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竺瞧著鐘文的狀態,根本不像是要停下來的樣子,這明顯就是要沖擊先天之境最高層的狀態,驚呀的有些失了言了。
鐘文的天賦悟性,以及這股有些拼的狀態,讓理竺無聲了。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強行收下的這個弟子,有著如引的毅力。
本來依著常勢,突破一層就已是讓人失了精神了,更多的人甚至連內氣都有些把控不住的。
可鐘文現在的這副狀態,明顯就是內氣還充贏,還有余力可以對最高一層發起挑戰。
成與不成,理竺都不怎么擔心了。
至少,接下來基本是沒有什么大的危險了。
理竺隨之坐了下來,安靜的盯著鐘文,好待自己這個弟子沖擊不成后,自己也好問些話。
可隨著鐘文對自己經絡最后一條發起猛攻后,雖說稍比突破十一層要難得多,但鐘文卻是勢如破竹,一發而不可收拾的狀態,直抵先天之境十二層。
半個時辰后,鐘文緩了下來。
最后一條經絡也只剩下最好三個穴道了。
并非鐘文不想緩,而是精神高度緊張過后太累了。
精神疲憊,讓鐘文不得不緩了下來。
緩雖緩,但攻勢依然不會停,而且其體內的內氣,還呈螺旋型狀對著所剩的穴道在沖擊著。
鐘文每沖擊一個穴道之時,那種痛苦早已是被鐘文無視了。
就這種疼痛,根本無法與三處丹田所帶來的疼痛相比較。
鐘文緩過一刻鐘之后,精神隨之恢復了一些,繼續對著所剩的三個穴道發最后的猛攻。
“砰砰砰”過后 鐘文身體再一次的爆發出一股更為強勁的內氣出來。
“這!……”
不遠處坐著的理竺,真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弟子能連破兩層,直達先天之境十二層。
鐘文的這種情況,已然是超過了他的預估了。
雖說,他了聽聞過連破兩層的人物傳聞,但也只是聽聞過,卻并未見過。
可眼前的這一幕,卻是讓他真真實實的見證了這么一個傳聞,而且還是自己的弟子。
“師傅,祖師們,你們瞧見了沒有?我天地宗出了一個奇才啊。”理竺雙手合什,輕聲的向著他早已逝去的師傅與祖師們敬告道。
“兩層啊,傳聞卻是在我天地宗弟子的身上發生,祖師們,你們可以安息了,未來我天地宗必然能打破那魔咒,成就武道之境高最層。”理竺拜完之后,轉向鐘文。
而此時的鐘文,依然未睜開眼睛,像是在穩定境界一般。
理竺當然知道,這剛突破,自然是需要一段時間來穩定境界的。
如此時有人對一個剛突破的人大下殺手,那必然是沒有多少的精力去對付。
突破,那可是最為消耗內氣的。
只要一突破,這內氣也估計消耗的差不多了,自然也就無法對敵了,被殺,也屬正常。
而且,接下來的時間里,內氣雖在慢慢恢復,但也得需要長達數月之久,這個時間段里,依然不宜打斗。
當然,這事卻是不能與鐘文相提并論。
鐘文所修習的功法與常態的功法不一般,而且還是鐘文自己自創的。
再加上鐘文的內氣一直以來都龐大,只不過沒有系統的學習一些手段罷了,這才使得鐘文的戰斗力稍顯偏下一些。
如果鐘文有著理竺這么一個武道之境的師傅所教導,說不定他可以以一個先天之境十二層的身手,與突破到了先天之上的康帝打個平手都來得簡單。
鐘文很累。
所以此時的他卻是閉著眼睛在休息,同時,也在推演著陰陽訣與天地宗的功法天地訣來。
兩種功法各不一樣。
陰陽訣從創立開始,到如今,也算是有些時間了。
可是,隨著鐘文現在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十二層后,發現自己創立的天陰陽訣不盡完美。
再加上理竺傳他的天地訣,他從中感受到了兩種功法可以相互借監。
陰陽訣可以融合天地訣的一些功法,當然并不多,也只有一小部分罷了。
可這一小部分,就足以讓陰陽訣更為完善起來。
隨著時間漸漸的消逝。
打鐘文開始突破之際,到突破到先天之境十二層后,再到如今,已是過了五個時辰了。
五個時辰里,從積蓄內氣在三處丹田用了一個時辰,突破又用去了一個時辰,而鐘文突破后,推演陰陽訣,卻是用去了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里,陰陽訣也越發的完善。
可是,隨著鐘文的推演,依然無法把陰陽訣完美化,總覺得陰陽訣缺少了什么似的。
反觀理竺,一直安靜的坐在一邊盯著鐘文。
他也不打擾鐘文,也不叫醒鐘文。
洞中世界沒有時間一般,但外面,卻是大雪紛飛。
