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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邀請與掛念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唐朝第一道士

  事情已經明了了,不管是那客舍的東家張明晨如何的狡辯,有著伙計的證詞,一切都已簡單的很了。

  至于那幾個衙差,鐘文目前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自然無法揪出來了,只能隨之任之了。

  當然,真要是有證據了,那縣尉也是不可能放過的,畢竟,在他的下面辦差,可容不得這樣的人存在。

  太陽高升,鐘文從縣衙走了出來,望著這眼前的縣大街。

  那些被扣押的眾人,基本也都散了去了,至于去了何處,鐘文也不關心。

  昨日的那艘船,早在清晨之時,就已離去,人家是做生意的,可擔誤不得,不可能在這碼頭邊上,等著這個案子結束,等著這些客人返回船上。

  案子還在繼續審查當中,有了主要的案犯,自然也就沒有那些入住客舍當中的眾人的問題了。

  而鐘文,也基本沒有什么可幫助那縣尉什么的了,這不,剛向縣尉隨口說了一句之后,從縣衙里面走了出來。

  那位縣尉忙著審案,根本沒聽到鐘文的話語,更是沒有注意到鐘文的離開,一心撲在這個小案子身上。

  “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也不知碼頭那邊還有船沒有,要是沒有,今天只能住在這個小縣城了。”

  鐘文抬頭看了看掛在天空的太陽,估摸著已是到了早飯的時間了。

  “道長,道長,我們縣尉有請。”

  正當鐘文正準備前往碼頭看一看之時,縣衙內走出來一位吏員,向著鐘文急切的喊了起來。

  “哦?案子不是審得差不多了嗎?怎么還有事嗎?”

  鐘文轉身過來,望著眼前的這位吏員,心有不明。

  案子審到這個點了,基本也都明了了,為何還拉著自己不放呢?難道還有案中案不成嗎?

  鐘文心中雖不解,但也隨既跟著這位吏員往著縣衙行去。

  “九首道長,你怎么突然就離開了呢?我這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你可不能走啊。”

  縣尉在縣衙外院,瞧見鐘文被請了回來,迎著鐘文走了過來,高興的說道。

  “回縣尉,案子已是明了了,貧道在這里也基本幫不到縣尉了,這才想著離去。”

  鐘文聽到這位縣尉之話后,心中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位縣尉并不是因為案子的事再次請他過去,而是因為他幫著縣尉破了案子,想向自己感謝一二。

  “九首道長,你幫了我破了這個偷盜案,我可得好好感謝你的,還請九首道長在我巴東縣多待上一兩日,也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縣尉心中欣喜,破了案是一喜,認識了一個他所認為的厲害的道長也是一喜,所以,想請鐘文在他的治縣逗留一兩天,更是為了拉攏鐘文。

  雖說,他一個縣尉,本也無須拉攏一位道士,但就此事來說,他畢竟欠著鐘文一個人情,而且,這個人情還是對他有很大幫助的人情。

  眼下來說,他所欠鐘文這個人情他還不上,但感謝一番,那也是人之常情的。

  話說,在古代,欠了別人的人情要是不還,被人知道了,估計要被人罵死不可。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縣尉,名聲的好壞,取決于這些些許的小事之上。

  身為縣尉,要是不注重名聲,那他這個縣尉估計也要做到家了,人情不還,被人一傳,名聲也就該爛了。

  “那九首在此謝過縣尉了,正好,我也不知道該是離去還是留下。”

  鐘文聽了縣尉的話,也不客氣,直接應聲答道。

  “那好,九首道長請在這別院當中稍事休息,等我去處理好事情之后,再請九首道長一同去我家中,我也好與道長秉燭夜談。”

