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剛才道長說的事,真能成?”出了縣侯府的金水,向著李山好奇的問道。
“應該能成,剛才我們到了孔府后,你沒發現那孔譽見到我們之時,很是緊張嗎?”李山回應道。
“那孔譽看著是緊張一些,但我們一會可是要上門去抓人的,那孔家的老祖定然會阻撓的。”金水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趕緊去準備東西吧,抓人的事,交由我就行了。”李山沒有過多的解釋,向著金水交待道。
金水聽后,也不再多問,帶著侯著縣侯府外的人,奔向別處去了。
他需要準備的東西,那可不是一星半點的,那可是有著不少呢。
況且,還要布置什么的,那工作量,也是不小的。
不過,對于這一點,金水到是不擔心。
反正有人,什么事辦不了啊。
至于錢,百騎司又有著經費。
沒有東西,拍開一些店鋪大門買東西即可。
而此時,李山卻是去了某個地方。
隨后,帶著數位長相奇特的人來到了永樂坊。
永樂坊就在長興坊的南邊,同時,也在永寧坊的西邊。
正好臨近兩座里坊,對于李山要辦的事情,也最為方便,更何況,百騎司有一處宅院,正好處在永樂坊中。
“你們,依著我剛才說的話去打扮吧,記得,要兇悍一些,丑陋一些。”李山帶著那幾人,來到了一座宅院后,向著那幾人吩咐道。
“是,上官。”那幾人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干嘛,但李山的話他們不得不聽。
雖說他們并非百騎司的人員,但在長安城生活,普通人可以得罪,但這禁軍的統領卻是不能得罪。
而且,他們也得了他們的東家的話,今夜必須聽從李山的話,而且事后還有獎勵,這對于他們來說,那絕對是一件好事啊。
這大半夜的,要尋幾個本就長得有些丑陋的人,著實有些困難。
但好在平康坊中,還是能尋到這樣的人的。
這不,這幾個長相奇特,更或者說是丑陋的人就是從平康坊中尋來的。
平康坊是什么地方?
那是青樓娼院多如牛毛之地,就連朝廷所設的教坊,都處于平康坊中。
當然,平康坊中的女子占據了這坊中七成左右的人口數,男人反而少一些。
在青樓中求活的女子,或多或少,都會染上一些病癥。
就連一些男子,也會染上這些病癥。
而這青樓的東家,為了減少開支,依然還會使用這些人。
就如李山帶回來的幾個丑陋之人,其臉上身上就長有膿瘡,看起來特別的難看嚇人。
此時,縣侯府中,鐘文正在小花的房間里,繼續他的說教。
“你是說,這長安縣幾十個里坊的小子們,都聽從你的吩咐?我怎么聽著感覺你是在跟我說故事呢?你可別騙我,這么多的小子,他們真能聽你的?不會是你把人家打了吧?”鐘文聽了小花的解釋,感覺小花能統領這幾十個里坊的野小子們之事,像是聽了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一般。
“哥,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打也只是打那向個頭頭而已,其他的人我可沒有打過。”小花嘟著嘴說道。
“喲,沒看出來啊,原來你還有做將軍的本事啊,都知道先收服那幾個頭頭,那你是不是跟他們一樣,會收什么利錢?”鐘文聽后,感覺自己的這個小妹,著實有些頭腦,還知道先把那些野小子的頭頭打服了。
“我沒收利錢,我還給他們發錢呢,而且,我也不準他們收利錢。”小花聽到自己哥哥夸了自己一句,腦袋都快頂到天上去了,心中甚是欣喜。
“你發錢?你有多少錢發?不會拿府上的錢去發的吧?我不管你怎么統領那些野小子,但府上的錢,你不準動,你要是這樣下去,那以后我們可就要喝西北風了。”鐘文說道。
“那是我的錢,又不是你的,皇后跟我說了,我每個月都有俸祿的。”小花爭辯道。
“哈哈,是,那是你的錢,你一個月有多少俸祿你不知道嗎?你說說,你花了多少錢了?后院那些動物,花去了這么多,現在還給那些野小子們發錢,你說你還能剩多少?”鐘文被小花的話給氣笑了。
小花確實有俸祿,但就她那點俸祿,估計連在長安城生活都不夠,還俸祿。
據徐福跟鐘文說過,小花每個月的俸祿也才十石,再加上其他的一起,還有田地產出什么的,滿打滿算,一年估算下來,也就七八百貫的銅錢。
而小花給那些野小子所發的錢,上個月,就去了近兩百貫,這個月估計會更多。
召集了這么多的野小子,這發的錢,依著小花說是每人十文錢。
可鐘文聽說了,去了砸了張家的人,那可是有幾百號人呢,而且還陸陸續續的去了數百號人。
這么算下來,怎么的也要幾十貫去了。
這還不算到時候要不要賠張家的錢呢,真要是李世民說要賠張家的錢,那估計得去了幾千貫了。
依著正常人來說,一年七八百貫的收入,那絕對可以說是富戶之家了。
便放在小花的身上,七八百貫,這哪里夠她花的。
