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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影子離京鐘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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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時過小半個時辰后,影子再一次的從石凳之上站了起來,好像他這次的沉思,發現了什么似的,兩眼凝視著鐘文。

  “怎么?發現什么了?”鐘文心中好奇的問道。

  “九首,據我猜測,‘回輪印魂’估計與著你剛才所說的傳說有關聯,至于是不是,我暫時不知,但是……”影子看著鐘文回應道,但又是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鐘文隨即也站起了身,看著影子問道。

  “九首,你細細把那位吐蕃人當時說‘回輪印魂’時的狀態描述一下,又是在何種狀態之下說的,你詳細道來。”影子心中有著諸多的疑問,但這些疑問,得一一打通才行,他只得希望鐘文講述的越清楚,他越是能分析出來。

  “當時,……”鐘文一邊回想今天與那位吐蕃的先天高手對決時的情況,一邊向著影子說道。

  鐘文也沒有隱瞞影子任何一點,哪怕當時那位吐蕃人的神情,鐘文都一一回應。

  鐘文對于‘回輪印魂’也是好奇的很,而且,影子這一驚一乍的,更是把鐘文的好奇之心給勾了起來,吊在半空之中。

  “九首,你是說,一開始之時,那吐蕃人并沒有說‘回輪印魂’?而是你把他打傷之后的時候,他才說起?”影子聽完鐘文的回述之后,心中也越來越是不解了。

  “是的,當時就是如此,而我去了刑部大牢里向他問話的時候,當我提到‘回輪印魂’之時,那人就再也不開口說話了,就連死,他都好像并不在意一樣。”鐘文回應道。

  “這其中,肯定有些問題的,肯定有的。”影子得到了鐘文的確認后,更是開始讓他有些不明了。

  越來越多讓他有些不解的地方了,而且,根據他所知道的,‘回輪印魂’到底是什么,他的師傅也未講明白。

  而此時,時隔這么多年后,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之后,心中除了緊張之外,更多的是擔憂。

  據他師傅仙逝之前所述,只要提到關于‘回輪印魂’之事的,那就是有多遠跑多遠。

  可是,今天從鐘文的嘴中聽到之后,除了勾起了他的回憶之外,更多的是擔憂。

  “影子,想到什么了嗎?”鐘文不解的問道。

  “九首,你先回去,我這兩天好好想想這其中的問題,如果有答案了,我再來尋你。”影子想不通其中的原由,也想不清楚那位吐蕃的先天高手,為何在與鐘文打斗之后,會說一句‘回輪印魂’。

  所以,影子只得暫時不再提這個問題,好自己靜一靜,縷一縷這其中的問題。

  “那好,那我先回去,有事的話讓人帶名句話來。”鐘文見影子都如此說話了,只得拱了拱手說道。

  隨后,鐘文縱身離去。

  影子看著鐘文離去之后,沒過一會兒,也隨之離開了亭臺,返回到他所居住之地。

  不過,影子到是沒有閑著。

  此時的他,卻是從一個暗格之中,掏出了一本冊子,在燭光之下,開始翻閱了起來。

  至于冊子中寫了什么,或者記載了什么,估計也只有他影子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

  “哥,我能不能多休息一天啊?昨天我都沒有好好玩,今天又要讀書。”剛結束了早飯后,小花就開始向著鐘文抱怨了起來。

  確實如她所言,昨天還真是沒有好好玩耍,被無端打暈,還被帶去了宮城,更是看了一場宮城之中的混戰。

  “繼續讀書,七天休息一天,你還想怎么樣啊?你沒看國子監那邊的學生,人家可是十天才休息一天,你一個月就能休息四天,人家一個月才三天,甚至兩天,你就高興吧。”鐘文翻了翻白眼。

  對于這個小妹,鐘文頭疼不說,而且還真管不了。

  鐘文都有些后悔帶她來長安了,否則,哪里弄出這么多的麻煩事來,更甚至把自己給圈在了長安城。

  自己來長安,除了過來向影子問一些事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去往太虛門。

  可如今,太虛門沒有去,卻是遭來了吐蕃使團這一事,依著鐘文的猜測,自己兄妹二人,有可能涉入到了一場吐蕃內部的事情當中去了。

  “哥,我都讀了好些書了,夫子都夸了我好多次呢,你就讓我多休息一天嘛。”小花再一次的施展出了她的拿手好戲來,撒嬌。

  “唉,算了算了,只要夫子同意,那就多休息一天,要是夫子不同意,我可沒辦法。”鐘文搖了搖頭,受不了小花的撒嬌了。

  “哦~哦~,哥最好了,我這就去向夫子說一聲去,小竹,走。”小花得到了鐘文的回應之后,高興的蹦了起來,就像是得到了某個好玩的玩具一樣。

  沒過多久,夫子帶著兩個丫頭來到后院。

  “鐘縣侯,剛才我聽鐘藜說,你同意她可以再休息一天,這事可是縣侯說的?”夫子向著鐘文拱了拱手問道。

  夫子本姓岳,名禮,字臨德。

  屬于儒家門生,四十來歲近五十歲的年紀,學問據徐福說很好,是徐福在長安城打探了好一段時間之后,才從十來位夫子當中選擇這位岳禮來持教教授任竹的。

  當然,這位岳禮雖說學問好,但身上的毛病還是挺多的,自視自己學問好,年輕之時,得罪了諸多的官員勛貴們,一直到了中年,也沒有得到相應人員的舉薦,只得持教做了一個夫子,以此養家為生。