  縣尉聽了鐘文的回答之后,高興的引著鐘文,往著別院中的一間屋子行去。

  鐘文被按排在一間屋子內休息,縣尉卻是去忙著他的事情去了。

  畢竟,案子雖是審得差不多了,但總得收個尾的,而且,這位縣尉還想從中知道的更多一些事情,同樣也想從中學到一些審案的細節。

  鐘文坐在這別院中的屋子,顯得有些無聊。

  但在別人家的地盤,總不好出去走走看看,至少,得保持著他這個身份應該做的姿態出來。

  打坐,成了鐘文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隨既,鐘文坐在一張胡凳上,把包袱和寶劍,放在一邊,微閉著眼,開始打起坐來。

  時間,就在鐘文打坐當中流逝而去。

  一直持續了兩個時辰,那位縣尉,這才從公務當中脫開了身,來到別院的屋子內。

  縣尉一進到屋內,瞧見正閉著眼睛在打坐的道長。

  他的心中暗道:“這位九首道長看來年輕,但卻有著如此的審案能力,也不知道是哪位得道高人調教出來的,我得好好拉攏一番,說不定以后也會對自己有所幫助。”

  也許,鐘文在他的心中,確實很厲害,但就審案的能力來說,鐘文真的就是一只活著的菜鳥罷了。

  真要論起破案來說,鐘文估計還不如一個讀了一本刑偵書籍的人。

  “九首道長,打擾了。”

  縣尉在屋子里站了好一會,也不見鐘文睜開眼來,隨既出聲向著坐在胡凳上的鐘文喊了一聲。

  “讓縣尉見笑了,縣尉公務處理好了?”

  鐘文被縣尉的喊聲驚醒了過來,隨既站起身,向著縣尉行了行禮,以示歉意。

  “道長客氣了,我也是剛處理完公務,今日到是害得道長在此,也沒有給道長送來一些吃食什么的,還請道長見諒。”

  縣尉所說的話,確實如此。

  打鐘文進到這間屋子開始,別說吃食了,就連一碗水都未曾見人送過來。

  雖說鐘文不在意這些,但這里是縣衙的別院,待客可不是如此的待法的。

  但是,這位縣尉,確實忘了這事,心中著急把公務處理好,向著那些嘲笑他的人展示他的能力,這才把送水送吃食的事情,忘在了腦后。

  “無妨,貧道在道觀里習慣了如此。”

  鐘文對此事也沒深究,一來不懂,二來也確實習慣了。

  “道長,請,我帶你回我家中,道長今日就在我府中宿住,我也好向道長請教一番。”

  縣尉打著手勢,向著鐘文說道。

  “請。”鐘文把包袱和寶劍拿上,隨口說道。

  隨后,二人出了縣衙,往著縣衙后方一條街道行去。

  “道長,請,這里就是我府上了。”

  當二人來到一座府院大門前,縣尉向著鐘文介紹了起來,鐘文也不說話,他也不便說話。

  雖說鐘文可以客套一番的,但卻是沒有,鐘文的思維有些慢,或者是因為對這唐朝人情事故不是很懂,再者,鐘文還想裝一裝得道的高人一把,所以這才不開口回應。

  縣尉引著鐘文進入到他的府院當中,并向著鐘文介紹了一下府院的結構以及人員。

  “道長,這位是我的夫人,夫人,快過來見過九首道長,九首道長今天可是幫了我許多。”

  縣尉領著鐘文在一間廳堂內,向著鐘文介紹起他的夫人來。

  “王瑤見過道長。”

