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山帶著他來書房,更是把靈寶門的事情道了出來之后,他才終于是明白了李山為何會另眼相看自己。
李山,可以說是背負著先師仇怨。
而且還是得與著整個靈寶門為敵。
以前,他只是一個圓滿境的身手,無論如何,他都對不付不了靈寶門。
而今,哪怕他成就了先天之境,可依然也無法對付靈寶門。
再者,李山李就不屬于靈寶門的弟子,只過有著這么一個師傅在,他才學了靈寶門的功法。
況且,他身上還有著他先師所給他的東西。
這些東西,可以說是重中之重。
如果真要是被靈寶門的人知道了,那這后果不堪設想。
好在李山隱藏得深,要不然,李山的墳堆上早就長滿了青草了。
“師弟,你給我看這些,不會是想讓我去一趟靈寶門吧?師門與靈寶門可沒有任何的交集,更是沒有任何的仇怨,雖說我身為你的師兄,可真要讓我去一趟靈寶門,這到是沒什么,可這仇怨之事,我暫時是無法幫你了。”鐘文哪里會不知道李山的想法。
都到如此的地步了,再嬌情下去,那可就有些過了。
可話又說回來了,自己的師弟,難道真就不管了嗎?
如靈寶門的人真要是查到了李山的頭上,鐘文這個師兄難道真就站在一邊瞧著李山被殺嗎?
顯然是不能的。
“師兄,我到是希望師兄你幫我,可我也知道,師門的事情都麻煩多多,我身為弟子的,自然是不希望把一些其他的仇家給引到太一門的頭上,為此,師弟也是早已布了局。”李山聽聞鐘文所言,又見鐘文這個師兄此時的表情,心里其實也是挺寬慰的。
他從鐘文的臉上看出,自己一家老小,以及自己,真要是到了危難之際,他相信鐘文肯定會插手的。
以前的他,沒有師門,也僅有一個師傅。
而今,入了太一門,太一門就是他的歸屬,一切以太一門為重。
至于師仇,他李山當然會報,只不過因為他的境界身手有限,只能等,等到自己有那個能力了,或者自己的那三兒子有能力了,他必然會手刃仇家的。
“你所布的局,不會就是你那三兒子吧?你不會把你三兒子送至靈寶門去了吧?你這個做父親的也夠大膽的。”鐘文問道。
“師兄,你別笑話我,當時我的身手不足,只能想方設法如此這般了,況且,我那三兒子天賦極好,以我是無法教導他了,所以,我只能秘密交由別人送至靈寶門山下,好在他命好,沒被山中野獸給吃了。”李山說到此間,眼眶里開始閃動著淚花。
鐘文瞧著李山,知道他這是悲傷難過了。
身為父親的,哪里會那么狠心。
這都是被逼的。
如果沒有靈寶門那檔子事,李山更愿意兒女在膝前承歡。
“他叫什么名字?現在如何了?”鐘文順勢問道。
鐘文很難想像,自己不會介入到李山與靈寶門的仇怨當中去,所以,他這才向著李山問起他那三兒子的名字來。
以后如果見著了,也好照看一下,怎么說也是自己師弟的兒子不是。
“本名叫李石,在靈寶門的名字,好像叫靈武,這小兔崽子也沒枉費我一番苦心,幾年前就已有后天境的身手了。想來,再過些天,也該是他二十三歲的生辰了。”李山眼角開始流出淚水,即欣喜,也難過。
“李石,靈武,好,我記下了。”鐘文得了李山所說的名字,點了點頭回道。
對于一個只有后天境身手的李石,鐘文到也沒有小瞧。
畢竟,李石才二十三歲,而且成為后天境還是幾年前的事情,說不定李石真就如李山所言,天賦極好,現在或許已經成為圓滿境了呢。
能在二十歲左右的年歲成就后天境,其天賦悟性說來也是相當的好了。
再者,又有著靈寶門的高手調教,未來的成就也是不可預估的。
“對了,那這些年,你們父子可有聯絡?”鐘文問道。
不過,鐘文這話一問出口,卻是發現自己好像問的有些多余了。
如果李山父子能聯絡,那必然會引起靈寶門的注意,更或者他的那三兒子李石說不定情緒波動一大,必然會出事的。
“沒有,我不敢聯絡他。”李山有些失落的回道。
“也是我多問了,這事你自己心里要有一個數,別把你兒子給連累了,至少,他現在是安全的,一會兒你把靈寶門的具體地址畫張圖給我,如我路過的時候,可以去靈寶門看看。”鐘文瞧著有些失落的李山,只得出聲說出他本沒有的想法來。
鐘文本是沒打算要去靈寶門的,但就自己必然是不可能在某一個地方傻待著,肯定會滿世界亂跑的。
況且,南極島的三年之約,以及東極島的五年之約,鐘文到時候也得去。
至于靈寶門,還有其他的宗門各派鐘文說不定也會前往的。
