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張飛與小花的拼斗聲響,早已是引起長興坊中的居們好奇,紛紛穿上衣裳,從家中出來看看發生了什么。
至于巡街的將士,也是聽見了武器碰撞的聲音,急奔至長興坊大門處,拍開了坊門,往著長興坊里奔來。
半夜三更有武器碰撞的聲音,這必然引起巡街將士們的警惕的。
誰也不會在半夜生爐打鐵,更是不會做這種能弄出大動靜出來的活計。
況且,武器碰撞的聲音,巡街將士們一耳就能分辨出來,哪里還需要去打探。
“發生什么事了?”此時,永寧坊中的鐘文,在聽到喧鬧聲后,好奇的問道。
“去幾個人看看,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金水向著屋外守著的百騎司人員喊了一聲。
隨后,守在屋外的百騎司人員,得了金水的指令,立馬就奔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去了。
沒過一會兒,李山回來了。
“師兄,長興坊有人在拼斗,剛才我特意去看了看,好像是張家所在那兒有人在拼斗。”李山一回來后,就向著鐘文說道。
“長興坊?不會是那張家遭到什么人的襲擊了吧?”鐘文心中也是好奇,今天張家被自己的小妹砸毀了,可沒想到,這半夜時分,還要有闖入張家。
“不知道,我只是遠遠的看了看。”李山回應了一聲。
“那看來我們為那張飛準備的要用不上了,一起去看看吧。”鐘文想著張家那邊在拼斗,自己為孔譽以及張飛準備的這個審訊場所,估計是用不上了,隨即,從高處跳了下來,開始卸去身上的裝扮。
“報,長興坊張家張飛,正與鐘小娘子在打斗,已有不少的巡街將士圍在那兒守著。”差了去長興坊探查的百騎司人員查探回來后,向著鐘文他們大聲稟報道。
“什么?是小花?這丫頭不要命了。”鐘文已經卸完裝扮之時,聽聞長興坊與張飛拼斗之人是小花后,心中也是一驚。
雖說鐘文并不認識張飛,也不知道張飛是何等人。
但能跟自己小妹拼斗的,那絕對是一個江湖人士。
況且,自己的小妹可是后天境的小高手了,能與小花打在了一起,想著那張飛估計也是一位后天境的小高手。
心中有些著急的鐘文,竄出屋子,一個縱躍,就已離去,往著長興坊急奔了過去。
而此時,屋中還在卸裝扮的李山與金水二人,聽到回報后,也是大驚失色起來。
雖說他們并不明白,這半夜時分,小花為何會闖進長興坊中的張家。
但此時都打將了起來,如果小花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這張家上下估計不用再活了。
鐘文護短的性子,李山他們比誰都清楚。
更何況還是鐘文的小妹,這已然是火燒眉毛了。
三下五除二,李山二人把身上的裝扮卸完后,也是急速竄出屋子,往著長興坊奔去。
“傻大個,你手上也就這樣了,我還以為你是一個高手,原來連我都打不贏。”此時,小花與張飛對了幾十招,已是知曉了張飛的身手如何。
說來,小花對上張飛后,她的心里也在估算著張飛的身手到底有多強。
幾十招下來之后,漸漸發現張飛的身手也就比自己強上一些罷了。
雖說張飛的身手也只是比她強上一些,但這一些,或許在長時期的拼斗之下,小花說不定會落敗的。
而小花的打斗經驗,可以說是為零,比起張飛來,那絕對是一個小嬰孩了。
“小丫頭毛都沒長齊,盡學著別人當賊匪,一會我定要斬殺了你,省得你在這長安城作威作福。”張飛心中雖然也被小花的身手給驚著了,但嘴上卻是不肯落了下風。
張飛他在幾十招之內都沒有把眼前的小丫頭給斬于劍下,一來他需要分出心神去觀察附近是否有鐘文的身影,二來也在衡量。
張飛衡量自己殺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會不會受到鐘文的全力報復。
真要是鐘文全力報復,他張家估計是承受不起的。
所以,幾十招下來為止,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哪怕他嘴里說要把小花斬殺了,可心里也知道,有些事情真不是他想干嘛就干嘛的。
活了三十多年的他,哪里會不知道輕重的,也就只有小花這樣的小丫頭不知道輕重罷了。
而此時,張飛的話這可就把小花的心氣給激了起來。
小花一直以來也都未正式打過架,而這一次也算是頭一次了。
能對上一個后天境的高手,小花是興奮的。
