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午開始,鐘文就如以前一樣,靜靜的站在那兒,無人敢進到小院中去打擾鐘文。
而這時間,一直持續到晚上,鐘文依然如木樁似的,一動不動,就這么靜靜的站在那兒。
而鐘文的狀態,沒有苦了他自己,到是苦了小院門外的幾人。
而此刻,除了王重也們幾人在之外,就連李世民也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
問過了情況之后,才知道鐘文已是從打坐當中清醒過來后,練了會兒劍,又開始了靜止狀態了。
“你們好生看著九首,要是有什么異動,差人過來告知我一聲。”李世民抗不住了,向著王重他們叮囑了幾聲之后,就離去了。
而王重他們,卻是依然待在小院門口,靜待著鐘文醒過來。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進,一直到了第二天天亮之時,鐘文的眼睛才睜了開來。
“小道長!”當鐘文動了動身形之后,小院門口的王重,卻是小聲的輕呼了一聲。
“嗯?你們怎么在這里?”鐘文有些不解的問道。
“小道長,昨日我們聽見你這小院里動靜些大,特意過來看了看,發現小道長正在練劍,而隨后,你又靜立不動了,我們也不敢進來打擾,所以就在小院外守著。”王重回應道。
“多謝。”鐘文聽完后心中這才明白。
王重他們也并非過來看熱鬧的,也非特意要等著鐘文醒轉過來,主要還是以護衛為主的。
要不然,誰閑得在小院外待一天一夜的。
“小道長客氣了,對了,李山,去跟圣上說一聲,就是小道長醒轉過來了,已是無事了。”王重見鐘文已是無事,趕緊向著李山喊了一句。
李山聽后,趕忙跑著離去了。
不過,此時的太極殿中,卻是正在朝議,否則的話,李世民要是知道鐘文這半個月以來一直安靜的有些過份,昨天又鬧出來那么一出,此時非得過來向鐘文問明情況不可。
其實說來,鐘文不管是在打坐之時,還是在推演的時候,哪怕是昨天這種情況,鐘文他也是能感知一些危險的。
真要是有什么高手突臨的話,鐘文也能隨時醒過來的。
況且,鐘文打昨天演練一結束之后,就一直沉浸在那套劍法以及法訣當中,適當的去糾正以及更改了一些有偏差的地方。
一天一夜的時間,也正好印證了一陰一陽,與著他推演的‘陰陽劍法’以及‘陰陽訣’更為合理了。
隨后,眾人說了一些話之后就散去了。
而此進的太極殿中,依然還在朝議著。
可是,鐘文卻是離開了小院,正往著宮城之外行去。
一連半個多月沒有回去了,府里的情況都不知道,自然得去瞧一瞧府里的情況如何了。
鐘文離開宮城,沒有人敢阻攔,所經之處,所見之人,都會安靜的站于一邊,向著鐘文行禮。
不過,鐘文一般也都會還禮。
不管是誰,鐘文也都是尊重的。
哪怕是這宮中的一個小宦官,鐘文也都是很尊重,絕對不會輕看任何一人。
況且,在這宮中任職的人,誰也不欠他鐘文什么,見面行個禮,那是對鐘文的尊敬,鐘文還禮,那是習慣使然,覺得人就應該平等,沒什么高貴之分。
但鐘文的還禮,卻是讓這宮城之中的人見了后,心里特別的舒暢。
如果這樣的行為,被某些文臣武將們瞧見了的話,必然會說鐘文這是在拉攏人心什么的。
“哥,你去哪里了?怎么現在才回來啊?我都半個月沒有見到你了。”小花打見到鐘文回到府里之后,就抓住鐘文的衣角不松開了。
這個樣子,讓鐘文特別懷念小的時候。
小的時候,小花就如此,緊張鐘文,而如今,又回到了那個時候,讓鐘文心中倍感舒爽。
可正當鐘文回話之時,小花突然又來了一句:“哥,以后你去宮里辦差的時候,能不能給我留點錢,我和小竹她們出去逛的時候,都不夠錢花。”
鐘文剛才還舒爽之時,這一下聽到小花給他來的這么一句后,頓顯頭大。
“要錢,要錢,要什么錢,不好好讀書,你要什么錢。”鐘文瞧著這丫頭,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要。
七天才休沐一次,難道逛一天之后能花很多錢不成嗎?
