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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利州清查世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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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塔溝村的事情,利州城中稍有一些背景的都知道了那件事。

  只不過,小花少有露面,所以見過的人反而不多。

  這王氏鹽行掌柜的,哪怕見過小花一面,也不至于如此的囂張,更是不會慫恿著那些護衛沖上前去圍殺小花。

  刺史的小妹出現,這已然不是一件小事了。

  如此重要的消息,長安那邊都未傳來,這使得他心中害怕之及。

  “小娘子,你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懂啊,我哪有這個膽找山匪鬧事啊,小娘子你肯定搞錯了。”掌柜的雖害怕,但這狡辯卻是不會忘記。

  這么大的一個罪名壓下來,他哪里受得住。

  雖說他做下了此事,但這事卻是不能擔著,真要是擔著了,王氏鹽行以后的名聲估計真的要敗落下來了。

  “呵呵,你會沒這個膽?我告訴你吧,昨天我們就已經把那些山匪全給捉了,到時候,你不認也得認下這事,現在,我就先過來收點利息。”小花也不對那掌柜用強,她還想見他在自己的面前變成落水狗呢。

  話一說完的小花,直奔同條主街道的鄭氏米行而去了。

  如出一轍,鄭氏米行照樣被小花砸得個稀巴爛,只要敢提著武器或者反抗的人,要么殘要么死。

  小花可不會講什么道理,她的道理,那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做主。

  而此時,不少的衙差已是奔了過來。

  瞧著當下的情況,實在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刺史,刺史,令妹到了城東砸了鄭王兩家的店鋪,還傷了不少人,更有不少人死了。”一衙差奔至府衙,急聲向著還在審訊的鐘文喊道。

  審訊那三當家的自然不是鐘文,而是綿谷縣縣尉包侱,鐘文也只是做一個聽眾罷了。

  而衙堂中也有不少的官吏坐在那兒聽著。

  隨著審訊一開始,那三當家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要是他知道的,基本上都道了出來,連大刑都未動用就全部交待。

  從那三當家的嘴中,知道了一些細節,也知道了是誰主使的事情,同樣,也知道了這鄭王兩家是由著誰來接洽的。

  話說。

  被鐘文兄妹二人端掉的這個山匪山寨,原來并不在這利州,而是在兩年前才從別處移遷至利州的。

  到了利州后,就襲擊了原本山寨位置的一些山民,后來才建成了如今山寨的模樣。

  至于那些山民,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山民,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到處都有,也并非利州獨有的。

  估計終南山一帶會更多,畢竟,戰亂才結束沒多少年,山民可不會從山中出來。

  至于以后如何,就看唐國施政會如何了。

  而此時,鐘文聽聞自己的小妹打砸了這鄭王兩家的店鋪,又死傷了不少的人,這才知道自己的小妹不見了人影。

  “走,隨我去把這丫頭給捉回來,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鐘文雖沒有不快,但在眾官吏面前,也得表現出一副要把小花捉回來教訓一番的狀態。

  自己小妹打殺這鄭王兩家的人,對于鐘文來說,這并無什么可追究的。

  誰讓這鄭王兩家找聯合山匪鬧事呢?

  就憑這一點,鐘文就可以把在利州鄭王兩家的勢力連根拔起。

  只不過,因為王家是做食鹽生意的,真要是切斷了,那整個利州的食鹽量將會少七成的數。

  反觀這鄭家,鐘文到是不擔心。

  糧食,鐘文一點都不擔心。

  少了鄭家的店鋪,也可以委托別人運送糧食進來販賣的,但唯獨這食鹽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小花,你這樣鬧事有沒有想過后果?真以為自己有武藝在身就可以恣意妄為嗎?知不知道,利州還有律法?”當鐘文一來到城東,見到這鄭王家兩的店鋪已是亂的不像樣,拎著小花就開始教訓了起來。

  鐘文這種做法,說來也只是做給別人看罷了。

  他自己到是不在意這鄭王兩家會如何,至少,眼下他不會去擔心什么。

  “哥,他們勾結山匪到我封地上鬧事,難道不該殺嗎?”小花依然氣憤不已,大聲的爭辯道。

  “殺不殺也輪不到你來處置,這是官府的事情,有我在,難道這鄭王兩家還能討得了好去嗎?”鐘文厲聲喝道。

  這丫頭明顯是沒有看出鐘文要表達的意思,還一個勁的爭辯著。

  “鄭別駕,包縣尉,我命令你們,先鄭王兩家的所有人綁了,押回縣府兩衙等待處置。”鐘文隨即轉道鄭之他們吩咐道。

  “是,鐘刺史。”鄭之與包縣尉應聲后,著手按排起人手抓人。

  雖說小花在未得官府的批準之下就把人給殺了,這已經觸犯了律法了。

  不過有著鐘文這個刺史在,他們也不好在此時當著百姓們的面提出此事,畢竟,鐘文這個刺史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刺史。