  縣尉的夫人王瑤向著鐘文行了行禮,這也算是見過了,隨既,站在縣尉的身旁。

  “夫人安好。”鐘文也隨之行禮。

  隨后,幾人落座于廳堂,相互聊著一些話,縣尉的夫人王瑤,喊了管家過來,吩咐了一些事情。

  沒過一會兒,廳堂里送上來一些吃食點心。

  還有一個下人,在廳堂里忙著煎茶。

  晚飯時分,縣尉這才請了鐘文去飯廳準備去吃晚飯。

  這一通的客套聊天,著實把鐘文給害苦了。

  說實在的,就那煎茶,就不是鐘文喜歡喝的,蔥油蒜什么的都往里面加,這根本就不是茶,而是菜了。

  不過,鐘文也只是淺嘗了一口之后,就不再喝了。

  雖說縣尉一個勁的向著鐘文說飲茶飲茶的,可這根本就不是鐘文喜歡的樣式。

  就連那些吃食點心,鐘文也只是隨意的吃一口,就不再吃了。

  味道嘛,鐘文不是很喜歡。

  唐朝的時代,各種物資奇缺,哪里會有什么好東西做出來吃,最多也就是一些餅啊,糕啊什么的。

  飯桌上,縣尉向著鐘文介紹了自己,也同時介紹了他的家世。

  對于這些,鐘文也只是聽聽,根本不會往深里去記。

  自己游歷至此,認識了這位叫曾凡的縣尉,提供了一些小小的幫助,可這并不會成為鐘文深交的對像。

  雖說這位叫曾凡的縣尉有著一定的家世,但也引不起鐘文對他家世的好奇,更不會去探究什么。

  “道長,請,這些可是我夫人著手按排好的,我每日里都很是喜歡吃上一些這里的游魚,味道鮮美,以前我在洛陽之時,實屬難得一嘗啊。”

  曾凡夾著一些魚肉,吃了一口之后,一臉的享受。

  “縣尉客氣了,這些游魚確如縣尉所說一樣,很是鮮美,嘗上一口之后,很是享受。”

  鐘文不知這縣尉府中的廚子是個傻子還是個二貨,一道魚你不煎就算了,那你至少也要學會去去腥啊。

  這哪里是美味啊,鮮到是鮮了,可這腥味也重的很。

  要不是因為眼前坐著的是一位縣尉,說不定鐘文都不會夾一筷魚肉嘗一口。

  為了不使得這位縣尉落了面子,鐘文強忍著才嘗了一口,實在是不想再嘗第二口了。

  飯后,鐘文沒敢久留,得趕緊離開這縣尉的府邸,去外面找些吃食,要不然,這肚子非得開戰了不可。

  隨既,鐘文向著曾凡縣尉告辭離去,也好去填一填他的肚子。

  就曾凡請他到府中做客吃飯,這本是好意,但卻不是鐘文接受得來的。

  做客可以,這飯,以后還是少吃為妙,至少,在這個時代,鐘文還真吃不習慣這些飯菜。

  本來,曾凡這個縣尉還想著請鐘文宿住于他的府中,但鐘文卻是想著填一填他的肚子,百般的推卻,說自己不便居于府中什么的。

  縣尉曾凡也不好再勸,只得同意。

  “道長慢走,明日我再與道長好好相談一番。”

  曾凡把鐘文送出府院門口,向著鐘文行禮后說道。

  “感謝縣尉的款待,來日貧道再來打擾縣尉,告辭。”

  鐘文也隨既行禮,說完之后,轉身離去,往著縣城繁華的街道行去。

  好在此時天色未黑,而且,這巴東縣城不實行宵禁,最多也只是把城門關閉罷了。

  路上的行人不多,但也還是有一些的。

  街道的兩邊,座落著一些店鋪,不多也不少。

  鐘文尋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飯肆,走了進去,向著店家要了不少的米飯和煮菜。

  沒有炒菜的情況之下,只能吃一些煮菜了,好吃與否,無法評說。

  飯肆的店家,頭一次聽見一個客人要一桶的米飯,還有一大盆的菜,著實把他給驚到了。

  不過,開門做生意,迎來即是客,哪有因為客人吃的多就不做生意了的。

  店家心中還挺高興的,來了這么一位能吃的客人,這掙的錢必然要比別人單個客人多上不少的。

  飯肆不大,客人也只有鐘文一人。

  飯菜上來的速度很快,半刻鐘不到,一大盆米飯,再加一盆煮菜,店家就已是端了過來。

  “道長你請慢用,有事還請吩咐。”

