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官之令,那是李世民給與鐘文這個新刺史的權力。
不管鐘文要組建這個參謀司也好,還是組建一個小衙門也罷,均是鐘文的權力。
誰又能管一個刺史呢?
而且,這種事情,他們巴不得天天有呢,而且,多出來這么多的官制,那這不是更有前途嘛。
“大家記住了,時限只有一個月,一個月后,我會一一考核,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退回各縣,至于愿意且有能力但又不合格的,會暫時留用,留用期一個月。”
鐘文再一次的發話向著眾官吏說道。
時間,肯定需要設定的,總不能太過長久吧,要不然,這參謀司可就難組建了。
說來,這個時代,基本都如此,真要是組建一個什么衙門,估計會先斗一斗,看誰斗贏了之后,再拿到主事權,再議事,又是一通的扯皮。
原本定下的一個月,說不定得半年以上去了,所以,鐘文這才限了一個月的時間。
“敢問刺史,如非我利州人可否?”突然,某位官員站了起來,向著鐘文問道。
“可以,只要真有能力,不論他是哪里人,但真要是外地人的話,最好要想清楚了,我利州有不少的邊民,如果不通里面的道道,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別怪我拿了他下監。”
鐘文對于外來人也好,還是利州本地的讀書人也罷,只要有能力,當然是可以接收的。
只不過,這外地人過來辦事,可就沒有那么方便了,至少,排外的現像,在這個時代,太過正常了。
“多謝刺史告知。”那位官員到也明白,隨既拱手說完后又坐了回去,至于他會不會舉薦一個人過來,待以后自然有所知道的。
“參謀司的事情,暫時如此定下了,接下來,就是……”
隨后,鐘文這個一言堂的刺史,開始布置著他的計劃與任務了。
而這些所有的事情,基本都無須他去操作,他只是把他認為自己重要的事情告知,以及傳達,這些官吏就需要去辦。
萬事開頭難,頭一回做刺史,鐘文沒有經驗,又沒有自己的一班人馬,自然沒有商量的人。
可真當要參謀司組建之后,這參謀司的人馬,就該是屬于他的人馬了,而且,他還需要這個參謀司去商議,去擬定政令,最后下放各縣去。
“剛才我畫的這張表單,你們可得給我記住了,都得給我學會使用了,這是功考的一項,要是誰敢陽奉陰違的,可就別怪我鐘某人了。”
大部分的事情,通過剛才的一通講解,以及一塊木板上所畫的表單,鐘文已經算是向著在坐的各位官吏們述說了。
表單,是鐘文急需的東西,沒有表單,他看不懂數據,而且,府衙,以及各縣的數據無法統計,多看上幾頁來,鐘文都頭疼。
鐘文要的就是一目了然,而不是一大堆數據寫在一本賬冊之上,完全沒頭沒尾似的。
“謹尊刺史之令,我等定當會盡心公務,還請刺史放心。”眾官吏趕緊站起身來,小心的向著鐘文回應道。
“好了,這塊木板,你們抗到府衙去吧,大家先去府衙,先去熟悉之后,就可以返回各縣去了,統軍府的人,暫時留下。”鐘文環視著這些眾官吏所有人的臉之后說道。
沒過一會兒,一百來位官吏離去,數位小官吏抗著那塊大木板,跟隨著鄭之這個別駕,往著府衙行去。
而此時,留在縣侯府的那十數位統軍府中的將軍校尉們,此時卻是心中膽顫心驚的,就怕眼前的這位刺史,拿他們當中誰開刀。
“曾經的統軍副將,現在關在監牢里,至于你們當中,以前有什么惡心事,我也不再去追究了,但,從今往后,誰要是敢亂來,我這劍,可就不會因為你是一位統軍也好,還是校尉就不會砍了你,圣上給我的權力,你們也都知道了,所以,記住了,你們是一府之軍,是保我利州安全的。”
鐘文這話,可謂是露骨了,把這十數位統軍府中的官吏們,嚇得正了正身。
“把你們留下來,是因為,我要成立一個監察執法司,為我利州將來的未來肅清一切宵小之徒,嚴查一切貪臟枉法之人,嚴查一切無能的官吏,這是監察執法司以后的職責。”
“監察執法司的組建,與參謀司組建同時進行,執法司司長的品級上調一級,正五品下,副司長兩名,從五品上,至于執法司人數,共計二百三十人,品級暫定為從八品下,由你們在統軍府中挑人,至于其司吏由上往下定品級。”
隨著鐘文這話一落,這十數位統軍府中的將軍校尉們,著實被鐘文的話再一次的給震在了當場。
新刺史,這是封官不要錢似的了,而且,一封就是數百人,這哪里是一位刺史啊,這是上差啊。
封官封到這個地步,已經可以說是歷史少見了,而且,這官職什么的,所定的職級高的有些嚇人了。
就連他們統軍的職級都沒有這么高啊,這以后,到底誰管誰啊。
而鐘文這條政令,以及所封的官職,可是鐘文謀劃了半個月的結果,要的就是先給點甜頭,要不然,誰認你這個刺史啊,難道你還真能把這些人給殺了不成嗎?
