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猛的停了下來,迷迷糊糊的杜華一下子被掀得跌倒在地。
“嘶……”
額頭撞在桌子腿上,頓時就起了疙瘩。
摸了摸額上的包,杜華不知道該用什么語言形容此時的心情,真是嗶了狗,這才到京城幾天,已是第二次有人要刺殺她,她的命就這么值銀子?
等杜華爬起來,除了秋水那一聲喊,卻沒了動靜。
“秋水,什么情況?”
杜華按了按額上的包,問外面。
不一晌,秋水掀開了車簾,探進腦袋,“姑娘,是有人把一支箭射在了車頂。”
車頂上,秋葉把箭拔了出來,然后再看向四周,沒發現什么可疑的情況這才飛下車頂,“那人只射了一箭就跑了,我怕是調山離虎之計,沒敢追。”
“不過……”
“不過什么?”杜華接過箭看了看。
“那人似乎不是想要刺殺你,更多是想恐嚇我們。”
“呵……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杜華把玩著的手中的箭,“能看得出來這箭的來處嗎?”
“我仔細看過了,沒看出!”秋葉搖搖頭。
“恩,看不出就對了!”杜華將箭往車廂的一處一扔,拍了拍小胖手,“走吧,本姑娘又不是被嚇大的,管他是誰,不敢直接刺殺,那就說明對方在投鼠忌器,有所懼怕,所以我們反是不用過于擔心。”
“好!”
杜華的馬車再次啟動離開鬧市,秋水駕馬車,秋葉干脆坐在妹妹身邊,也不隱回暗處了。
路邊的茶樓上,一個長相俊朗的少年站在窗邊,恰好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連杜華三人的對話也聽在耳中。
本來他并不好奇那三人是誰,而是因為剛剛那射箭人的正好被他看到,那人黑衣蒙面,若是別人,肯定猜不出是誰,可是誰叫他正好熟悉她呢!
“影一。”
“在,主子?”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面前。
“去查查,剛剛那輛馬車上坐著的是誰,從何處來,又往何處去?”
“是,主子。”
“小心跟蹤,別被發現了,車夫和車夫身邊坐著的人都是高手。”
“明白。”
黑衣人消失,少年站了那么一晌也離開了。
馬車一路順利的回了葫蘆巷,那些人果然就是來嚇一嚇她的,很快,杜華就將此事拋諸腦后。
程嬤嬤見著杜華額上的大疙瘩,不禁納悶,“姑娘,你去了一趟帝師府咋把腦袋磕著了?”
杜華不想家人擔心,在路上已經叮囑過秋葉和秋水,不要把刺客的事告訴家中的任何人,于是笑著道:“怪我貪睡,在馬車上睡著了,過鬧市人多,秋水停得了急了些,我便磕著了。”
“那有藥嗎?我給你揉揉?”
“有!”杜華回房間拿了瓶化淤去腫的好藥膏給了程嬤嬤,程嬤嬤一邊給她杜華揉著一邊嘮叨秋水,“以后趕馬車你要穩當些,萬一姑娘給磕毀了容可怎么是好?”
秋水抿嘴笑著應了,“嬤嬤,秋水我知道錯了,以后一定會小心又小心的。”
杜華去護國公府尋唐三郎以及被人以箭威脅的事,秋葉遞了消息到北山大營。
親自上陣練了一天兵的唐三郎累得嗓子都啞了,剛回軍帳,沒來得及歇息的他得到消息后立馬坐不住了,“阿風,你和阿電繼續留在這,我去一趟葫蘆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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