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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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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文,小花,你們怎么又來等我們了,快過來,見過你們舅舅,還有雙麻。”

  秀背著個包袱走了過來,向著鐘文兄妹倆說了起來。

  “舅舅好,雙麻好,表哥好。”

  鐘文兄妹倆趕緊向著徐立生以及徐雙麻問了聲好,不過徐立生此時卻是挑著一擔大豆,而雙麻到是空著手。

  “小文小花都長這么大了,雙麻,趕緊給你表哥和表妹打聲招呼。”

  徐立生放下擔子,拉著后面的雙麻出來。

  “表哥好,表妹好。”

  徐雙麻到是沒有顯得陌生,畢竟去年年節時,他也是來過的,與鐘文兄妹倆到也熟悉。

  “我們先回家吧。”

  鐘木根肩上的擔子都沒有放下,喊了一聲后,向著村子方向走去,隨后,大家跟了上去。

  鐘文他們三個小孩到是跟在后面,小聲的說著一些話。

  小半年沒見了,徐雙麻其實也挺想過來這里的,只是家中大人不允,好不容易得到這么一個機會,這才向著他父親求著過來的。

  昨天,鐘木根夫婦挑著一擔干豆腐,以及一些豆醬醬油,還有一些臘兔臘魚去到二村的徐家,使得秀的娘家人大為欣喜。

  雖然鐘木根夫婦二人也會去二村娘家,但也不是經常去,只是到了沒豆子的時候,才會去二村走一趟的,去一趟娘家,必然要挑一些東西帶過去的,以前只是帶一些干豆腐,或者豆醬,但醬油卻是從未帶過去的。

  醬油,可是今年鐘文才研制出來的,以往可沒有的,這可是費了鐘文好大的精力,才弄了出來。

  雖說醬油簡單,但這里頭也最容易出問題,溫度與鹽的配比就容易出問題。

  再者,鐘文從未接觸過這醬油的制作,所以一切都不熟知,只能通過不斷的實驗再實驗,反復推敲,才好不容易制作成功。

  今日秀又是從娘家那邊收了一些大豆回來,只是徐立生怕自家妹子挑不動這么重的大豆,這才一起過來的。

  要不然,徐立生與雙麻父子二人,可不會在今天這個農事多的時候過來的。

  一行人回到家后,稍事休息了一會兒,秀就去準備做晚飯去了,小花過去幫忙。

  鐘木根拉著自己的這位小舅子,一一介紹起家中的東西來,至于豆腐的制作,可不會說出來的,這可是家中的秘密,誰也不會告訴的,哪怕是這位小舅子也是不行的。

  古人,對于技藝的傳承或保密,基本都是遵巡著非自己子嗣不傳的,除非是一些并不重要的技藝,或者特別大肚的人,才會如此。

  “木根,這些就是用來做豆醬的豆子啊?這么多的架子,難怪你們家現在過得越來越好了。”

  徐立生看著屋舍中架子上的笸籮里的大豆,眼中羨慕之色顯露。

  “這也就是小文的法子好,要不然我這家里可是窮的都揭不開鍋的,好在小文以前遇到了那位老丈,才有了這些東西。”

  鐘木根聽著自己小舅子的話,心里涌出一股自豪感出來,這一切,都歸屬于自己兒子的功勞,要是沒有自己的兒子,這家中估計還在憂愁著糧食的問題的。

  “表哥,這兩只鳥是什么鳥啊?”

  門邊的徐雙麻進到屋舍后,卻是發現門邊不遠處鳥窩里的兩只幼鳥。

  “雙麻,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鳥,不過是今天才抓的,不過像是草鷹,吃肉的。”

  鐘文看了看雙麻的表情,估計是想養一只,但這玩意,可不是雙麻能養的,就吃肉而言,估計雙麻就不可能養活,雖然捉些蟲蛙給它們吃,估計也能養活,只是鐘文不想把這兩只幼鳥送給雙麻罷了。

  說來,鐘文到不是不想送給雙麻,兩只幼鳥罷了,難道對自家的表弟,還這么小氣嗎?