動用統軍府的人馬,來成立監察執法司,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誰讓鐘文自己第一把火就把這統軍府給燒了呢,這一次,同樣也是鐘文要豎立一把刀出來,好讓各縣官吏不敢作亂。
二來,也是給這統軍府中一些甜頭。
至于這俸祿,鐘文不管,反正只要報備了上去,李世民肯定會想辦法給他弄錢糧過來的。
況且,鐘文相信,以自己以后的各條政令下放之后,利州肯定會越來越富有,還怕養不了這些人?至少,鐘文很有信心的。
而就在鐘文還在與著這統軍府中的人說著話時,利州卻是來了一老一少兩個裝扮很是特殊的人物。而且,那老者更是須發皆白,但面色圓潤,看起來,到像是個中年人一般。
小的抗著一面不大不小的旗子,旗子之上所書,算無余漏。
如果鐘文看到的話,必然會知道,這是一對算命的,可利州城中的百姓,見到這一老一少之時,眼神之中,卻是滿滿的好奇。
算師,是這個時代人的叫法。
而且,所有的百姓對這些算師們,可謂是趨之若騖。
隨后,那一老一少算師,尋了一個還算是開闊之地,找了附近一家店鋪,借了桌登過來,直接擺起了攤來。
而不遠處,不少的城中百姓,也開始往著那一對算師走了過去,有真心想算命的,也有想看熱鬧的。
“大師,你們可是算師,能否與我家夫人算上一卦?”此時,一位女婢小跑著靠近這一老一少,恭敬的問道。
“我們師徒二人云游至此,與你們也算是有緣,去把你家夫人請過來吧。”那老算師瞧著眼前的這位女婢,出聲言道。
那女婢聽完后,興奮的小跑著回去,想著趕緊把她家的夫人請過來,也好讓這位相師給她家的夫人算上一算。
說來,這算師在利州本就屬于稀缺的人員,畢竟利州地處邊地,又不繁華,少有算師會過來。
至于城中原本也是有一位老頭給大家算命的,可是所算之事,基本都有誤,最終,那老頭擺下攤去了,只得離開。
而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位看似仙風道骨的算師,這可就把利州城百姓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了,家里稍富有的夫人娘子什么的,打聽聞有這么一個算師來到了利州,那必然是要過來算上一算的。
至于這些夫人娘子要算什么,自然是姻緣以及未來的命運了,要不然,她們還能算什么呢?當然,這姻緣絕對是最多的了。
而此時,那算師師徒二人,打一開始掛攤之起,整個利州城的百姓們,都在奔向,好不熱鬧。
“夫人,你命中有三子二女,但卻是夭折了三子,不知本算師有否說對?”那老算師看完坐在他前的婦人之后,緩緩的說道。
“大師,是的,是的,我那三個兒子都沒活過三歲,大師,我這命好苦啊,求大師解去我這霉運吧”那婦人聽聞老算師的話后,驚得她站了起來,直接跪倒在地,求著老算師給她解去霉運。
“夫人,你先起來,先起來,說來,我師徒二人來利州,也是因利州之運勢轉變才來此地的。至于你所言的霉運,一年之內,你必有一子,不會再夭折了,所以,你安心吧。”那老算師讓那婦人起身后,再一次的說起他的言論來了。
“大師,你說的可是真的?我一年之內真的有一子嗎?哈哈,哈哈……。”那婦人聽聞之后,高興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隨既像個得了失心瘋的人一般,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環,小環,快給大師拿錢。”笑過之后的婦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大街上,感覺有些丟了人,趕緊向著她的女婢吩咐了一聲后,趕緊小跑著離開。
而此時,縣侯府的事情已經結束,鐘文帶著那十數位統軍府中的將軍校尉離開縣侯府,往著府衙走去。
“那里怎么這么多的人?過去看看,別鬧出什么事來。”鐘文瞧見遠處圍著不少的婦人小娘子什么的,心中有些奇怪。
他奇怪的是這么多的婦人小娘子,不在家好好待著,盡跑到大街上來圍在一團,他怕有些人在蠱惑這些婦人小娘子什么的。
隨既,鐘文這個刺史帶著眾統軍府的將軍校尉,直奔那些婦人小娘子這邊而來。
“稟刺史,好像是有算師在給那些婦人小娘子在在算卦,要不要轟走?”那新任統軍府的統軍呂林棟打眼瞧了過去,知道是算師在算命之后,直接向著鐘文建議道。
“無須如此,人家這也是在做生意,只要納稅即可,但這么多人圍在這里可不行,要算命的話,讓他們去東城的坊市吧。”鐘文對于算命之事,也不想多管,但是,在這大街上可就有些不對了,隨既向著那位統軍回應道。
“刺史,我這就去把那算師趕到坊市去。”那呂林棟聽聞之后,心中明白,向著鐘文回應后,帶著十數人走了過去。
“你們不允許在此擺攤,要擺攤,就去城東的坊市,刺史說了,大街上不允許你們在此擺攤。”呂林棟帶著人馬過去后,直接把那些婦人小娘子轟走,開口向著那算師師徒二人說道。
“這位官員,我們初到利州,不懂規矩,還請擔待,我們這就去東城坊市。”那老算師瞧著這么多穿著軍服的人過來后,也沒有驅趕他們,只是讓他們去坊市,索性準備收攤。
可是,正當他那弟子收攤之時,那老算師瞧見一個年輕人走來之后,直接使得他愣在了當場,更可以說是傻在了當場。
此時的老算師,打瞧見不遠處的年輕人之時,神魂都被驚得已是快要魂飛魄散了,直愣愣的站在那兒如傻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