨門。哼,想要進入我墨門,依著規矩,那得過了我這一關才行。”而此時,墨乙的女兒墨離卻是看不順眼鐘文叫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