  其實這也是鐘文覺得,幼鳥是自己抓來的,必然要好好養大,因為它們的父母個體很大,這要是養大了,以后也好給自己家抓野兔去,省了不少麻煩的。

  再者,鐘文還不想讓這兩只幼鳥死在雙麻手里,因為哪怕自己快養不活了的時候,也是可以送回到它們父母身邊。

  徐雙麻看著眼前的兩幼鳥,聽著鐘文的話,說是要吃肉,心里想著,還是算了吧,吃肉的鳥自己也養不活。

  傍晚時分,秀做好了飯菜,一大鍋的大白米飯,一個嫩竹筍燉野兔肉,還有一個臘魚,再有一個野菜。

  徐氏父子,從未見過這么個吃法,這種吃法,那只能是大戶人家才有的,普通的莊戶人家可吃不起的。

  “妹子,這又是大白米飯,又是肉又是魚的,可不能這么吃啊。”

  徐立生雖然有些眼讒,但對于農戶人家該過什么樣的日子,就過什么樣的日子,可不能因為自己父子兩過來后,就吃得如此的奢侈。

  “大哥,家里還有糧食的,不要擔心了,吃飯吧。”

  秀聽了自己大哥的話,雖想解釋什么,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難道說是自家掙了不少的銅錢嗎?

  徐雙麻早已大睜著雙眼,盯著小桌子上的大白米飯,以及幾盤菜了,嘴里流出了口水。

  徐立生也不再說話,坐在一把凳子上,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飯菜的好吃與不好吃,基本可以從小孩子身上看出來的,就如此時的徐雙麻,從開始吃飯到現在,從未停過,小花亦是如此,至于鐘文,也只是抱著吃八九分飽態度。

  徐家,每天的飯食,都是定量的,不管你能不能吃飽,也不管你餓還是不餓,都是定量的,就如鐘文家以前一樣。

  所以小孩子的健康程度,是可以看出來這家人的飯食如何了,就如徐雙麻,瘦弱不說,面帶菜色那也是必然的。

  而鐘文兄妹倆,經過這一年的飯食,早就一改往日的狀態了,脫離了瘦弱的層面,往著壯碩方向發展了。

  飯后,徐氏父子吃撐了,出了灶房,在空地前開始溜食,鐘木根夫婦卻在灶房里忙活著干豆腐的事情,往土灶里添些火,好把這些豆腐烘干一些。

  小花拿著一些今天抓的蟲子與青蛙,給兩只幼鳥喂食,當然還弄了一些野兔的肉。

  黑夜降臨,所有人回到屋舍里,點了一只火把,按排著徐氏父子住的地方,其實也沒什么可按排的,本就只有這些茅草席子可睡,只是需要擠一擠了。

  鐘木根夫婦睡里面,三個小娃睡中間,徐立生只能睡在最外面了。

  夜深后,大人們聊著天說著話,雙麻到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向著鐘文問起一些事來,鐘文也只能偶爾答上一句,小花到是沒事跟著雙麻聊著。

  第二天清晨,大人都起來了,三個小的,到是睡得呼呼作響。

  不過,今天,徐立生他們得趕回家去,只得喊醒徐雙麻,鐘文兄妹倆也隨之被喊了起來。

  秀去了灶房,開始給自己大哥和侄兒做些飯食,帶在路上吃,也省得餓著肚子趕路。

  半個時辰后,一家四口送走徐氏父子,走之前,帶上一些家里的東西回去,順便把幾尺以前留下來的布也送了出去。

  四人回到家后,又開始忙碌了起來,鐘木根夫婦也沒有下田去勞作,都在收拾著家里的東西。

  小花一回到家中,就開始喂起了那兩只幼鳥來,到是鐘文在做著訓練。

  隨后,小花喂完幼鳥之后,也開始加入鍛煉,而鐘木根夫婦也只是笑笑,對于自家的這雙兒女,每天雖然做著一些古怪的動作,但卻是對身體有所改善的,夫婦二人有時候忙的時候也基本也不會參與的,只有在不忙的情況之下,才會加入進去。

  早飯后,鐘木根夫婦下田去了,兩天未下田,這田里的雜草可得好好收拾一遍才行。

  “哥,今天我們去山林里嗎?”

  小花看了看鐘文,又望了望后面的山林,小丫頭對山林早已不再害怕,自認為有自己的哥哥在,發生了什么事也不用害怕,而且自己也能跑得很快了。

  “行,我們山林里看看前幾天下的那些吊腳套。”

  鐘文想了想后,感覺沒什么問題的,反正今天也沒多少事,除了需要弄些柴火之外,基本是沒有什么事了。

  拿了把刀,掛在自己腰間,一手拿著長槍,一手拎著籃子,走向山林,身后小花,手里拿著屬于她的那桿長槍,一邊走,一邊往旁邊刺幾下,以示她的長槍能刺倒一切的狀態。

  兄妹倆來到山林里,越往里走,越顯得很是安靜,鐘文都覺得有些壓抑,似有什么東西在某個地方盯著他一樣,這種感覺在鐘文的記憶中少有見到,只有一次被一只毒蛇盯著的時候才顯現過一次。