心中雖不有些不明,但鐘文自認為錢財之事,由著徐福在管理著,想來也不會虧待了自己的這個小妹。
“道長,那……你還是請隨我來看一看吧。”此時,徐福躬著身向著鐘文說了一句話,像是有什么東西要讓鐘文看一看。
“看什么?”鐘文心中不解,隨之跟著徐福往著府中一側走去,而小花卻是一臉的興奮狀,扯著鐘文的衣角,跟了過去。
而這一路之上,還不忘向著鐘文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
說什么大嘴啊,什么哼哼啊,什么壯壯啊。
總之,聽在鐘文的耳中,也沒弄明白小花嘴里說的這些詞是個什么物件。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讓鐘文兩眼放黑了。
侯府的一側,不知道什么時候建了一個類似于圍欄院墻一樣的東西,院墻不高,但里面的東西,卻是讓鐘文突如其來的受了一錘子一樣。
“轟”的一聲,讓鐘文有些承受不住了。
那道院墻之內,關著一些動物,就如一個小型的動物園了。
“哥,你看,這是大嘴,在家的時候,大小嘴飛走了,所以我花了一些錢從一個番邦的手里買下來的,大嘴的嘴巴很大的,不過它好傻。”小花小跑了過去,指著里面的一只大嘴鳥向著鐘文介紹道。
而那只大嘴鳥,也只是一只非唐國的物種罷了,在唐國來說,確實有些奇特,買了就買了吧,大不了就養著吧,只要小花高興,隨她去吧。
不過,那大嘴鳥說來也確實非唐國物種,在前世之時,鐘文到在網上見過,但卻未見過真正的實物,而這大嘴鳥,其實就是鯨頭鸛而已。
鯨頭鸛就算了,可鐘文打眼瞧去,除了這鯨頭鸛之外,還弄了一只貘回來,這著實讓鐘文更是頭大的不行。
而且,除了這兩玩意之外,更有一頭白色的小犀牛。
鯨頭鸛還有貘就算了,這兩只還算是小東西,可這小犀牛是個什么鬼?還是個白色的。
這東西真要是長大了,就侯府的地盤,估計都不夠人家給掀的了。
“道長,那鳥十金,那鼻子長長的二十金,還有那白色的東西五十金,你看……”徐福也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說了。
昨天,因為小花休沐,去了西市逛了一遍之后,把她見到的好玩的東西給買了過來。
但這錢嘛,卻是花去了不少。
就那鳥就花了十金,那只貘花了二十金,但這白色的小犀牛卻是花了五十金啊。
昨天小花帶著那些番邦人來到侯府之時,把原來還在酒樓處理事物的徐福給叫了回來付賬,著實也把徐福給驚得有些沒邊了。
確實,侯府還有些錢,但這錢也不是這么造的啊。
這一天休沐的時間,就已是造去了八十金了,這要是再休沐幾天,估計侯府的庫房里估計連個銅子都拿不出來了。
“唉,算了,算了,不氣,不氣,他是我小妹,他是我小妹。”此時的鐘文,壓住自己胸中的那口氣,著實不知道該如何教訓自己的這個小妹了。
怎么教訓?
錢什么的人家小花也是有的,封賞的東西,怎么著也有不少,金餅子也有一百個,真要論的話,那這錢也是人家小花自己的。
好吧,這事真不能細論了。
“哥,你不覺得它像我們以前的大小嘴嗎?除了有些傻之外。”此刻的小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正怒著呢。
不過,隨著小花的話一落,鐘文的氣也隨之散去了。
家里以前養的大小嘴,是小花童年的玩伴,更是她精心養大的,有感情,而此次來了長安之后,見了這只大嘴鳥,估計用這大嘴鳥來以物思物了,在鐘文的眼中,這也代表著小花想家了。
鐘文下不去嘴教訓小花。
因為小花跟著他來長安,就是為了讀書識字,好識得禮數,以后也好有個好的歸宿。
鐘文此時不知道該如何往下去說去想了,只得嘆了嘆氣,轉身離開。
小花見著鐘文離開,隨即放下手中的大嘴鳥,往著鐘文追去。
“你是說前幾日有文人士子到酒樓鬧事?而這兩日里又有一些文人士子到酒樓過來尋事?為何?”隨著早飯結束,小花她們去讀書去了之后,徐福向著鐘文回報關于酒樓的事。
“道長,我聽金水說,那些文人士子好像在背后要搞什么事一樣,但具體我也沒細問,而金水也說不便跟我多說什么,要不,我去把金水找來問清楚?”徐福回應道。
“先不急,你把這幾日里的事情詳細說來聽一聽,我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找事。”鐘文到也不急,他聽了徐福的經營模式,到也覺得可以。
至少,眼下在沒有原材料的情況之下,暫時只能先選擇限量供應,而且,據徐福所說,打開業以來,每天差不多能掙上個百貫錢左右。
除去開支和成本,怎么的也能掙個八九成了,而且還是凈賺之數。
但因為制作調料的原材料實在難找,而且西市里也少有了,有也被徐福買光了。
要不然的話,惠來的酒樓的模式,可不是只限供三百份。
隨著徐福一一細細的道來之后,鐘文聽后,發現這些文人士子后面必然是有什么人在搞事情的。
而且還是針對他而來的。
至于這隱在背后的人是誰,雖說眼下不知道是誰,但鐘文自認為他在長安城沒有得罪誰,想來也不會有人跟他作對的吧。
真沒有得罪嗎?
不存在的。
打鐘文被李世民任命為利州刺史開始,他就得罪了滿朝的文武百官了,而且還是得罪得死死的。
就連四大世族,都把鐘文當作眼中釘,想著能除之而后快。
況且,前段時間文武百官為了吐蕃使團的事情闖宮城,鐘文更是把這些文武百官們得罪到了極點了。
只是可惜,誰也動不得他鐘文,更是沒有那個膽量去動鐘文。
除了上奏彈劾,或者告御狀之外,他們真心沒有辦法能除得掉鐘文。
所以,他們想通過酒樓之事,來把鐘文給搞臭了,或者搞得天下人皆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