況且,鐘文估計小花不會聽他的話,過些時日,肯定還會跟那些野小子們混在一塊,到了要錢的時候,肯定得找自己。
想著這些事的鐘文,腦袋也是頭疼不已。
雖說自己小妹有著這樣的能力,鐘文該高興才對。
可這錢并不是風刮來的啊,這樣下去,哪里夠小花造的。
而此時,小花心中也在計算著自己還有多少錢。
可算來算去,發現她自己已經沒錢了。
“哥,你給我支點錢吧。”小花搖著鐘文的手懇求道。
“支,支,支,支你個頭啊,要錢自己想辦法去掙,一會兒我就向徐福說一聲,以后一個月就給你十貫錢,再多就沒有了,想要更多的錢,自己去掙。”鐘文拍開小花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哼,不支就不支,難道我還想不出辦法來掙錢嗎?”小花見鐘文不給她支錢,心里不服氣的自言道。
鐘文去找了徐福說了一聲后,就離開了縣侯府。
小花的事情,鐘文也算是知道了全部了。
自己小妹有著這份能耐,鐘文想著也覺得不錯,至少以后不用擔心她長大后被人欺負了。
雖說自己小妹跟自己的性子有些相像,性子急也莽。
但這性子前期不吃虧,可真要遇上了一些耍陰的人,那定然是要吃虧的。
但鐘文卻從小花能統領幾十個里坊的野小子之事當中,也算是知道了自己小妹也算是有些能耐的,只不過這份能耐是通過打架打出來的,屬于領導力,但依然還跟自己一樣,沒有那份沉穩與冷靜。
沒多久,鐘文到了永樂坊的某處宅院當中。
“李山,準備得如何了?”當鐘文到,就向著李山問道。
“準備的差不多了,師兄,現在去抓人嗎?”李山見到鐘文來后,知道事情要開始了。
“去抓吧,把人打暈帶過來。”鐘文回道。
李山得了鐘文的指示,話不多說,直接縱身往著永寧坊去了。
而鐘文在金水的引領之下,往著一處行去。
隨后,鐘文見到了幾個扮相兇惡,且極為恐怖的幾人。
當鐘文見到那幾人之時,也愣是嚇了一跳。
鐘文沒想到,李山金水他們著實難辦事,人都找的很特別,再加上這扮相,估計誰都頂不住啊。
“你們也真會找人,這扮相,連我都給嚇了一跳。”鐘文看著房間的幾人,開口說道。
“嘿嘿,這是李統領從平康坊找來的人。”金水嘿嘿笑了一聲回應道。
孔譽一醒來后,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陰森恐怖之地,猶如地府一般,覺得自己應該是做惡夢了。
孔譽揉了揉眼,發現自己并非在夢中,隨即,兩眼望向燈光高處,瞧見一個黑臉兇惡之人,其勢一看就如地府的閻王一般。
而兩邊更是站了幾個長相極及丑陋的人,手里還杵著殺威棒。
而后,是一個黑衣白面,舌頭長到都快貼到胸前的白面人,邊上站著一個白衣白面,跟那黑衣白面人一樣之人后,這明顯就是地府勾人魂魄的黑白無常啊。
“啊~~”尖叫聲起。
隨著孔譽看過這當下的一切后,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了地府一樣,恐懼之及,頓時嚇得屎尿齊出。
此處,正是地府的場景,同時,也是閻羅王殿。
“堂下何人?報上名了。”燈光高處所在的閻羅王,沉聲喝道。
其聲當中,帶著一股讓人恐懼之音,更是直擊心臟。
“啊~~”孔譽的尖叫聲繼續。
“黑白無常,給我掌嘴。”閻王見孔譽并未回應,令站在堂下的黑白無常人掌嘴。
“叭叭……”
黑白無常得了令,吐著舌頭,走近孔譽,巴掌甩下。
“本王再次問你,堂下何人,如不實話而言,本王則令鬼差讓你下油鍋。”燈光高處的閻王再一次的出言問話。
從閻王的話中,其所發之聲聽起來能直擊心臟,能讓人產生恐懼感。
如膽小之人,說不定直接嚇破膽都有可能。
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這一點。
而裝扮閻王的,自然是鐘文了,因為只有鐘文,才有這樣的能力,運用內氣,裹挾著聲音,這才有著直擊心臟,讓人聽在耳中,猶如敲在心臟。
黑白無常嘛,自然是李山與一個百騎司的人裝扮的了。
正好李山身形瘦弱,再加上身高也高,百騎司當中有一人,與李山也相差不多,所以二人裝扮黑白無常最為合適。
而杵著殺威棒的,當然是那向個長相丑陋的人裝扮的了。
他們無須說話,就算要說,也只要求他們說‘是’而已。
不遠處黑暗之地,透著一絲絲的燈光處,坐著的一個書吏一般的人,那正是金水。
金水做為記錄人員參與到這一場別開生面的審訊當中,也自好見證這一次最為有意思的審訊。
審訊過程,全都由著鐘文來問話,畢竟,鐘文才是裝扮閻王之人,當然得由著他來審訊問話了。
但此時嘛,孔譽卻是被嚇得魂不附體,根本沒辦法問話。
就連這屎尿都流了出來了,使得這屋子里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使得大家都得忍受著這股難聞的味道,繼續著他們該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