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
那只信鴿乃是女子她們留下的。
本來。
據孫哲他們所查,宅院中的信鴿還有十來只。
不過在通義坊被查之后,女子她們就把所有的信鴿全部弄死了。
而其中一只,冒似未死,被帶至武侯衙門了。
這幾日里,信鴿一直在救治當中。
只不過因為傷的極其重,到現在也只是救活,但卻依然無法復飛。
而就在此時。
那女子果果聽到鐘文的話后,頓時就激動不已。
如果不是因為她被鐘文給截了穴脈,說不定果果都要憤起殺了鐘文了。
果果著實沒有想到。
她們的所殺的信鴿當中,還有著一只活著的。
這讓她心中即害怕又擔心。
信鴿乃是她們傳遞消息之用的途徑。
而且。
這么些年來。
她們所馴化出來的信鴿,本來就不多。
要不是迫不得已,她們斷然是不可能把信鴿殺死的。
“放心,你不說也沒關系,待信鴿復飛后,你那位主上,我一定能見上一面的。”鐘文見女子眼中的憤怒,又見其激動不已,丟下一句話,就往著別處去了。
半個時辰后。
鐘文從武侯衙門離開。
不過。
當鐘文出到衙門口后,心中有所思,“蘇定方,除了那女子,其他人如數殺了。”
“是,鐘少保。”蘇定方應道。
就武侯衙門里的這些人,蘇定方早就看不順眼了。
要不是鐘文一直沒有傳話來,蘇定方說不定早就殺了。
哪里能忍到現在。
況且。
這些人,可不是一個兩個。
長安封城之后,從清查過程當中,那可是又抓了不少的。
就連那位長壽坊的坊正,都在其中。
人數都有著過百了。
可想而知。
長安城這一次的大清查,糾出了這么多的探子出來。
這還不算番邦人。
如果把番邦人算在一起的話,那可就要過千了。
正當鐘文準備離開武侯衙門之時,王內侍突然過來了,“九首,影子有請。”
鐘文聽影子有請,也不多話,直接往著宮城方向而去了。
待見到影子后。
鐘文這才明白影子請他來所為何事了。
“影子,有些話我也不多說了,你也知我秉性,即然圣上已是對我有猜疑之心了,你覺得我還能待下去嗎?我是唐國人,可我也是太一門的弟子,同時,也是天地宗的弟子,孰輕孰重,影子你應該明白吧?”鐘文無奈道。
當下的鐘文,確實挺無奈的。
李世民找了影子當說客。
可自己的話早已是說出去了。
而且。
鐘文即然能說出那些話來,就已是做了決定了。
哪怕是影子當說客,估計也是無法改變鐘文想法的。
影子也無奈的嘆了嘆氣道:“九首,我知道這圣上的不對,但當下我唐國危機四伏,如一不小心,必當面臨著戰亂的,還請看在百姓的份上,此事就當未發生過如何?”
“影子,你應該理解我才對,當下的困局,我會解決,解決了這些事情之后,以后朝堂之上的事情,也就不再是我的事情了,未來,還需要你們去面對,好了,言盡于此,再多說也是無益了。”鐘文不想再這個問題上與影子爭辨。
爭辨來爭辨去,也無法改變鐘文的決定。
影子看著一臉堅定的鐘文,最終只得搖了搖頭了。
時過五日后。
鐘文給程咬金傳了話,讓程咬金釋放所有還活著的使節,并讓所有的使節,帶著他們各國的使團人員,立即離開唐國。
同時。
鐘文也給這些使團們留了話。
什么話?
“我唐國泱泱大國,從不懼任何國家的挑釁,也從不懼怕任何的戰爭,如誰要戰,那我唐國就戰,即便打到滅國滅種為止!”