雖說她才步入后天境沒多久,對上一個后天境的高手,小花自然是想打得久一些,也好驗證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厲害。
“你就是會說,有本事你把我打趴下啊,反正我今天就要打斷你的腿,讓你嘗一嘗被人打斷腿的滋味。”小花話一說完,持劍運轉寒冰劍法,一個縱身,襲向張飛。
長興坊中,早已是布滿了人。
膽小的人,到是躲在自家屋里,聽著外面的拼斗聲。
膽大的人,卻是看得興致高漲。
這種場面,他們哪里見過,更何況還是與這張家的主人拼斗呢。
而且,他們也認出了,與這張家的主人拼斗之人,正是今天下午帶人砸毀了張家的那個小娘子。
本來他們還以為張家被那小娘子砸毀了之后,明天才有好戲看。
可沒想到,明天還未到,今天晚上就又迎來了一場好戲。
“所有長興坊的居民百姓,立刻返回家中,不聽令者,斬!”巡街武侯中,一位副將已是來到了長興坊,見有不少的百姓在圍觀,心中著急,立馬吩咐巡街的將士去轟離,而他自己也是大聲向著就近的百姓喊話。
屋頂上的拼斗,他們無法阻止,也無法預料結果,但為了避免傷及無辜,他這才下達此命令。
隨著巡街將士們的一通有效的驅離,漸漸的,長興坊中的百姓們,已是返回了家中。
但依然有好事膽大之人,站在自己家中的院子當中,觀望著這場熱鬧加好戲來。
更有甚者,還爬上了自家的屋頂。
而此時,鐘文已是到了附近。
當鐘文一到附近的屋頂之上后,靜靜的站在那兒,冷眼看向拼斗中的張飛與小花。
沒過一會兒,李山也是到了。
“師兄,我看小花的身手也不錯,與那張飛打得也算是不相伯仲了。”李山看了小花出招拼斗之后,覺得小花對上張飛也不至于落敗。
可此刻,鐘文心里卻是想著不少的事。
鐘文不擔心自己的小妹會被張飛給傷了,因為鐘文已是看出,此刻的小花與著張飛打斗后,這拼斗的經驗,越來越是豐富了起來。
而張飛的身手,鐘文也已是看出來,是一個后天境的小高手,可就算是張飛是個有著數年之久的后天境的小高手,想要能短時間之內拿下小花,也是不太可能。
況且,有著自己在一旁掠陣,真要到了小花危急時刻,自己也能隨時救援的。
“幫我查一查,那張飛到底是誰?我總感覺此人的劍法有些眼熟,但又記不起在哪里見過。”鐘文突然向著李山說道。
鐘文著實有些奇怪。
他從張飛與自己小妹拼斗當中所使用的劍法,感覺出一絲熟悉來,可就是想不起這劍法出自何方。
“好。”李山應了一聲后,繼續看向不遠處拼斗的二人。
沒過一會兒,金水他們也已是到了。
金水沒啥武藝,更不是江湖中人,他的身手可上不了屋頂,也沒有縱身術,只能從永樂坊奔至這長興坊來。
但金水想看看小花他們的拼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一張梯子,爬上了屋頂。
“金水,你查一查張飛是什么人,在哪里學的武藝,師從何人。”李山見金水爬上屋頂來,回頭向金水交待了一聲。
“道長,統領,我已查過張飛的底線,張飛,前朝仁壽元年生人,其父張仲現為光州刺史,被太上皇封為定城縣侯,圣上繼位后,依列降為定城縣伯。”
“張飛,年少時,在武當境的玄真派修習武藝,道名宇苦,在圣上繼位時,授其千牛備身……”金水說到此間,突然被鐘文打斷道:“你說張飛是在玄真派修習的武藝?”
鐘文要不是聽金水突然提及這玄真派,他都快忘了玄真派之名了。
再一次的聽到玄真派這個名字,鐘文這才明白,張飛為何要與自己作對了。
“是的,道長。”金水見鐘文冒似也知道這玄真派,趕緊回應道。
“那就沒錯了,我還說這張飛的劍法,怎么這么熟悉,如果他真出自于玄真派,那到是與我有仇了。”鐘文說道。
“師兄,這玄真派怎么與你有仇了?”李山不解的問道。
“我剛入江湖之時,與這玄真派有一段仇怨,當時我也差點因為玄真派而死去,后來我殺了玄真派的絕大部分的高手,可沒想到,這玄真派還派出人來尋仇。”鐘文從來就不知道這張飛是何人,而且在玄真派也沒見過此人,心中也是有些不解。
但這種不解,想了想后,心中也就清楚了。
金水的話雖沒有說完,但也知道當今圣上估計是授了這張飛官職,這才讓鐘文在玄真派沒有見到張飛此人。
這次,要不是這張飛鼓噪孔家的小郎君把自己府上的夫子打斷腿,鐘文都不知道這玄真派,還有這么一個人。
不過,好在已經暴露出來了,省得給自己找更多的麻煩了。
而鐘文也明白,這張飛估計是為了報師門之仇,這才想著法子要加害鐘文了。
只不過,這一次,加害的也只是縣侯府上的夫子,卻是沒有加害到鐘文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