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與著那位師弟,二人就這么奮力的拼殺著。
二人基本都未有留手,而且,基本所出劍法,都以大招而出。
就太乙門那人,鐘文無法短時間之內拿下,估計,再長的時間,也無法拿下。
此時的鐘文,心中甚是焦急。
無法拿下此人,鐘文營救陳豐之事,基本也就無望了。
更何況,還有另外一先天之境的高手在觀望著,更或者說是在掠陣。
“冰封千里,化,化,化!”
鐘文縱身半空,一手三劍而出,皆是寒冰劍法最后的一大招。
“嗆嗆嗆”
三劍皆是被擋了去。
“師弟,回來。”
就在此時,鐘文本欲再欺身而上之時,那位觀戰之人,大聲的向著那位師弟喊了一句。
隨后,那位師弟縱身回退。
“師弟,你與他的身手在伯仲之間,再打下去也是徒勞。”
“師兄,此人看似很年輕,這世上,還有何宗門有此人物?你可知曉?”
“我亦不知情,想來,應該是哪個隱世宗門之人。”
二人就這么站在那兒說著話,完全沒有把鐘文當人看一樣。
當然,他們二人還真不怕鐘文如何,畢竟,鐘文僅一人而已,就算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估計也無法在這太乙門殺個七進七出的。
而此時,不遠處的鐘文也是無奈。
打了這么久,過了幾百招了,自己都拿不下一個太乙門的先天高手,這著實讓他自己氣餒的不行。
真要論的話,剛才與自己拼斗的那位師弟,比那西域之人的身手,要高上不少,而且,劍法什么的,也是異常的難纏。
“閣下,你身為先天之境,我看你也不是無名之輩,鐘馗之名,我等亦從未聽聞,不知閣下可否道出宗門,以免我太乙門與你宗門傷了和氣。”
那位師兄與師弟商議了一會兒之后,這才出聲向著鐘文問道。
他們師兄弟二人,心中雖不懼鐘文,但也想探一探鐘文背后的宗門。
畢竟,能培養出一個如此年輕的先天高手,絕對是他們太乙門不敢面對的,依著他們所想,能培養出一個年輕的先天高手,那這背后的宗門之內,將會有無數個先天之境。
就比如那云羅寺一般,先天之境的高手,足抵上他們太乙門好幾倍去了。
“老頭,你即以是知曉我名號,而我卻是不知道你們名號,報上名來,等一會兒身死之后,下到地府,也好有個黃泉路引,省得成了孤魂野鬼。”
鐘文到現在為止,對于那兩位老者也是不知叫什么,心中雖不太想知道,但自己的仇家,怎么的也要看看是何人。
“好個尖牙利嘴,我乃太乙門宗主,真玄子卓成,而這位是我師弟,悟非子葉鼎松。”
“哈哈哈,真玄子?不是死了幾百年了嗎?就你也配叫真玄子?你們太乙門也真夠不要臉的。”
“閣下如此譏我,難道你師長就是如此教授你不敬尊長的嗎?”
“就你?也配?實話告訴爾等,我此次過來,即是殺人,也是滅門,上千年的仇怨,今日了結,要么你們太乙門滅門,要么我身死于此。”
“千年仇怨?難道?你是太一門之人!我等祖輩尋你們太一門已幾百年了,原來你就是那太一門的余孽,今日我必捉住你,所有人,給我圍住他。”
那真玄子卓成聽聞鐘文的話后,心中大動。
原來眼前的這個叫鐘馗的,即是他們尋找不知多少年的太一門余孽,心中動容,這要是抓住之后,定要好好審問審問。
“哈哈哈,來啊,祖輩為賊,而等亦為賊,偷我師門道法典籍,還敢大言不讒,不知道在道君面前,你們還敢如此大話嗎?”
鐘文打闖入到這太乙門之后,心中一直在計較著,要不要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就剛才,自己也是一時之言,激動過頭了,就這么說出去了。
失策,失策。
就算是說出去了,那又如何?
反正是殺人,知道了也無所謂了,都打到如此的份上了,難道還要講究禮數不成嗎?
“太一門余孽,今日看你往哪里跑。”
那悟非子葉鼎松大喊一聲,隨既持劍縱向鐘文。
隨后,那太乙門的宗主卓成,同樣拔劍縱向鐘文。
“來得好!”
