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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踏雪無痕梯云縱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唐朝第一道士

  鐘文此時的世界,沒有任何其他的斑雜的顏色,只有一片雪色的白。

  有人說,當一個人長期在白色的雪景之下待久了,會使得眼睛受到傷害,更有可能會造成失明。

  不過,好在此時的鐘文,并非真的看著前面的雪白。

  現實世界,與他迷失所帶來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樣的。

  也許,這是另外一種有別于道的世畀,同樣,也有別于曾經鐘文所頓悟的世界,更有別于任何一種形式的世界。

  不管是什么樣的世界,這種世界,也只是幻想出來的,并非真實,也無法看見,更是無法隨意進入,要不然,又如何稱之為迷失呢。

  雪依然,而且那趨勢看起來,好像比白天來得更為大一些,稱之為中雪也不為過。

  漸漸的,鐘文此時的身上,開始布滿了雪花。

  從白天,一直到深夜,而如今,又是到了第二天。

  此刻的鐘文,還算是能看出是一個人來,如果長此以往的話,說不定會成為一座冰雕也說不定。

  “師傅,我要不要去山里尋一尋九首?這都一天一夜了,不會是九首遇到了什么意外吧?”此時,龍泉觀里,陳豐正向著李道陵建議道。

  “等等吧,如今天九首要是還沒回來,到時候你再去尋一尋。”

  李道陵此時的心中也在緊張。

  他怕鐘文遇上了某些突發事件,比如遇上了某個高手。

  至于這附近有沒有高手,李道陵不知道,畢竟,終南山三大宗門的人還擺在那兒呢,說不定已是尋到利州來了。

  情況總是會顯得異常的意外,誰也無法預料到未來,更是無法估算到以后。

  “師傅,那要是九首真發生什么意外了,那怎么辦?”陳豐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這份擔心,同樣與著李道陵的心思差不多。

  他陳豐曾經面對過太乙門的人,同樣,也被太乙門的人給抓住過,知道這些高手有著如何的身手。

  “等看看情況吧。”

  師徒二人此時雖說都有些緊張擔憂,但李道陵是想再等等。

  龍泉觀沒有一個能與鐘文相對等的弟子,就算是鐘文出了什么意外,他們也是無濟于事。

  哪怕整個龍泉觀的道人加在一塊,也抵不過人家一個先天之境的高手一招。

  所以,李道陵的心思,相對而言,會比較來得實在一些。

  此時,山下的鐘木根家一邊的小路上。

  小花如往常一般,在雪天的清晨,早已是爬了起來,準備去跑步。

  小花對于文事一途沒有那么積極,但對于武事一途,反到是很自律,哪怕天空不作美,下小雨或下雪這樣的天氣,她基本也是如此。

  習慣成使然,只要停上幾天,說不定這晨跑就會斷了。

  人的惰性,就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造就,同樣,也會使得一個勤奮的人,變得越來越懶惰。

  “哥也真是的,去利州也不帶我,等你回來時候,我非得天天跟著你。”小花看了看往著龍泉觀而去的小路,嘟著嘴小聲的報怨道。

  她這是想去利州想瘋了。

  在龍泉村沒啥玩頭,而且,村里的小子丫頭們,基本也都不愿跟她玩在一塊。

  雖說以前有二妹她們,可如今,別說二妹阿惠她們了,估計就連任何一個小子丫頭,都不會跟她玩在一塊了。

  更何況,村子里的村民們,總是會在他們的子女面前,提上一句:小花家是勛貴之家,你們可不要老是去找小花玩耍,她要是打了你,我們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大人總歸是比小孩子要知道的多,更何況,就如這些村民們所想的一樣,鐘木根這一家子,除了小花與小武之外,基本都是勛貴了。

  所以,這就造就成了現在小花無人陪她玩耍的狀態。

  “小花,別跑太遠了,眼看著這雪要越下越大了,跑一會兒就回來吧。”秀瞧著自己的女兒又要去跑步了,望了望天空,大聲的叮囑一聲。

  “阿娘,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回來了。”小花回應一聲之后,就開始往著小路的遠處跑去了。

  “天天像個野丫頭一樣,也不知道以后誰敢娶她。”鐘木根抱著小武,瞧著遠去的小花,嘴里報怨了一句。

  “小花怎么沒人娶了,小花能文能武,誰比得了咱家的小花?”秀聽著自己丈夫所說的話,有些不高興了。

  自己的女兒自己懂,更何況這些年來,她可是看著小花如何成長起來的,而且,又懂事,又乖巧,只是稍稍沒有女兒家的樣子罷了。

  鐘木根瞧著自己的妻子好像有些不高興了,趕緊抱著小武走到一邊去了,省得招來嘮叨聲。

  時間在繼續著,清晨過后,一直到了午時。

  天空的雪,也越下越大了,漸漸成了大雪。

  而此時的那座山頭頂上,鐘文依舊如昨日那般,一動不動的。

  滿世界的雪色,鐘文閉著眼睛靜靜的站在那片幻想出來的世界當中。

  突然,雙眼睜開。

  與此同時,世界消失。

  映入鐘文眼簾的,依然是這一片山林,依然是那一片雪白。

  鐘文什么也不想,趕緊運起內氣,往著雙腿一灌注,頓時,身形直直上升,已是縱向半空之中。

  隨既,內氣一轉,往著腳底而去,內氣從腳底之下釋放了出來。

  “咻”的一聲,鐘文的身形直接竄向前方。

  如果有人瞧見此時鐘文的身法之時,必然會大驚。

  直上直下的縱身術,這個誰都能做到,但要是直上之后,還能再往前竄去,這可就不是誰都能做到了。

  鐘文的身形就這么一竄,從山頂之上,往著遠處而去之后,一晃之間,已是過了十丈之遠。

  十丈之遠的距離,這是鐘文曾經都無法做到的。

  而如今,只是那么一縱身,就已是過了十丈的距離。

  十丈之后,鐘文的身形開始下落。

  可是,當鐘文的身形下落之時,當這雙腳快要沾到雪面之前。

  鐘文再一次的運轉內氣,往著腳底灌注。

  輕輕的“唰”一聲,鐘文再一次的往前竄去。

  而此時,那雪面之上,留下的不是一雙足跡,而是一道非常之淺的印跡,如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無法瞧清楚,這雪面之上還有一道類似于輕拂過后的印跡。