  店家把飯菜端至鐘文的桌前,說了一句之后,回站到不遠處,靜靜的候著。

  鐘文看了看端上來的飯菜,米飯看著還不錯,熱氣上冒,估計一直在鍋里熱著。

  至于菜嘛,也只是一些青菜加一些臘肉煮好的。

  隨既,鐘文拿著飯勺,開始拌著菜,吃了起來。

  飯菜的好吃與否,也只有鐘文知道,對于餓了一天的鐘文來說,哪管他好吃不好吃,能填飽肚子,才是要緊之事。

  而正在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龍泉村,鐘木根一家三口也正在吃飯。

  “也不知道小文現在如何了,有沒有吃飽飯。”

  秀端著飯碗,有些無神的望著眼前的飯菜,嘴里念叨著她的兒子。

  “娘子,無需擔心,小文會照顧好自己的。”

  鐘木根嘴上說無需擔心,可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沒個底一樣。

  自己的兒子,他自然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了,在家中吃飯,都能餓上好半天,這出了遠門之后,做父母的不擔心,那純屬是個假像罷了。

  “阿爹阿娘,哥會好好的。”

  小花打小跟著鐘文一起長大的,雖說眼下已是個小姑娘了,越來越發的懂事乖巧了。

  眼瞧著自己的阿爹阿娘在掛念自己的哥哥,她也不好說些不應景的話來,出聲安慰起自己的爹娘來。

  不過,在她的心里,卻是在想著,要好好習練自己哥哥教給她的劍法,還有槍術,以后在家好好保護自己的爹娘。

  人生未來不一樣,鐘文的命運,跟道門掛了勾,鐘木根夫婦的命運與土地掛了勾。

  至于小花的命運,還無法定性,至少,在鐘文的眼中,自己的這個小妹,以后怎么的,也要嫁個好人家。

  可是,鐘文的想法雖是好的,但卻是左右不了自己小妹的命運變化,因為鐘文的到來,影響了小花原本平淡的命運。

  此刻,龍泉觀飯廳中,李道陵他們幾人,坐落在飯廳中吃著飯。

  “觀主,九首現在也不知道到哪了,他有沒有說要去哪啊?”

  陳豐一邊吃著飯,一邊向著對面的李道陵打問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九首下山之前,也未與我說過他此行的目的地,不過,最終他還是要前往長安的。”

  李道陵確如他說的,鐘文此行真的是沒有目的地,但長安必然是鐘文要去往的地方。

  雖說李道陵希望自己的弟子此次在外游歷時,能夠增長一些見識,但他的心中,一樣希望自己這個弟子能把師門的典籍取回來。

  不過,這些話,他也不便對陳豐他們說,更何況,這是師門之秘,同樣,也是他與鐘文二人的使命。

  “觀主,九首此去游歷怎么的也要個三五年吧,三五年的時間雖說短,但也挺長的。”

  陳豐不知道鐘文此次游歷的具體時間,鐘文也沒跟任何人說過。

  鐘文雖說與家人說過一年的時間,可這下山游歷,靠著雙腿丈量土地,哪是一年的時間就夠的啊。

  至于李道陵,根本也沒有向著鐘文問過此事。游歷之事誰也無法說清楚時間的。

  路途遙遠不說,交通行走又不便,更何況還要去拜訪他的諸多朋友,時間上必然會費上不少的。

  “不知道,九首雖說已是下山去了,他的家人,你們以后要多多關照一下。”

  李道陵吃完最后一口飯食,出聲向著在場的眾人叮囑了一聲,隨既,起身離開。

  李道陵心中是苦悶的,對于鐘文的離去,他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

  雖說鐘文的的劍術槍術什么的,比他要好上不少,但身為太一門的傳人,有著重大的使命在身,真要是遭了不測,他李道陵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祖師了。

  不管是李道陵,還是鐘木根一家,甚至是陳豐,以及觀里的道人們,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對鐘文擔著心,掛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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