如此之話傳出。
同時讓這些使節們帶著這些話回他們的國家去。
至此。
長安城之事算是結束了。
除了義寧坊依然在清理修繕之外,一切就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反觀那些文官們。
最近也開始上朝辦差了。
至于是何原因,讓他們罷衙這么多天,又重新回去辦差,估計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對于這樣的事情。
鐘文問都懶得問了。
當下,鐘文可以說是只待等著邊境消息了。
只要哪一個國家敢對唐國發動戰爭,鐘文就會到哪個國家去屠了他們的王室,和朝中各臣。
如到了這個份上了,鐘文斷然是不會再手軟了。
“鐘少保,那些人已是離開了長安,可是為何要把那高句麗國的大對盧給扣下啊?”某日,程咬金帶著不少的疑惑,來到李沖元的府邸打問道。
“他我有用。”鐘文留下那淵蓋蘇文,自然是有著鐘文的計較的。
一個先天之境十二層的高手。
放在長安城,除了鐘文之外,那絕對是可以秒殺一切的存在。
如此一個人物,而且還是高句麗國人,更是高句麗國的大對盧。
同時。
又以如此年輕身達到了先天之境十二層,可想而知,這背后必然是有位高手存在的。
鐘文扣下淵蓋蘇文。
為的就是這邊境之事一旦結束,自己將要親自前往高句麗國,好去會一會那位高手。
至少。
在鐘文的心中猜測。
這位能把淵蓋蘇文培養成先天之境十二層的高手,其身手絕對不會低于先天之上五層的境界。
更有可能,乃是先天之上九層的境界。
放著一個如此之人在背后搞事,鐘文必然是要會上一會的。
“鐘少保,那這扶桑國呢?依你的意思,他們的船只我也派人去動手腳了,如果他們在海上出了事,到時候扶桑那邊不會鬧事吧?畢竟,扶桑國還有著我們的將士在啊。”程咬金又問道。
“你傳信給尉遲將軍,還有姜衛二人,讓他們加以防備。不過,我相信扶桑國不敢亂來的,如真要是亂來,那我再去一次扶桑又如何。”鐘文聽著扶桑國之事,心中根本沒放在心上。
就扶桑國這樣的一個國家。
如果那流云宗聽話,那整個扶桑一切都好辦了。
如果流云宗的人不聽話,鐘文可以滅了這流云宗,以及整個扶桑國的先天之境以上的高手。
如此一來的話,扶桑國也就成為姜衛獨大的情況了。
又某一日。
四大宗門的人,突然前來鐘文的府上拜會。
鐘文境界雖高,但依然還是到了大門處相迎。
“諸位前來,恕九首待慢了。”鐘文見到四大宗門的人后,行著道禮。
“九首道長太客氣了,我們此次前來,著實打擾了九首道長的清修,還請九首道長莫要見怪啊。”云鼎他們一行人趕緊回禮。
隨后。
眾人隨著鐘文入了府內。
如此多的人前來鐘文府上,著實少見的很。
以前。
即便有人前來,最多也就是幾個罷了,而且還是都是鐘文所熟知之人,或者宮里的內侍女官什么的。
而這一次。
所來的卻是江湖之上四大宗門的人。
可想而知,這也是鐘文頭一次大開中門迎接江湖中人了。
四大宗門的人此次前來,一是拜會,二是結交。
而鐘文也深知他們的目的。
不過鐘文斷然也不會把他們拒之門外,畢竟是客。
“諸位這些時日辛苦了,待事情結束之后,想來圣上會對諸位另有封賞的。而剛才諸位所說的,并非貧道尊大,而是貧道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置,如事情一旦結束,到時候諸我必當到諸位宗門拜會,而諸位也可前來我太一門坐上一坐。”鐘文聽著他們的話,心知肚明。
就剛才。
以云鼎為首的眾人,邀請鐘文前去他們的宗門。
“九首道長日里萬機,也著實辛苦,即然九首道長如此說了,那我等到時候靜待九首道長大駕光臨。”眾人起身,向著鐘文告辭。
四大宗門的人。
暫時也不會離開長安。
畢竟事情還未結束,只有邊境困局結束了,他們才會離開長安。
一連十數日。
鐘文每日都在自己的府上待著。
不過偶爾也會與任竹她們幾兄妹說說話。
而徐福他們早已是忙里忙外的,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
畢竟。
惠字一系的酒樓,被淵蓋蘇文給砸壞了兩間。
最近的徐福,可為是忙的腳不沾地。
而徐福的兒子,也已是兩歲多了,整天在府里跑來跑去的,到是給府里帶來了不少的生氣。
這不。
這一日上午,鐘文坐在亭臺之中,喝著茶水,與著影子閑聊之際,徐福那調皮兒子,抱著一個小布偶突然來到了亭臺處。
“道長,對不起,我這兒子太調皮了,打擾道長了。”徐福的妻子見自己兒子打擾到鐘文他們二人說話,趕忙小跑著過來。
“無事,我看小皮蛋這是喜歡熱鬧啊,哪里有人,就往哪里鉆,哈哈,挺好。來,小皮蛋,來我這里。”鐘文也不在意徐福的兒子調皮。
自己不長期在長安,這府上基本都是由著徐福在掌管著。
自己突然回到府上,鐘文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客人一樣。
“吃,吃。”小皮蛋見鐘文向他招手,膽子也大的很,直接奔向鐘文,伸著小手往著石臺上的茶水指著要吃。
“師兄,有消息了。”正當鐘文伸手把小皮蛋抱起之時,李山從不遠處奔了過來。
徐福的妻子見李山來了,知道鐘文他們這是有事,趕忙跑了過來把小皮蛋接過去離開。
“邊境的消息嗎?”鐘文見李山來到自己府上,一猜想就知道肯定是關于邊境方面的消息。
自打那些使節使團離開,都已是過去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如此長的時間。
再怎么走,也該是到了邊境了。
哪怕沒到的,估計也快了。
“師兄,松州翼國公傳來消息,吐蕃國退兵了。西域方面也同時傳來消息,各國全部退兵了,至于高句麗那邊以及南邊,目前還沒有消息。”李山高興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