  打去年被徐福請到客舍持教教授任竹讀書識字開始,他到也認真仔細,對任竹也還不錯。

  至于他對所教對像是男子還是教女子,到也沒計較過,據徐福講,就是因為他這種不怎么被絕大部分文人不認同的原因,有教無類。

  而且,岳禮的這種有教無類,真的做到了有教無類,那就是男女皆可受教,皆可讀書識字,這更是讓所有的文人所不恥的。

  否則,依著他的學問,早就被人舉薦為官了,也不至于輪落到做一個夫子。

  “岳先生好,剛才小花已是跟我提了此事,如果岳先生同意的話,我是沒意見的,休息之事,我不好多說什么,一切依著岳先生的意思來。”鐘文見岳禮前來,很是尊敬的回應道。

  “嗯,即然鐘縣侯如此說了,那我也沒什么意見了,多休息一天也是無事的,況且,我早上聽徐管家說,昨日鐘藜被吐蕃人給虜掠了去了,必然是受到了一些驚嚇的,多休息一天甚好。”岳禮點了點頭說道。

  而岳禮的話,聽在鐘文的耳中,覺得眼前的這個夫子,看得很是順眼。

  或許,小花在他岳禮的心中,已然是一個弟子了。

  “岳先生,聽聞你的妻兒老小還租住在親朋家,如果岳先生不嫌棄的話,可以把妻兒老小搬進府中來居住,這樣,也便于岳先生持教,岳先生你看如何。”對于看得順眼的人,鐘文一般都會以禮相待。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岳禮,除了看得順眼之外,還是自己小妹和義女的夫子,讓岳禮把自家的妻兒老小搬到縣侯府來居住,對于鐘文來說,這事并不是什么大事情,最多也就多幾雙碗筷的事情罷了。

  況且,府中的人也并不多,如果岳禮的家人搬進府中后,自然是可以幫襯著的。

  “這~~”岳禮聽后,心中大動。

  但他卻不好意思應承下來,畢竟,這里是縣侯府,并不是普通人家,身份有別,再者只要他點頭了,以后他除了是侯府的夫子,還是侯府的西席或者說是幕僚了。

  這是一個誘惑,對于岳禮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但是,誘惑雖大,一旦岳禮答應了,他岳禮的將來,必將是與著侯府綁在了一塊,脫都脫離不了。

  只要你敢脫離了,那估計也就沒有他可容身的地方了。

  “無事的,岳先生可以先回家與家人商議一翻,如果愿意,可以直接搬來,如果不愿意,岳先生以后繼續幫著我教授這兩個丫頭便是,柴薪俸祿絕不會少一分的。”鐘文見岳禮好像有些顧慮一樣,趕緊再一次的出聲補充道。

  “多謝鐘縣侯,那岳某先告辭。”岳禮心中雖動容,可也知道,此事必然得回家找家人商量一下。

  “岳先生客氣了。”鐘文拱了拱手,看著岳禮離去。

  其實,鐘文對于岳禮的了解,也只是從徐福的嘴中知道他以前的一些事情。

  雖有交流,但交流的并不多。

  鐘文突然提出這么一個事來,說來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哥,那我帶著小竹去玩了。”小花瞧著自己的夫子都離開了,心中欣喜的很,牽著任竹,向著鐘文說了一聲之后,就小跑著離去了。

  “不準出府。”鐘文看著這個頭大的小妹,無奈的交待了一聲。

  當天傍晚,岳禮回來了。

  廳堂之中,鐘文坐于首座,徐福站于一邊,岳禮坐于左側。

  三人在廳堂之中相聊了好半天之后,這才散去。

  第二天小花她們二人繼續休息一天,岳禮在徐福的幫襯之下,把一家老小,全接到了侯府中來了。

  至此,侯府中,也就多了一位身兼夫子,又為幕僚的岳禮了。

  半夜,影子突然來到侯府。

  “九首,關于‘回輪印魂’之事,我暫時未想清楚,也無法向你解答,一會之后,我就會離開長安,去尋找知道此事之人,至于宮城的安全,就得交給你了。另外,此事我已向圣上稟明了。”影子來到侯府,未等鐘文開口,就直言道出他來此的目的。

  “影子,你何時回來?”鐘文聽后,心中雖不解,但還是問了一下影子此去需要多長的時間。

  “快的話一個月,慢的話兩個月,九首,宮城的安全,我交給你了,不過,你最好還是去宮城之中,真要有事了,你也好應對。”影子回應道。

  “我記住了,小心。”鐘文不好多說什么,畢竟,影子此去雖說一兩個月的時間,自己去宮城幫著守護一下,也是正常的。

  況且,影子的離開,可是幫著他鐘文打探著于‘回輪印魂’的事情,他哪里會阻止的。

  影子也沒再說話,直接縱身離去。

  反觀鐘文,瞧著影子離去的身影之后,去了徐福的房間,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拿著隕鐵寶劍,收拾了一些東西之后,直奔宮城去了。

  到了宮城之后的鐘文,被李山帶至宮城之中一處院子。

  “小道長,隔壁院子就是影子所居住的屋子,前面那個左邊的那個院子,是王內侍所居住的,右邊的是姜內侍所居住的,而這間院子是屬于你的。如果小道長有什么需求的話,可以跟我說,因為影子他們所居住的院子,基本是沒有任何服侍之人的,不知道小道長是否需要服侍的人。”

  “不用了,這里挺好,你先去忙吧,有事警示一聲。”鐘文看了看后向著李山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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