  當天,鐘文把小花送至塔溝村。

  而他自己,卻是坐鎮府衙。

  隨著吳溝村的那些山匪被送了回來后。

  第二日,統軍府呂林棟他們的人員,得了鐘文的指示,紛紛離開,往著其他周縣而去。

  第三日,利州城以及各縣都貼著關于控告鄭王兩家的布告,而且滿城貼得到處都是。

  誰也沒想到,鐘文會來上這么一手,就連鄭之他們也沒想到,鐘文會在應對鄭王兩家的事情上,大刀闊斧一般的痛下殺手。

  隨著布告一出,有冤有屈的百姓開始紛紛奔向各衙,控告起鄭王兩如何欺人,更還帶有人命之事,全給暴了出來。

  漸漸的,越來越多關于鄭王兩家的惡事被積攢了起來。

  現在的利州,可不像以前的利州。

  百姓們對于官府所出的任何政策都是擁戴的,更是不像以前見到官吏就害怕的緊。

  到了如今,百姓們見到了官吏,猶如見到了客人一般。

  如果官吏上門的話,說不定還會請到家中吃頓便飯什么的,只不過,吃飯這事是嚴令禁止的。

  當然,肯定還有著一些惡心的官吏做上一些惡心事來,但只要有人舉報,那這些官吏也沒好果子吃。

  隨著控告的人越來越多,鄭王兩家的事情也越來越清晰。

  一道命令開始往著各縣下發,統軍府的將士們得了命令后,開始全城抓捕鄭王兩家的人。

  不管是伙計也好,還是護衛也罷,哪怕是這鄭王兩家做工的人有牽涉其中的人,均被抓了起來送進監牢之中。

  甚至于,他們的有些家人,也被抓了進去。

  如此大的動靜,使得那些受了欺辱的百姓拍手撐快,甚至還說要上表萬民感謝信什么的。

  但是,隨著鄭王兩家的人抓了起來后,這問題也開始出現了。

  百姓買不到糧食了,也買不到鹽了。

  不過,在當天,糧食與鹽繼續售賣,不過,依然使用的是鄭王兩家的店鋪,只不過由著官府來控罷了。

  “鐘刺史,你這么做不怕引起更大的動蕩來嗎?就說這食鹽,我們可沒有任何的途徑運送過來的。”府衙一間屋子里,鄭之正急色的向著鐘文抱怨道。

  “鄭別駕,這鄭王兩家做了這么多的惡事,你覺得我還有可能會留著他們放任不管嗎?動蕩?我鐘某人從來不怕什么動蕩,為官為吏,就是解決問題的,如果碰到了問題不去解決,那做這官還有何用?還不如回家種地去呢。”鐘文當然知道鄭之所言的道理。

  動蕩,總要好過面對這孔家之事的動蕩吧?

  雖說鐘文在長安暴出孔家的惡心事并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孔家依然是那個孔家。

  但這影響卻是深遠的,而且會降低孔家對天下民眾的的影響。

  而如今,這利州鄭王兩家的事情,已然是迫在眉睫了,不得不做出如此的選擇了。

  鐘文要是不快刀斬亂麻,到時候自己的小妹就會成為被攻擊的對像,為了以防萬一,鐘文才緊急出手,直接清理利州的鄭王兩家。

  關于呂林棟向他匯報關于地方宗族的事情,鐘文也在考量當中。

  目前,他不易動手。

  況且,只要把這鄭王兩家一打壓了之后,這地方宗族必然會如老鼠一般小心翼翼的行事了。

  “鐘刺史,可這食鹽怎么解決?王氏鹽行可是遍布我利州各縣的,而且占據了我利州近七成的份量啊,如果這食鹽得不到解決,利州幾十萬百姓那不得暴亂啊?”鄭之心急道。

  “你啊你,當了這么多年的官,到現在還不知道變通,沒了屠夫難道我們還得吃帶毛的豬不成嗎?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產鹽,估計還沒有人占領,以后,我利州商團專門組建一個鹽隊,好給利州制鹽和押送食鹽。”鐘文緩緩的說道。

  鹽,在內陸城市著實有些難搞。

  更不要說利州了。

  在此時的唐國,是沒有鹽稅的。

  一直到了開元初,才設置了檢校鹽課,恢復稅收,而且還是專門針對蒲州鹽池等地實施的。

  到了乾元元年開始,這鹽課才正式納入了律法當中。

  而此時,這王家可以說是控制著不少的食鹽出入,利州近達七成之多,這已然是成了利州目前最大的問題所在。

  “真的?在哪里?離我利州可遠?”鄭之聽了鐘文的話,心中異常的欣喜。

  鹽,那屬于暴利。

  如果利州真如鐘文所說的這般,組建一個鹽隊,那這利益絕對是大的不行,而且,說不定會高于利州商團的利益來。

  他鄭之哪里會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只不過利州因為沒有鹽井,無法產鹽罷了。再加之利州又不屬于沿海地區,這鹽也就只能從這王家買了。

  而今,鐘文一說他自己知道一個地方產鹽,還沒有人占領,這就使得他鄭之欣喜不已,恨不得立馬飛到產鹽之地好好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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