  如果沒有那道淺淺的印跡的話,這足以說明,鐘文此時的縱身術,已然到了一種恐怖的境地了。

  如此的縱身術,絕對可以說是傳說之中的踏雪無痕了。

  踏雪無痕,肯定是踏雪無痕的。

  這才是真正的縱身術,這才是真正的輕功。

  真正的踏雪無痕是什么樣,無人知曉,但想來肯定就是如此的狀態,至少,眼下鐘文的縱身術,已然是可以斷定就是如此了。

  不過,此時的鐘文,卻是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事情。

  當鐘文的身形再一次的往前竄去之后,再一次的到了十丈之外。

  可是,當他到了十丈之外后,卻是沒有落地,而是內氣再一次的運轉,灌注至腳底。

  “咻”的一聲,身形頓時到了半空之中。

  半空中的鐘文,隨既再一次的內氣運轉。

  不過,此時的內氣,卻不是往著雙腿上灌注了,而是超乎想像般的,只往著一只腳底而去。

  一腳往著另外一只腳面上一踩,“撲”的一聲后,鐘文的身形再一次的往上拉高了兩丈之高。

  可就當鐘文這身形快要停下之時,另一只腳底又是往著腳面一踩。

  鐘文的身形又一次的拉高到了兩丈之上。

  隨著鐘文這雙腳互踩,鐘文的身形已然是到了離地十丈之高了。

  可是,到了十丈之后,無論如何,鐘文也無法再拉高往上了,就好像再往上之時,像是遇上了一個網罩一般,無法再向上一點。

  不過,不能再拉高之后的鐘文,卻是直接運起內氣,往著遠處的山頭竄去了。

  “哈哈哈哈。”

  半個時辰之后,山林之間,響徹著一股豪放的笑聲。

  嚇得本就少有的動物們,開始四散逃離而去。

  興奮的有些找不著邊的鐘文,如此放浪的在這山林之中大笑著。

  估計任是誰,有著如此的機緣,都會有著他一樣的情況吧。

  “踏雪無痕,原來真的可以做到踏雪我痕。”

  鐘文在這半個時辰里,經過多次驗證,他的縱身術,已然上升到了輕功一級了。

  “到底該叫你是扶搖直上,還是梯云縱呢?”

  踏雪無痕讓鐘文興奮之后,隨之帶來的是取名的困難之癥。

  就他那踩著腳可以直線上升到十丈之高的輕功,到底是扶搖直上,還是梯云縱,使得鐘文甚是苦惱。

  不過,再苦惱也抵不住鐘文興奮的勁頭。

  只要內氣不絕,他就可以一直奔襲下去。

  而且,那速度早已是超過了他原來的速度,至少,以著鐘文所估算,輕功的速度提升了至少好幾成。

  “就叫梯云縱吧。”

  鐘文實在有些不知道如何抉擇之時,索性取了又好聽,又好記的名字,梯云縱。

  至于這扶搖直上與著梯云縱有著什么樣的區別,鐘文還真不知道怎么區分,但武當的輕功梯云縱,可是出了名的。

  所以,鐘文直接拿來武當的梯云縱,作為自己新領悟的輕功命了名。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我得趕緊回去,要不然師傅和阿爹阿娘他們該擔心了。”

  鐘文止住了興奮,想著自己好像是來山林之中打獵的。

  而今,輕功算是有成了,可這獵卻是沒有打成。

  至于他的這一次迷失時間去了多久,他真心不知道。

  不過,依著他的猜測,自己這一次的迷失,絕對不會超過五天,畢竟,以前可是有經驗的。

  隨既,鐘文運氣內氣,施展‘踏雪無痕’的輕功,往著龍泉觀方向奔襲而去。

  半刻不到的時間,鐘文已是到了龍泉觀大門不遠處。

  不過,此時的鐘文卻是沒有停下身形。

  而是直接運轉‘梯云縱’,直接往上拉高至十丈之上后,再一次的運轉了‘踏雪無痕’來。

  “咻”的一聲,鐘文這一竄,就已是到了龍泉觀的半空之中。

  “誰?”而就在此時,李道陵剛從主殿結束了崇奉道君之時,出了大殿門,卻是瞧見半空中的一個身影之后,大喝了一聲。

  李道陵從未見過,還有如此的高手,可以縱這么高,這已然超過了他的認知了,伴隨而來的,卻是緊張與擔憂。

  可當他發現半空中的人的衣裳之時,這才明白,這半空中的人,好像是自己的弟子,隨既,他那擔憂的心也放了下來。

  擔憂雖說是放了下來了,可這一轉,欣喜之情,也開始上升。

  鐘文身在半空之中,已然是瞧見了自己的師傅,隨既直直的往下落去,隨著“咻,砰”兩聲之后,鐘文縱龍泉觀廣場之上。

  “師傅,是我。”鐘文趕緊向著自己的師傅行禮道。

  “九首,你……”李道陵已然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語言去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向眼前的這個弟子問話了。

  喜那是必然的,哪怕他李道陵見多識廣,也無法理解,這縱身術能達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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