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
門都沒有。
鐘文瞧著自己的小妹已然不需要自己照料了。
一些普通的衙差,面對一個練了數年的習武之人,而且,還有著高手調教,再加上鐘文所傳授的寒冰劍法,再差,也是能把這些衙差一個一個的宰了的。
更何況,那些衙差每一人都驚懼于當下的場面,恨不得自己沒有多生出一雙腿來。
想跑?
那也得看你的速度沒有劍快了,有沒有小花的身法快了。
而此時,鐘文雙腿一蹬,一個縱身,就已是落在了幾丈之外,阻住了那何正的去勢。
“何刺史,想去哪啊?這里的事情還沒結束呢,怎么就想著離開呢?你心里不是想看一看我這個縣侯敢不敢殺人嗎?放心,一會兒就輪到你了。”
鐘文阻住了那幾位官吏的去勢,冷眼笑著說道。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是利州刺史。”何正此時已是嚇破了膽了,他真的沒有料到,眼前的這個綿谷縣侯,說殺人就殺人,根本沒有把這唐國律法放在眼中一般。
“刺史又如何?國公我都曾傷過,你比國公還高嗎?”鐘文覺得這位何正真心的可笑。
一個下州的刺史,就敢在自己面前說要抓自己的小妹,難道不知道,這世道上,有一句話叫做,實力為尊嗎?
“鄭別駕,鄭別駕,救我,救我。”何正已是沒有了那原本的刺史模樣了,急呼著不遠處的鄭之救命來。
讓鄭之救他?
虧他也想得出來。
剛才還爭鋒相對呢,眼下卻是到了求救的份上了。
不過,此時鄭之他們,早已被驚得愣在了當場,別說聽見求救聲了,估計他們的魂,此刻還在那天上飄著呢。
而此時的小花,如入無人之境,見人就是一劍,根本沒想過這是人還是野兔。
隨之,那些衙差想跑沒門,只得提起手中的刀來,奮力拼殺著。
而地上,早已是躺下了一半的人員了,有死去的,同樣,也有重傷倒的,更有甚者,裝死不起的。
唯有那些還抱著一種心思抵抗的人,覺得他們的主家何正何刺史可以力挽狂瀾。
可是,他們的何正何刺史,已是被鐘文給阻住了逃離的腳步。
“鐘縣侯,我是圣上親封的刺史,你不能殺我,你也不敢殺我,你要是殺了我,圣上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何正的心,早已是快要崩潰了,膽顫心驚的看著眼前的鐘文,余光時不時的掃向后面還在殺人的小花。
“刺史,好大的官啊,到我的封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當這里是你家的不成嗎?”鐘文感覺眼前的這個何正,估計是瘋了,而且還瘋的不像樣子。
自己剛才說的話,想來是沒有聽進去,自己連國公都傷過,你一個刺史,能與國公相比嗎?想來不是差個一級兩級的吧。
“縣侯,縣侯,趕緊讓你的小妹住手,這再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終于是緩過神來的鄭之,趕緊小跑著來到鐘文這邊,出言勸阻道。
“鄭之,我剛才說什么了?讓你別摻和進來,你沒聽進去還是怎么的?”鐘文瞧著跑過來的鄭之,心中不喜。
自己的話已是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鄭之還不明白嗎?
這事早已不是你一個別駕能摻和得了的了,而且,此事已經到了非得你死我活的地步了,鐘文怎么可能會罷手。
真要是罷了手,以后是不是誰都可以跑到自己的封地上,隨意抓人,隨意拿人,隨意欺人?
鐘文也是要面子的,更何況,這事還涉及到自己的小妹,這事要是沒個完整的結果,鐘文也是會不高興的。
鄭之聽后,隨既想到了一些事情,趕緊閉了嘴,返身回到他們陣營當中去了,至于那刺史何正的求救聲,也已是無視了。
鐘文的這種做法,一來是幫他鄭之,二來也是清除這利州城有問題的官吏,三來,也是告訴所有人,我鐘文這個綿谷縣侯,也不是誰都可以欺的。
而且,自己小妹的身手以及心性,也是需要磨練的,雖說這種方式有些極端了些。
但真要碰上了,那不是打巧撞在一塊了嘛。
隨著小花的手中的寶劍出鞘之后,她的身手,也開始漸漸的有了明顯的長進了。
而這份長進,不是身手真的有長進,而是比她自己演練起來,更為得心應手了。
說是熟練度或者打斗經驗也不為過,至少,在她面對這么多的衙差之時,也沒有顯露出慌亂的一面來,這已是長進的一部份了。
地上躺下的衙差,越來越多,最終,小半個時辰之后,已是沒有任何一個衙差站著了。
當然,除了鄭之一邊的那些衙差還站著之外。
不過,他們手中的刀劍,卻是不會拔出來的,畢竟,他們只聽從于鄭之別駕或者張治縣令的話,可不會隨意的拔出刀劍來。
那刺史何正,以及那參軍周奎二人所帶來的衙差,已是全部報廢,不過,地上還是有十來個裝死的人存在的。
而對于這十來個裝死的衙差,也算是命大了,小花只要見到還有站著的,那必然是揮劍過去。
至于躺在地上的,卻是不會再去補劍了。
說來,這也是沒有經驗所導致的,要不然,如果換成鐘文來,要么直接死,裝死的可能性不會存在,真要是有的話,那肯定要補劍的。
