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小豆子,墨珩和天玄就打算深夜的時候在街上蹲一蹲原琮,雖然小豆子說了那么多,可都是他的猜測,那個吃小孩的人還不知道是不是原琮呢!說不定某個家伙吃了小孩子被當作了原琮也是有可能的。
雖然從小豆子的話中知道原琮成為墮仙后曾殺了那么多凡人,可是他就算再墮落也是個上仙,他心有不甘,大可再大殺四方,憑他的修為,何必做吃人的這種事?
其中定有蹊蹺。
天玄和墨珩兩個人坐在街角口的一家酒肆攤頭上,天玄點了一壺“紅塵醉”,一盤花生米,拿了兩個碗幫墨珩倒上一碗。
“墨珩仙尊,請。”天玄伸手相邀。
“嗯……”墨珩。
但是墨珩應了一聲后,卻并沒有拿起那碗酒喝起來,天玄拿起碗大口大口喝起來,拿著碗側頭看了墨珩一眼問道:“仙尊,你為何不飲酒?”
墨珩垂睫看了那碗酒一眼,只見酒水泛著點點漣漪,他道:“酒量差,一杯倒。”
天玄聽完嘴里的那口酒差點沒噴出來,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仙尊你竟然一杯倒,哈哈哈哈。”
墨珩看著天玄那夸張的表情,臉黑了黑,正聲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只是滴酒不沾而已。”
天玄笑得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道:“仙尊你不會一千萬年來都沒喝過酒吧!”
“……”墨珩一臉黑線,他喃喃道:“喝過一次,就是那次知道了自己的酒量。”
就在漣泣的婚禮上,他被漣泣逼著一定要喝酒,結果只喝了一杯,就當場倒下,還好那時候漣泣幫他善后,否則他不知道自己倒下后人會發生什么事,真是太沒安全感了。
“無妨的,無妨,仙尊你若是跟我一起喝酒,我保證我會好好看著你,不讓你有任何的危險。”天玄笑著說道。
“不了,不了。”墨珩連忙擺手拒絕道。
“好吧!你不喝,我喝。”天玄看勸酒無效,于是就端起墨珩面前的那碗酒喝起來,墨珩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天玄這些年征兵打仗酒比傷藥還要好用,他都喝習慣了,有時候沒兩口酒,嘴巴還有些癢癢的。
酒過三巡,酒肆也要關了,天玄雖喝了不少酒,但是人倒是清醒,看來他的酒量甚好。
“等下去蹲原琮,你可以嗎?”墨珩有些擔心的問道。
“無妨,不過三壺酒,只能塞牙縫。”天玄笑著說。
“那便好。”墨珩道。
夜晚,海上明月高懸,月光皎皎清明,天玄和墨珩隱去了身形,在街上游走,走了三條街后,突然聽到一聲孩子的哭喊聲。
“救命!救命!”
“走!去看看。”天玄手中的鐵劍已露。
“嗯。”墨珩的手中玉扇已現。
兩個人如一陣風般來到了那的聲音前,只見眼前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影正扛著一個小女孩要跑。
“給我站住!”天玄飛身躍起站在那個黑影前抬劍阻攔。
那個黑影被擋去路,準備往后面跑,沒想到身后被墨珩阻攔。
那人走投無路,天玄拔出自己的劍朝那個黑色身影刺去,那個黑色身影的身手極佳,輕而易舉就躲過了天玄的攻擊,墨珩手中的玉扇朝那黑色身影飛去,那黑色身影眼看著兩個人一起攻擊自己,只怕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于是放下手中的小女孩,遁地一聲便迅速散作煙霧消失不見了。
“我去追!”天玄對墨珩喊了一聲。
“嗯。”墨珩點頭,他來到了那個小女孩的面前,將她抱起,安慰道:“無事了。”
那個小女孩看了墨珩一眼,眼眸如冰,閃過一絲幽光,她回答道:“謝謝上仙。”那個聲音如一個五十歲的男子般粗啞。
墨珩一皺眉,發現眼前的小女孩有問題,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女孩朝墨珩的身上施咒一定,墨珩頓感天旋地轉,隨即倒在了地上。
那個小女孩走到墨珩的面前踢了他一腳,扯起嘴角一笑:“堂堂上仙竟還是那么單純。”
天玄追了許久,那個黑影消失無蹤,天玄無奈回頭,可是當他回到原地時,早已不見墨珩的蹤影,就連那個小女孩都找不到。
天玄心感不妙,他就立刻飛身在這座城鎮的上空搜尋墨珩的身影,一直到日出,他幾乎尋遍了這座城鎮的每一個角落,卻怎么也找不到墨珩的人影。
日出時分,這座海上的城鎮再次反轉進入了海中,在海平面的另一端顛倒生活。
