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想著她香噴噴的剛洗曬過的被子,枕頭上面要沾染上一個男人的酒味、煙味,還可能是喝醉酒后的嘔吐物的酸臭味,袁芳光是想一想,呼吸都不暢了。她的床啊!她的刀呢?能不能扛起大刀把他給滅了?!在心里,現在霸占著她的臥房的那個人已經被虐千百遍的死翹翹了....
豎著耳朵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袁芳長嘆了一口氣:理想是美好的,現實依然是殘酷的。
不到一會,“嘔——”的聲音在袁芳的耳朵里炸起。
袁芳崩潰的連忙下床穿鞋,打開反鎖的房門,摁亮房子的燈,急急地拿起客廳的垃圾桶,直往房間奔,與熊孩子和各種家長打交道,袁芳以為自己的心性已經修煉的不錯,現在一經這事,她覺得自己的修煉已經被毀,她只想暴走,只想去滅他丫的!
推開房間門,酒味依然飄散在密閉的臥房里。袁芳繞過玄關,往床邊一瞧。呼吸一窒,只見King**著背,白皙光滑的皮膚,在床頭燈下發出柔和的又刺眼的光芒,袁芳慌地背轉過身,臉熱的閉了閉眼,這,就是跟她不同性別的男性的背啊,跟她讀書時與女同學偷摸摸看的小A片的男人的背不一樣呢,若是摸上一摸....
打住打住!袁芳咬了咬唇,嫌棄著此刻腦海里的羞恥想法。她真是夠了,都什么時候了,還想些不該想的玩意。
袁芳轉過頭,努力的平復著心里的波動,查看著King的狀況。
King仍保持著俯身在床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干嘔著的動作。
還好還好,還沒有吐。幸好還沒有吐,還沒有造成嘔吐后的糟糕局面。
袁芳皺緊了眉頭,一只手捏緊了鼻子,另一只手拎著垃圾桶,趕忙把它往King俯身的位置一放,又慌張地退開,惱怒地盯著霸占了她的床的那個人。
King看到床邊多出來的垃圾桶,迷蒙著雙眼抬起頭,睨著眼看向站在一端的女孩,努力的搜尋腦海里的記憶:她,她是誰呀?
嘔——聞著酒氣,被King的嘔吐聲帶著節奏,袁芳捂住自己的鼻子,也忍不住干嘔起來,眼睛里隨著嘔吐的動作難受的泛起的眼淚,刺痛著她的眼眸。
可能是干嘔了幾聲,King覺得好了些許,反正要吐也吐不出來,干脆翻轉過身子,疲累地雙手大開著癱在床上,一面想著今晚跟兄弟們拼酒拼得有些過了,他應該是醉了。
喝醉了,還有人跟他說話,真好。
King輕笑起來。
袁芳紅著眼,氣呼呼地盯著King,虧他還笑得出來?袁芳上前拍了拍King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喂,你起來。這是我家,你趕緊回你家。”
雖然美男養眼,尤其是免費欣賞的美男。但抵不住美男一身酒氣,還有嘔吐的可能,這樣的美男欣賞太久,她怕自己遭罪。
King看著眼前的女孩,白皙的皮膚泛著紅潤的光澤,烏黑的發長長地垂在胸前,紅紅的嘴唇....一定味道不錯。
King大手一伸,勾著袁芳的脖子。
袁芳被King突來的動作一帶,撲倒在他懷里。
沒等袁芳做反應,一個旋轉,她就被壓在了被子上面,而,King的臉近在咫尺。
透光橘黃的燈光,他光潔的皮膚,幽深的眼眸,濃黑的眉,細碎的發,微微的張合的薄薄的唇,這些都在對袁芳發出致命的誘惑,邀請著被采擷。
King低下頭,親在袁芳的紅潤的滾燙的唇上。她,反而先被采擷了。
袁芳瞪大眼,如接收了一股超強電流,刺激的袁芳整個身體都是僵的,腦子已經宕機,無法再進行一絲一毫的思考。
淺嘗輒止的甜味,King接著俯身加深著親吻。
嗯?袁芳掙扎起來,心里開始慌了。他在干什么?!他想對她做什么?