而此時,小花兩眼已是紅的有些過了頭,看著滿地躺著的衙差,隨既,轉頭看向鄭之那邊的一方人馬。
可是,就在小花轉頭看出鄭之一邊時,那邊的數十個衙差,倒吸了口涼氣,直直的往后退去。
“小花,停手吧,過來。”就在此時,鐘文瞧見自己的小妹有些紅過眼了,估計再這么下去,可就要入了魔怔了,必然會傷及身體的。
隨著鐘文的一聲大喝,小花漸漸的清明了起來,雙腿用力一蹬,竄至鐘文這邊,嚇得那幾個官吏退了好幾步去,而那名刺史何正,更是跌倒在地。
“哥,這些人也殺了吧。”小花一竄過來之后,手中的寶劍,就指向那十幾個官吏。
“行了,你趕緊坐在一邊,靜一靜心,可不要因為殺紅了眼,亂了心神,要不然,你可就要廢了。”鐘文提醒一句道。
對于自己的小妹,鐘文很是看中,至少,從這一場虐殺當中,小花以后估計不會再懼怕誰了。
而且,從此以后,那心境也會慢慢的成長起來,不至于會到遇事就驚的地步,到那時,自己也就可以放下些心來了。
而此時,那十幾名官吏,剛聽到小花的殺人之言時,更是驚懼的膽都快要嚇破了。
好在鐘文出聲阻止了,要不然,他們的小命,估計難保了。
小花在聽完自己哥哥的話后,直接往著遠處走去,直接坐了下來,打坐靜心,也算是緩解她第一次殺人之后的后遺癥來。
鐘文瞧著自己小妹已是去打坐靜心了,隨既也是安了安心。
只要自己的小妹無事,一切就會無事。
鐘文轉向眼前的這十幾個官吏,從上到下,從刺史到吏員,鐘文估計這些人手上肯定有著不少的惡心事。
雖說,這只是一個猜測,但連自己一個縣侯,他們都敢如此對付,更別說其他的人了。
“砰砰砰……”
鐘文也不想多話,竄了過去,手中的刀,直接拍了出去。
“啊……”
“啊……,鐘文,我要你不得好死,你敢傷我,我定要向圣上稟明,啊……”
此時,那十幾位官吏,已是被鐘文全部給拍斷了手腳,無一余漏,正躺在地上嚎叫呢。
“讓我不得好死?也要看你能不能活著走出利州吧。”
鐘文聽著那位刺史何正的話,心中覺得好笑。
讓自己不得好死,除非那七大宗門的人出現,自己說不定要力斗,但要自己死,可就難說了。
一個普通的官員,想要讓自己死,想來很難吧,就算是李世民知曉了,最多也就是把自己這個縣侯給撤了而已,難道李世民還會派人來抓自己不成嗎?
想來是不太可能出現這樣的問題的,至于接下來如何,就看鐘文如何處置了。
“鄭別駕,張縣令,這刺史一系的人,所有人都給我清查一遍,一定要還我利州一片清明,要事無懼細的查,任何一人都不準放過,我就坐鎮利州城中,我到要看看,還有誰敢造次。”
鐘文隨既向著不遠處的鄭之,以及那位綿谷縣縣令張治喊道。
鐘文暫時不會殺這些官員,畢竟,官場上有著官場上的規矩,自己已然是破了,但至少還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鐘文這才想著,把這事交給鄭之他們去處理,也好把這刺史何正一系人員的問題查出來,更是向著李世民舉薦鄭之張治他們二人一般。
當然,肯定要把小事往大了寫,李世民這個人精,肯定知道這其中的問題的,更何況,這可是一個縣侯,往著州府政事上下手了,這必然會惹來一系列的麻煩的。
“是,縣侯。”鄭之他們趕緊跑了過來,向著鐘文回應道。
不回應,不應承,那已不是他們能反駁的了。
隨后,又有著數人往著利州城而去,去喊人手去了,反觀此時的鐘文,靜靜的站在自己小妹的身邊,小心的查看著。
時過兩個時辰后,塔溝村已是沒有外人了,就連鐘文兄妹他們,也已是去了利州城中。
坐鎮。
就如鐘文所說的一樣,就是坐鎮利州城中。
接下來的時間里,鄭之他們可謂是大刀闊斧一般,所有值得可用的人,開始在整個利州城內散去。
更是貼出布告,只要有人愿意上門告發的,就可得到獎賞,而且,那刺史一系的官員,早已是被綁在利州城中央,以警示所有不法之徒,更是向曾被欺辱過的人宣揚,有冤申冤,有仇報仇。
這也是鐘文的手法,要的就是這么一個效果,把所有隱藏著的人給震住,同樣,也給所有有冤情的人宣揚,讓他們到縣府兩衙過來申冤。
刺史都被搞成這副模樣了,就連利州府的二號人物也都如此了,更別說其他的一些官員了。
有著這么一出,這可謂是激起了利州城中曾經有冤屈百姓,紛紛前往縣府兩衙開始申訴了起來。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刺史府中的錢財,可謂是堆積如山,而那周家,同樣如此。
就連一個小小的縣司倉,家中都有著上千貫的錢財,這足以說明,斂財的手段,可謂是多的很啊,無所不用企及,就是為了斂財。
而且,大部份人的手上,基本都有人命,而且還不少。
抄家,都快把整個利州城給掀翻了。
至于那利州的統軍府,此時卻是安靜的很。
哪怕很多的罪狀,都有著統軍府的事情,鄭之他們都沒有前去拿人。
統軍府,不是他這個別駕能動的,哪怕那位刺史在之時,也只有偶爾調動一些人馬的權限,但依然不敢隨意得罪。
統軍府是什么地方?
往小了說,那是一州府的駐軍。
往大了說,那是李世民的人馬,他鄭之有一百個膽子,也不可能前去拿人,哪怕鐘文知道了之后,也沒有派人前去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