所以,鐘文這才向李山要靈寶門的具體地方。
“那多謝師兄了。”李山行禮謝過后,拿起紙筆就開始描繪出一副地圖來。
而此時,一直躲在書房外不遠處側耳聽著書房內談話聲的李玉茵,滿臉的淚水,直奔書房而來。
“你個天殺的,你個天殺的,我石兒才多大,你就送走了,靈寶門在哪里,你去把石兒接回來,接回來,嗚嗚嗚嗚……”李玉茵沖入進來就直奔李山,又捶又打,讓鐘文也是一愣。
李玉茵的闖入,更多的是讓鐘文心驚。
李山與他鐘文一入書房之后,二人根本沒有想到,外面還有人聽著他們的談話。
說來,鐘文也是大意了。
在李山家中,鐘文以為是安全的,也就沒有側耳去聽動靜。
這才使得李山的正室李玉茵在外偷聽他們二人的談話。
不過,隨著鐘文的探查,發現李玉茵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連內氣都沒有一絲,這才使得他反應過來,自己太過多心了。
“夫人,安靜安靜,切莫大聲說話,是為夫的錯,……”李山也沒想到,自己與鐘文談話之際,自己的妻子卻是在外偷聽。
而且,還偷聽到了關于靈寶門之事,此時的他,連忙安慰起自己的妻子來。
這事可不能亂叫知喊,如真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那這后果可真不好受。
此刻,鐘文卻是不方便留下了,只得起身出了書房。
書房內,李山一直在勸導著自己的妻子。
時不時還會傳來一陣的哭罵聲。
“夕兒,你明天到我家來玩唄,我家有好多好玩的東西,以后姐姐帶著你玩。”此時,當鐘文回到廳堂時,小花正與著李夕以及小武他們幾人玩鬧在一塊。
“姐姐,壞。”小武見自己姐姐冒似有了眼前的這個叫夕兒的小女娃后,很是不高興,就像是自己姐姐要被搶走了一般。
一眾大人瞧著這些個小娃,眼里全是幸福。
隨著鐘文返回廳堂后,小武直奔了過來,向著自己的大哥說道:“大哥,姐姐不帶我玩。”
“你姐姐啊,那是一個搗蛋鬼,她不跟你玩,那你就不跟她玩,以后就跟著小竹姐姐她們玩,讓她一個人玩去。”鐘文抱起小武,向著小花一頓的嘲諷。
隨后,說了一會話,鐘文只得與自己一家告辭離開。
李山的妾室關溪,一聽鐘文一家要離去,一直出言挽留。
關溪雖不知道自己的夫君為何不見人影,連大夫人都不見人影,讓她心中有些奇怪。
鐘文一家留是不可能留了,就現在李山與他妻子的狀態,估計沒點時間是不可能出來了。
自己一個大佬爺們的,再加上自己阿爹,兩個大佬爺們的跟一個婦人說話,這顯得有些不合規制。
本來,鐘文起初的想法就是留在李山的府上吃頓晚飯,也好拉近兩家的感情。
可鐘文并沒有想到,李山與他的妻子關系如此之僵。
至于他那兩個兒子,到現在也還沒回來。
當然,這也得要怪鐘文是突然上門拜訪的,如提前通告一聲,那說不定李山早就把他那兩個兒子和女兒給召回來了。
“小文,我怎么感覺李山的正室不怎么歡迎我們啊?到是他那妾室挺好說話的。”一路回府之時,秀向著鐘文說起李山家的事來。
“他們夫妻二人有些問題,不過今天過后,估計會好起來的。”鐘文隨口應道。
“難怪呢,我說他那正室一直崩著個臉。”鐘木根聽也是附和道。
隨后,一家人也不再去說李山家的事情,說著一些其他的事情來。
而一路之上,小武可謂是最是好奇。
不管看到什么,都要問上一問。
一家人也會跟著小武說這說那的,一路說說笑笑。
而此時,李山府上的書房中,他那正室李玉茵在李山的一通求饒與解釋之下,終于是安靜了下來。
反觀此刻的李玉茵,臉上雖淚痕遍布,但心里也已經是明白了仇家的厲害。
如她再亂嚎亂喊的,這么隱秘之事可就不再是秘密了。
“夫君,是我錯怪你了,這么多年來,你也沒嫌棄我,更是忍著我,讓著我,夫君……”李玉茵冒似想通了似的,抱住李山一通的抽泣。
“都怪為夫,是為夫的錯,在沒有得到你的同意之下,就把石兒送走了,只怪我無能,讓石兒受罪了,也讓你受苦了。”李山見自己的妻子回歸了原本的性子,心中欣喜。
夫妻二人就這么在書房中,相互認錯,又相互慰籍,幾十年的誤會,終于在今天,這心結打開了。
“父親,阿娘。”正當他們夫妻二人說著一些話之時,李夕顫巍巍的來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