雖說天地宗所在的位置位于天山山脈頂部,大雪紛飛那也是常見。
可除了天山山脈之外,其他各地也都是大雪紛飛。
就連長安城,都下了好幾場雪了。
更別說天山山脈附近了。
而此時,離著天地宗只有一里之外的一個山頭之上,一位陌生人卻是突然出現在這里。
“唉!師兄啊,你這是又是何苦呢?我雖說離開了師門,你也不用把宗門之地都給封禁了吧?今日是師傅祭日,我連祭拜師傅的路你都給我阻了,你要讓師弟以后怎么去見師傅啊。”那人看向天地宗宗門的所在位置,長嘆道。
從此人的話中就能知道,此人正是理竺的師弟。
曾經,理竺與鐘文提過幾句關于天地宗的事情,而這其中,就有著關于他的這個師弟。
此人名叫伯溪,乃天地宗的二弟子。
只不過因為他成就了武道之境之后,就加入了天荒,與理竺所在的地荒可以說是背道而馳了。
況且,天地宗前輩們,基本都屬于地荒中人。
而這天地宗的二弟子伯溪,突然加入了天地荒,這自然而然的,理竺也就把他的這個師弟給驅離出了天地宗,他這才在當時說他的這個師弟叛離了師門之言來。
伯溪并不知道。
他的師兄封禁了天地宗的出入口,為的是禁錮他新收的弟子鐘文,而非是把他的這個師弟伯溪給拒之門外。
不過話又說回來。
哪怕伯溪前來,理竺也不會讓其入天地宗師門的。
人都去了天荒,難道還能與地荒的人居于一處嗎?這要是被其他荒的人知道了,那必然會引發大戰的。
伯溪無奈的看了看天地宗方向,搖了搖頭后跪了下來,向著天地宗所在方向磕了九個響頭。
跪拜結束之后,他這才縱身離去。
而在離著天地宗百里之外,一個身上沾滿了積雪的人卻是低頭行走著。
此人正是前來西域尋鐘文的王內侍。
近兩個月的尋找,一無所謂的他甚是無奈。
而此時的他,也沒有動用內氣,只是一步一步的往著西域之東而去。
尋了近兩個月的時間,無法尋到鐘文,甚至連消息都沒有一絲,這讓王內侍只得準備反回長安去。
兩月無果,長安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就連終南山三大宗門的消息,他也沒有。
王內侍慢慢行走著,近兩個月的時間,讓他疲憊不堪。
話說當時的影子。
打影子離開長安去尋人過來幫忙后,他就一直奔向賀蘭山方向。
隨著他影子到了自己曾經的師門之地后,卻是被師門的人給阻在了外面,不得入師門半步。
最終,無法的他,只能去尋他的師叔祖鬼手了。
好在他尋到了自己的師叔祖鬼手。
鬼手在影子道出了來意之后,也只是思索了一會后,就與影子離開了賀蘭,往著利州而去。
本來,影子是不想介入到鐘文師門的事情當中去的。
但聽聞有一個先天之上的高手出現,而且他聽聞影子說出一個皮生子的名字之后,他才愿意介入此事。
師門仇怨也好,還是江湖仇怨也罷,不管如何,先天之上的高手,一般是不被允許插手的。
這是江湖的規矩,也是先天之上高手們默認的規矩。
先天之上,可以說是很純的化外之人了,早就該脫離世俗了。
這要是隨意入了凡塵,那不得出事情嘛。
而這皮生子入了世俗,而且還對只有一人是先天之境的小門派進行報復,對于鬼手而言,這已然是破了規矩了。
加上鐘文也算是鬼手看中的一個小輩,再加上他鬼手也希望以后,鐘文能照拂一下影子,所以他準備趕到利州,好阻止那皮生子的插手。
“前輩,敢問我弟子九首你可知道在哪里?”龍泉觀中,李道陵向著鬼手緊張的問道。
打他鬼手與影子二人在夜晚突現于龍泉觀時,差點沒把李道陵與陳豐師徒二人嚇壞。
李道陵他們師徒二人,還以為鬼手與影突然到來是那終南山三大宗門的仇人,李道陵當時還差點動了手。
不過好在影子及時阻止,這才化解了這場不必要的誤會。
而此時,李道陵向著一個年輕人稱呼一聲前輩,這放在外界,也不知道會會不會讓人說李道陵真心不要臉的話來。
李道陵在鬼手面前,還真就是一個晚輩。
論面相,李道陵到是比鬼手年老的多。
可論年齡,李道陵卻是比鬼手年輕的多。
所以,李道陵稱呼鬼手,只能稱之為前輩了。
“不知。”鬼手微閉著眼睛,連頭都未抬一下回應道。
“李道長,九首此時應該還在西域,我已是差了王內侍去尋了,想來也快有消息了。”影子看向李道陵說道。
說來,他影子有些奇怪。
王內侍就算是再不著調,這都過去兩個月的時間了,到現在都還未傳回消息,這就讓影子生出不解來了。
雖說他們也得了李道陵的話,知道鐘文去了西域。
可就算是西域再大,難道還能大過唐國嗎?
而現在,依然沒有關于鐘文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