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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豬鼻子插大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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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憶榮笑著安慰表情沮喪的寶兒,拿起簸箕里面的煮雞蛋:“有這東西,也能下酒。”

  說完,他將手中的雞蛋磕在了石桌上。

  結果,粘稠的蛋液迸濺出來,弄得他手和衣裳上面全是黃白相間的蛋液。

  簸箕里面的雞蛋,并非是水煮蛋,寶兒只是把它們洗干凈了而已。

  木憶星朝瑞草投去同情的目光,有這樣的丫頭伺候你,你還能好好活著,真是命硬啊!

  瑞草不語,從簸箕中將唯一一盤看上去正常的青色辣椒,端到桌上。

  用水清洗干凈的辣椒,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瑞草在寶兒充滿自信的鼓勵眼神中,拿起一根兒沾著水珠的辣椒,“咔嚓”咬了一口。

  清脆的聲音,清新的香氣,令木憶星也跟著拿起了一根兒。

  瑞草已經以身試險,確保安全無虞,三人便只好就著青辣椒喝酒,還真是辣配辣,火辣辣。

  燒刀子味濃烈,似火燒,度數高,未加調味兒的滋味兒,十分豪邁直白的火辣辣穿過喉嚨,像是哪吒腳踩風火輪,一路火花,灼燒著食道,最后征服了胃部。

  木憶星“嘶”了一聲,瑞草扭頭問他,是不是怕辣?

  木憶星立刻梗著脖子表示一點兒都不辣,整個木府,就屬他最能吃辣了。說完,還將一整根辣椒放在口中,一邊嚼著,又一邊灌了一大口酒。

  不作不會死,木憶星的脖子一下子就紅了,然后這片紅色直沖腦瓜頂,令他頓時雙眼噴火,腦瓜頂冒熱氣,雙腳在桌下不停的扭來扭去,仿若兩條要鉆進地洞的蛇一樣。

  最后,木憶星實在是忍不住了,好似哈巴狗一般吐著舌頭跳起,一邊用手給舌頭扇風,一邊吵著要水喝。

  瑞草好心的將自己的碗遞給木憶星,木憶星立刻灌下一大口,結果登時噴了出來。

  “傻大膽兒,我要的是水,你給我酒做什么?”

  “漱口。”

  瑞草回答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木憶星氣得火冒三丈,火燒屁股般從寶兒手中搶過水瓢,漱起口來。

  木憶榮笑看了一眼耍寶的木憶星,端起酒杯敬瑞草:“薄酒一杯,歡迎瑞草表妹到來。”

  說完,一飲而盡,瑞草跟著飲了一杯。

  漱完口的木憶星見二人竟然不等他,急忙一屁股從新坐回位置,跟著端起碗,喝了一杯。結果喝太猛,不小心嗆到了。

  木憶榮忙遞給木憶星一根辣椒壓一壓,道他酒量不好,慢點兒喝。

  結果這句話又刺痛木憶星的神經,讓他大哥木憶榮找瞧不起他,以他千杯不倒的酒量,將瑞草和木憶榮兩人喝趴到桌子底下,完全不成問題。

  結果木憶星說完這話片刻后就喝醉了,雙眼迷蒙,雙唇紅腫,聲音嗲的好似那妓館的瑤姐,扯著瑞草的袖子,一個勁兒的癡纏:“小草兒姐姐,你快教教我,如何能飛到樹上。”

  醉酒的木憶星,古怪得好似中了邪,瑞草忍住將一盆狗血直接扣他頭上的沖動,伸手將他湊的太近的腦袋推開。

  耍酒瘋的木憶星像是塊兒膠皮糖,死死的粘著瑞草,一聲又一聲的喚著瑞草“好姐姐”,令瑞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差點兒就挖個坑將這磨人的小妖精給埋了。

  木憶榮笑著將不停癡纏瑞草的木憶星按回凳子,塞給他兩根辣椒讓他玩兒,木憶星將兩根辣椒插進鼻孔里面,問瑞草他像不像大象?

  瑞草擰眉:“我記得好像有句話叫做豬鼻子插大蔥。”

  木憶榮“噗嗤”一聲笑了,端起酒杯說敬瑞草這份兒幽默。

  瑞草沒什么幽默細胞,但她喜歡像烏鴉弟弟、綠孔雀,還有禿老鷲那樣擁有有趣兒靈魂的妖類,所以經常和他們一起玩兒。

  被夸幽默,瑞草十分高興,十分豪爽的換了大碗,與木憶榮連干兩大碗。

  在一旁侍候的寶兒早已經在打瞌睡,看到已經換碗喝了,心想應該很快便結束戰斗了。

  結果她完全料想錯了,木憶榮與瑞草全是海量,二人一直喝到月兒正中,這才暫些一會兒。

  木憶榮叼著辣椒,抬頭望月,剛要張口,卻被瑞草一把搶走嘴里的辣椒,“咔嚓”吃了起來。

  沾著木憶榮口水的辣椒被瑞草吃進肚,仿若在吃脆甜的果子一般,木憶榮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時有些慌神。

  瑞草見木憶榮看她,回了一句:“我肚子餓了。”

  人類居住的地方就是不如大山好,若是此時餓了,滿山頭水靈的野菜野果子,還有活蹦亂跳的魚兒和野雞野兔子可以抓來吃。

  木憶榮微彎嘴角笑了笑:“聽說你明日要去大理寺上工?”

  瑞草點頭,木憶榮又道:“大理寺辦案辛苦,你真的沒問題嗎?”

  “不是有你嘛!”

  太山娘娘讓瑞草多加一個觀察對象,這樣才不會出現偏頗。

  然而木憶榮聽到這話,卻是會錯了意,笑回道:“我確實可以照顧你,但是......”

  木憶榮話還未說完,就被瑞草打斷:“我不需要你照顧,但我需要你好好的活著。”

  她剛有幸近距離接觸觀察對象,觀察對象絕不能在她觀察結束之前,出現任何的意外和閃失。

  木憶榮一開始聽到瑞草這話的時候,不由得微微一怔,心底莫名冒出一些他感覺十分陌生的東西,奇異的感到一絲暖意。

  從小到大,他總被夸獎勤奮好學,天資聰穎,是家中弟弟妹妹的學習對象。

  后來,他又成為上京城很多官宦家小孩的學習對象。

  父母總是夸獎他懂事兒,事情做得好,似乎從不擔心他。

  尤其是他父親,以他為驕傲,總是說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似乎從未有人對他說過類似這種言語,這種令他感覺自己仿佛也有柔弱需要被保護的一面,

  大概是因為,那日夜晚,瑞草從黑衣人手下,救了大理寺設伏卻險些反被擊殺的眾人。所以,她才會生出這般的擔心。

  “我還沒弱到需要你來保護,你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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