袁芳推開King,剛支起的半個身子,被毫不留情地又被拽回,袁芳重重地跌回被子中間,King的大手按壓在她的肩膀處,讓她動彈不得。
袁芳伸腳猛踢,King被袁芳踢了一下,眼神瞇了瞇,用雙腿把袁芳的雙腿按壓在身下。袁芳便處于被控制的境況。
袁芳欲哭無淚:“King,你放開我。”
但袁芳用了他全部的力氣想要把壓著他的King推開,然而,King就用了比她還要大得多的力氣壓制著她。
袁芳著急起來,扭動著手腕,以一種變態的弧度拍著他的手:“放開,你快放開我!我求你放開我。”
King將她的手腕又往被子深處按了按,箍著她的手加大了力氣,生疼生疼的。
“你快放開我。”袁芳拔高聲音,雙手雙腳齊齊掙扎:“我求你了,你別這樣....”說到后面,整個聲音顫抖不止....
King沒有出聲,只是將力氣往手上、腿上多分了些去,他跟女朋友分手還不到一個月,可是他已經有大半年沒有碰過女人了。
袁芳轉頭,對準King的手用力地咬了過去,他卻沒有因為她的動作她的抗議有一絲一毫的停頓,一直繼續著他專注著的動作,親吻著她的耳垂。
袁芳憤怒地緊咬著,隨著她牙齒咬合的力度加大,她能感受到他的血流進口腔的鐵銹味,她以為他會因為疼放開她,可是她小瞧了他,他僅僅是悶哼了一聲。
袁芳心如死灰,她到底遇見了什么人?她自作自受,這是她要為她的大意、天真買的單吧。
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滾落,繼而是一串一串的淚珠滾落臉頰,再流進她半敞著的肩胛處。
“左邊畫個蟲蟲,右邊畫個龍龍,不要對我兇兇,我的心會痛痛”——手機鈴聲響了無數遍,袁芳卻沒有一點想要拿起手機接聽或按滅它的想法。
她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頂,回想著King清醒后對她說的那句話:“對不起,袁芳,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我都不還手。”
袁芳盯著他,沒有出聲。
King接著說:“昨天我喝太多了,冒犯了你。不過,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是那么玩不起對吧?”
眸子里帶著詢問又帶著篤定。
淚水劃過臉頰,袁芳吸了吸鼻子:“你以為呢?然后呢?”
King聽到袁芳出聲,似乎松了口氣:“你從星巴克離開后,我仔細想了想,我的提議確實是太突兀了。你是單純的女老師,我是久混社會的人,我們兩,不合適。”
什么...不合適?
袁芳強迫著自己控制悲痛的情緒,心臟被他的話狠狠地扎得刺痛。
她睜大著紅腫的雙眼,微喘著,搖了搖頭,迫使自己讓大腦正常的運作起來,啞著聲音有氣無力地說道:“那你為什么對我這樣?”
“你能理解嗎?”King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的煙圈,繚繞在眼前:“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你說,我都給。除了娶你,我都可以盡我的能力來滿足你的要求。”
“呵。”袁芳嗤笑一聲:“我很稀罕你的錢嗎?”
“那你想怎樣??”
她想怎樣?她自來就沒想要怎樣。袁芳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氣自己眼瞎!
“你給我滾!”袁芳指向門口,費勁全身的力氣,歇斯底里的對著King吼出她最想說出的這句話,他把她當什么?去他丫的。
King站起身:“好。我留了我的電話號碼給你,你——”
“滾!”袁芳背轉身,不再看他。
門“啪”的一聲關上,除了關上的門和窗,關上了的還有袁芳好不容易打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