  “小妹,退回去,小心一點,有問題。”

  感覺這山林里有問題的鐘文,小聲的向著身后的小花叮囑,自己開始一邊退去,一邊放出神識,查看起這片山林。

  直到兄妹二人退出好幾百米后,這股壓抑感才不見了,這使得鐘文確信有什么東西盯著自己二人。

  “小妹,走,離開這里回家去,這里有危險。”

  鐘文催促小花快些走,最好趕緊回家去,這片山林的危險,他自己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在哪里,心里可不敢掉以輕心。

  小花也不說話,知道自己哥哥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危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避開這種危險了,以前也有過一次,是一條大毒蛇,差點把他們二人給咬了,好在最后被自己哥哥打死了。

  “小花,你回家去,關好門,用木棍頂住門框,我再去里面看看。”

  鐘文他們二人回到小路邊后,向著小花叮囑了起來,怕自家小妹人小又跑得慢,真要遇到了什么危險,可就要遭了殃。

  “哥,那你小心一點。”

  小花聽后,立馬轉身離去,雖然心里不放心自己的哥哥,但也知道自己在的話,必然會拖累鐘文的速度的。

  鐘文瞧見小花往村子里跑去后,這才放下心來,調轉方向,又往著山林里面行去,神識開始一片片的荊棘茅草巡視了起來,就怕漏過任何一處。

  正當他來到剛才覺得壓抑的地方時,那股壓抑感再次來襲,鐘文身上的寒毛豎了起來。

  鐘文也未往前走去,靜靜的站在當場,神識開始往著這片山林開始行去。

  手里緊握著自己的那桿長槍,就怕從身邊竄出個什么東西來,給自己來上一嘴。

  神識確認這附近一百米內沒有任何危險后,鐘文這才往小心翼翼的走去,可這越往里面行去,這股壓抑感就越重,更是使得鐘文心里緊張的不行。

  退又不想退,往前走又害怕,雙重矛盾體現在鐘文的腦中。

  “拼了,誰知道是個什么東西,我就不信了,你難道是個鬼不成。”

  鐘文心中狠下心來,想見識見識這股壓抑感來自哪位大神,如果是蛇類,必定在就近的地方,如果是獸類,想來也不會太遠,但要是大型的獸類,那就不好說了。

  可鐘文不怕什么蛇啊獸的,就怕這見不到影的東西,因為剛才的查探,可是有一百米方圓的。

  鐘文停下腳步,神識又開始往著更深處巡去,可正當鐘文的神識往著右邊行去時,而在他正前方兩百米左右,一頭傷了額頭的大虎,正盯著鐘文,悄悄的往著這邊走來。

  百米之內并沒有發現危險的鐘文,緊了緊手中的長槍,再次往著前面走去,而那頭大虎,也正逼近著鐘文,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吼”正當鐘文停下腳步,準備再次釋放出神識再探一探之時,那頭大虎離著鐘文不到三十米的距離了,直接加速向著鐘文竄來,吼叫了一聲。

  “額勒個娘呢,老虎,死定了。”

  大虎快速奔向鐘文的時候,鐘文見到眼前的這只老虎,心里只有一個想法,跑,可眼前的老虎的速度太快了,想跑,也跑不過了,腦中只有死定了這句話了。

  人在面臨危險時,不管是緊張也好,還是害怕也罷,總會做出一些防御性動作,或者叫作著臨死前的掙扎。

  當大虎竄了起來,撲向鐘文,大張著虎嘴,咬向鐘文時,鐘文手握的那桿長槍,不自然的對準了大虎的虎口。

  “撲,轟”兩聲過后,大虎直接把鐘文壓在它的肚皮之下,鐘文吃的早飯都被壓的吐了出來,大虎的重量之重,少說也有七百斤,這一撲之勢,更是加重了力量,好在這是雜草地,地上還有不少的枯草枯葉,要不然,此時的鐘文應該到了閻王殿了。

  一桿長槍從大虎的虎嘴插進體內,從虎口流出鮮血,但此時卻是未曾死去,掙扎著想站起來,幾次掙扎后,到是移動了幾步,也給了老虎肚子下的鐘文,有了喘氣的機會。

  “額勒個娘呢,沒死,還好,還好。”

  喘著粗氣的鐘文,不顧剛才噴出來的早飯的臭味,自我安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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