天玄抓破了腦袋想該怎么辦,可是都想不出來,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墨珩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就算墨珩有些討厭自己,但是墨珩也不是不說一聲就會不見的人。
天玄先找了一家酒家訂了兩間客房,心想著找到墨珩了,也有個住的地方。
他剛訂好了房間,就又出門尋找墨珩去了,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鱗次櫛比,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說起來要是真的要藏個人還真的挺不好找的。
墨珩可是天界仙尊,那修為那么高,誰會打得過他呢?不過墨珩那長相的確俊美無比,若是某個女墮仙看上了他,把他騙去了要當郎君,倒也是有可能的事。
但是自己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自己的樣貌不也相貌堂堂?難道自己不比那墨珩帥氣?
墨珩啊墨珩,你到底哪里去了?
天玄一邊邁著大長腿,一邊在街上走著,苦尋無果,就在經過某個巷口的時候,天玄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
只見小豆子在一條暗巷里與他人交易,小豆子從衣兜里掏出了那塊玉玨放在了一個人的手上,那個人從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布袋的銀子交到了小豆子的手上。
“這點你拿著,按照約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數數。”小豆子急忙打開了那袋子,開始熟里面的錢。不過片刻,他就笑著道:“的確不多不少。”
“你就是機靈,我走了,下次有任務再找你。”那個人說完就拿著玉玨轉身離去。
“好。”小豆子笑著應道。
就在那個人離開暗巷的時候,小豆子的視線正好對上天玄的雙眸,小豆子嘴里喃喃:“完蛋!”說完拔腿就跑。
天玄急忙緊追:“別跑!”
小豆子聽完這句話反而跑的更加快:“你讓我不跑就不跑,你當我傻啊!”
天玄跑的差點忘記自己可以飛了,這腳一點地,騰一下飛到了天空,在天空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天玄直直的立在小豆子面前,天玄朝小豆子歪頭一笑,露出了他那潔白的牙齒,笑容燦爛。
“小豆子,你要跑哪里去呀?”天玄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
“我怎么就跑不過你這大長腿呢?”小豆子氣的一跺腳。
“第一,你的腿的確沒我長。第二,除了我腿長,我還會飛啊!”天玄笑著說。
“……”小豆子無語:“誰要聽你分析原因。”
天玄燦笑著一步一步走近小豆子,小豆子嚇得一步一步朝后退,天玄一步一步朝他面前走,就在小豆子想再跑前,天玄一把抓住了小豆子胸前的衣服拽到了面前。
天玄的臉依舊笑得燦爛,小豆子掙扎著往后退:“你要干什么!”
天玄笑著說道:“小豆子你說我能干什么?我當然是想要你幫個忙啊!”
“什么忙?我什么都不知道!”小豆子掙扎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嗯?”天玄雖然笑著,但是掩飾不住言語中的小憤怒。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豆子慌張起來。
“小朋友,你要知道說謊可不是一件好事,這你爹沒教你嗎?”天玄依舊笑著。
“我,我……”小豆子顫聲道,然后又哇一聲哭了出來。
天玄嘆了口氣,無奈道:“沒事,我可以等你慢慢回想。”
說要讓小豆子慢慢回想就把他帶回了酒家,結果小豆子肚子又咕嚕嚕叫了,天玄看著小豆子可憐兮兮的樣子,于是點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小豆子拿著碗開心的吃了起來。
天玄喝著酒,看著一旁吃的滿嘴油的小豆子,嘆了口氣,這造的什么孽,原本是想要讓小豆子說說墨珩的行蹤可能是去哪里的,現在這是……什么情況……
小豆子把自己的碗往桌上一放,抬起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那一嘴的油。
天玄放下手中的酒碗,看向小豆子,問道:“小豆子你吃飽了吧?”