鐘文心中明白,自己今天要是不小心,說不定有可能要死在這太乙門了,如今的場面,又重復著幾個月前宮城的那一幕了。
一對二,而且,還是兩個比那西域之人還要高的先天高手。
“嗆嗆嗆”
鐘文持劍而上,招招往著要害處而去。
太極劍法不頂用,只能是寒冰劍法。
好在太極劍法有一些招式,也算是可以回轉一下,至少,那剛柔之氣,就不是寒冰劍法可比的。
“嗆嗆”
鐘文回檔兩劍之后,極速竄出,往著周圍的太乙門人而去。
“撲撲撲”
連出幾劍,又是幾個太乙門人死于鐘文之手,根本沒有給那些死去之人半點的反應時間。
“好狗膽,師弟,護住弟子們。”
卓成沒想到鐘文會如此的迂回殺人,而且,根本不跟他們力拼,只是為了多殺人而已。
“是,師兄。”
那葉鼎松明白,此時要是不護住他太乙門的弟子們的話,那說不定會有更多的弟子死在鐘文的劍下。
“疾”
鐘文又是縱身閃去,極速的往著一邊而去,哪里人多,就往哪里竄去。
“撲撲撲撲撲”
手出五劍,又是五人被鐘文刺中,胸口之上,若大的血洞展現在這些人的身上,鮮血直流,估計,離死已是不遠了。
“啊……”
周圍圍著鐘文的太乙門的弟子們,著實被鐘文的身法給搞得爆了起來了,紛紛拿起劍,往著鐘文拼殺了過來。
而追襲著鐘文的那兩老頭,縱身至鐘文附近之后,再一次的與著鐘文拼殺了起來,阻住鐘文再殺他太乙門人。
“全部退后,遠離此地。”
那太乙門宗主卓成,大喊一聲,阻止著門人圍殺過來。
隨著那卓成大喊之后,就近的幾十個太乙門徒,開始縱身退去。
宗主發話了,誰敢不聽啊,更何況,這還是要命的事,況且,這還是先天高手的拼斗,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后天身手的人可以參與的。
反觀此時的鐘文,原本還打算多殺上一些太乙門之人,而如今,自己的計劃被阻,只得再一次的跟那兩位先天拼斗了起來。
“太乙劍法第七式,太乙輪轉。”
“太乙劍法第八式,太乙附身。”
“太乙劍法第九式,太乙降臨。”
卓成此時悲上心頭,就連他太乙門最為高深的劍法,已是使了出來,式式要命,招招勾魂。
“天無情,地無義,冰封千里,化。”
“化!”
“化!化!化!化!化!”
鐘文同樣也是如此,此時再不出大招,又何時出大招。
可是,大招,鐘文只有這寒冰劍法的最后一招可用,沒有第六式,更沒有第六招,一切還是以冰封千里這一招為重。
“嗆嗆嗆”
“轟,砰”
“撲”
“撲”
太乙劍法與著寒冰劍法一對撞之后,所暴發出來的動靜,著實驚壞了遠處的太乙門人。
如此的拼斗場面,他們從未見過。
可就在這太乙劍法,與著寒冰劍法一對撞后,那些太乙門人被驚壞了,但這其中的兇險,估計只有這場中的三人知曉厲害了。
“師弟。”
“二長老。”
三人的大招拼斗的結果,那就是兩敗俱傷。
葉鼎松中了鐘文一劍,而鐘文同樣中了那卓成三劍。
葉鼎松所中鐘文的那一劍,被鐘文齊齊的削斷了一支胳膊,傷口之處,亦無血跡流出,那被削斷的胳膊,早已是拋飛在遠處。
而此時的鐘文,左胸口,被那卓成刺中了一劍,腹部一劍,右肩處被刺中了一劍。
三個若大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柱,染紅了一身的道服。
“哈哈哈哈,太乙門就你們這些貨色,總有一天,我太一門會滅了你們這些太乙門的竊賊的。”
鐘文知道,自己打不了了,再不走,今日估計要葬身于此了。
隨既,話一出口,就提氣縱身,往著崖壁之上縱去。
“哪里走!”
那卓成眼瞧著鐘文縱身離去,哪里肯放過鐘文,隨既,也縱身往著鐘文離去的崖壁之上追去。
鐘文幾個起落之后,就已是上了崖頂,隨后,展開身形,往著遠處遁去,哪管后面有沒有人追。
救人不至,反被傷。
如今的鐘文,三處劍傷,有兩處雖無大礙,但這左胸口之上的劍傷,那才是最要命的。
縱身逃離,是此時鐘文唯一的想法,先逃離之后,再來查看身上的傷吧。
反觀此時的卓成,也是幾個起落之后,上了崖頂之上,隨后,往著鐘文所離去之方向縱身追去。
“快,快,抬著二長老回去,去拿創傷藥,還有止血藥,趕緊去尋那手臂。”
而此刻,太乙門之內,更是大亂了起來。
他們的二長老葉鼎松,就在剛才的拼斗之時,被鐘文給削斷了一條胳膊,這是他們所沒有預料到的,更是從未想過的。
先天之境的高手,打成如此的狀態,這是誰都沒預料到的。
就當時的情況,誰都沒想到,那名叫鐘馗之人,會選擇拼著受傷,也要斷了他們二長老一條胳膊。
就連當時的卓成,以及葉鼎松都從未想過,鐘文會做如此的選擇。
沒錯,鐘文當時的選擇,就是誰也無法預料的打法。
以鐘文的身手,與著那葉鼎松的身手,估計也就是在伯仲之間,而卓成相對而言,比他們二人高上一點而已,并未高上太多。
所以,鐘文才選擇了如此不要命的打法,那就是以傷換一條胳膊,以此來重創太乙門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鐘文當時也從未想過,自己會不會死,只不過,受傷之前,盡量躲避要害,可再躲避,依然逃不掉左胸口的那一劍。
如此不要命的人,誰都會害怕,哪怕此時的葉鼎松,斷了胳膊之后,心中還在驚懼著剛才的那場拼斗。
要不是他躲閃及時,鐘文所出那劍,削的就不是他的一條胳膊了,說不定就是他的脖子了。
誰也沒預料到的結果,誰也沒預料到的打法,最終,兩敗俱傷式的結束了這場拼斗。
而此時的鐘文,正奮力運轉著內氣,在終南山內到處亂竄,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為的就是迷惑那追擊他的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