小豆子開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吃飽了,看在你請我吃飯的份上,你要問什么,我就告訴你吧!”
天玄的眉毛跳了跳,眼前這個小孩子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小豆子,那你覺得哥哥我會問你什么呢?”天玄露出他的標志性笑容。
“嗯……我也不知道呢?嘿嘿!”小豆子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天玄一臉無辜。
看著小豆子嬉皮笑臉的模樣,看來是個機靈的說謊慣犯。
“你告訴我上次那個給你買肉包的哥哥去哪里了。”天玄懶得跟他繞彎子就直接問道。
“那個哥哥?我怎么知道那個哥哥去哪里了。”小豆子兩手一攤,裝作不知情的模樣。
天玄的拳頭捏緊,青筋突起,眼露寒光:“你給我老實說,我告訴你我的拳頭現在很癢!”
小豆子嘿嘿一笑,咽了咽口水說道:“哈哈哈,我想想,我一定會想起來的。”
“你最好馬上想起來!”天玄微笑著說:“我怕我的拳頭忍不住。”
“話說你怎么知道我有問題的?”小豆子問道。
天玄說道:“你的那塊玉玨你不是說你娘留給你的嗎?后來你怎么去賣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覺得你有問題。我估摸著你一開始就是騙我們的,還有那個原琮的事,我想你可能摻真半假。”
“沒想到哥哥看上去有些粗糙,腦子到還有點用處。”小豆子說道。
天玄一個拳頭就砸到了小豆子的腦袋上,他惡狠狠道:“小朋友要好好說話,否則是要挨拳頭的。”
“我知錯啦!”小豆子哭喊道。
“那你現在可以好好說了吧?”天玄看著小豆子問道。
“好,我說,我說還不成嗎?”小豆子哭喊道。
“好,我現在就坐著好好聽你說。”天玄坐在了板凳上,雙目炯炯的看著小豆子。
小豆子抿了抿嘴唇,開始敘述:“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正在偷一個公子哥的玉玨,后來正要得手的時候,我被那個公子哥給抓住了,眼看就要完蛋,沒想到你們竟然出現了。
這時候,那公子對我說只要幫他想辦法把你們在深夜的時候騙到一個地方就能放我一馬,于是我就答應了那公子的要求,因為我實在害怕被他們抓走打死,你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多可憐啊!”
“于是你就在我們面前演了那出戲?”天玄問道。
“是的,那個搶我玉玨的是那個公子的下人,不過你不覺得我演技很棒嗎?你們都信了。”小豆子說道。
天玄一把抓住小豆子的衣襟說道:“快說,那個公子哥在哪里?”
“那個公子哥名叫席風,也是個墮仙,住在北婁巷的月影樓里。”小豆子說道。
“快帶我去!”天玄著急道。
“好。”小豆子點了點頭。
“你說那個席風為什么要抓另一個哥哥?”天玄問道。
“聽說席風有一個妹妹樣貌生的丑陋,可是貪戀俊俏男子,可能另一個哥哥生的太好看了,于是就被席風看中了,想讓他當自己的妹夫吧……”小豆子道。
“……”天玄無語,這句話一聽著怎么那么不舒服呢?貪戀俊俏男子?自己難道不俊俏嗎?自己難道沒有墨珩生的俊俏嗎?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心里生了一股氣。
“哥哥,你怎么了?”小豆子問道。
“我沒事!”天玄雙手一叉腰說道。
“那我帶你去找席風吧……”小豆子說道。
“不去!”天玄撇過臉說了一聲。
小豆子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又問了一遍:“真不去?”
天玄想了想,立刻回過頭來,急忙道:“去!”
“到底去不去?”小豆子皺眉。
這個哥哥的心思怎么幣女人還要善變呢?
“去!真去!”天玄說道。
其實天玄還真的有點不想去了,一想到墨珩要被逼穿上喜服與他人成親,他就想看好戲,墨珩穿喜服會是什么樣的?一定非常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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