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給我站住……”
白衣少女氣得跳腳,然后的然后,她便看到她心愛的師哥脖子上的血流得更歡快了,恩,汩汩的流。
少女和老頭乖乖閉嘴和停住要追的腳步。
見杜華三人走遠,阿雷也撤了架在江寒雨脖子上的劍。
然后將在戰場上帶回那一聲煞血氣勢放開,冷聲道:“不要試圖再來招惹我們家小姐,她不是你們能招惹的,除非,你們百里家和江家想要被滅滿門!”
威脅人,誰不會?
再說,他可沒說錯,要讓主子知道杜姑娘被人欺負,滅他滿門還是手慈,滅族都有可能。
這一刻的雷,就像從地獄歸來的惡鬼,百里老頭和江寒雨嚇得兩張臉煞白,而白衣少女打了個冷顫。
她……她想要小解!
等她醒過神來,她剛剛差點兒嚇尿時,白如紙的小臉轟的一下紅了,然后變青,變綠……再變白,變紅,變青,變綠……五彩紛呈。
杜華三人走進小院雷才趕過來,杜華笑著回頭看他一眼,“雷大哥與他們說了啥?”
雷扛著短劍,看也沒看她一眼,良久才道:“威脅了一把!”
誰讓他們拿家族威脅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就在杜華以為雷不會回答她的問題時,突然天上飄來五個字砸得杜華怔了怔,然后,杜華一行三個都笑了,想著雷冷臉威脅人的樣子,恩,肯定很可怕!
可怕?
那哪里是可怕,是可怖!
百里老頭三個感覺那一刻他們仨的靈魂都遭受到了洗劫,簡直讓他們害怕得想死,恐懼深深刻進了骨子里。
“走,走,快回去!”
百里老頭人老成精,知道他們三個真是撞到了難啃的硬骨頭,算了,算了,什么面子里子都沒有命重要。
老頭第一個害怕的逃跑,江寒雨和百里凝香也抬腳跟著離開,回到三人住下的客棧,三個人都覺得腿軟得不是他們的了。
半夜子時,不差一刻,正點的更聲敲響,三個人的肚子真的開始痛了,痛得他們生不如死,大汗淋漓,滿床滿地打滾……
到最后,三人更是夸張的將給病人看病時咬著的軟木拿出來自己咬著,就怕自己疼不得不知事時咬到舌頭,白送了一條性命。
與客棧里折騰一個晚上不同的是,杜華一行四人睡得特別香,特別甜……杜二妞還做了個美夢,夢到自己和老姑一樣醫術高明,走遍天下救人于水火。
呃,不,今晚有點兒遭罪的還有某大黃,杜華給大黃帶回來的全是葷菜,魚,狗肉,豬蹄子……
大黃吃的那個香啊,將肚子撐得快要拖到了地面。
實在撐得不行,某大黃晚上沒法爬床了,而是在院子里從屋頂上跳到地面上,再從地面上跳到屋頂上,周而復始,跳上跳下的消食,
等它折騰自個消食消得差不多了,準備打盹時,突然感覺身上又開始燥熱。
熱,熱,熱得像火,熱得要人命……
熱得大黃恨不得學狗子拖著舌頭散熱,最后的最后,大黃在何縣人家的屋頂上四爪如飛,跑了三十圈,然后又去冷水里泡了個半個時辰,怕水的它差點兒將自己淹死,這才堪堪保住了他貓王子的貞潔。
等大黃終于想通自己為什么遭了這番罪時,天已經大亮了。
天亮了,杜華準備起來。
揉著惺松的雙眼坐起,突然就看見某大黃坐蹲在床側,一雙貓眼狠狠的盯著她,那模樣,像極了下一刻它就會撲過來用它的利爪生生的撕了她。
“誒,誒……大黃,你干什么呢?”杜華心虛的摸了摸臉,“我臉上又沒有畫魚,你這么盯著我看干什么?”
“你為什么要那么折磨我?你個負心女,壞女人!”大黃的眼神變得幽怨,就像被人拋棄的怨婦。
負心女?
折磨它?
杜華:“……”
差點兒咬到舌頭。
“大黃,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昂?”杜華依舊裝無辜哄它。
“哼,別裝了,我知道你是試探我的,試探我會不會去與……”別的母貓瞎交配!
喜歡本貓王子就直說嘛,用得著動手段,真是!
杜華一臉茫然,眼神蒙逼。
試探,她試探一只貓干什么?
大黃它的腦洞也太大了吧!
她就是舍不得那幾兩銀子的菜,再玩了個惡作劇而已。
沒有說完的大黃眼神里露出些害羞,然后又秒變正經,奶兇奶兇道:“我要五條魚賠罪,否則……我會把你對我做的壞事告訴整個貓界,讓它們鄙視你,挖苦你,折磨你,拋棄你……”
“好,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賠五條魚,而是烤得香香的五條魚,行吧?”
“這還差不多!”
大黃卷了卷尾巴,傲嬌的昂了昂小腦袋,然后又暗搓搓的開心著跳下床,找個屋頂補覺去了。
杜華松了口氣,總算是哄走了傲嬌的貓大人,是她不對,不該做惡作劇,她心里有愧。
當她一眼看到大黃一身狼狽的毛發時,就知道發生了何事,沒想到一只貓的控制力比許多渣男都強啊,嘿嘿……
我很看好你哦,大黃!
早晨客棧里,已經同時痛暈過去的三人同時醒了過來。
百里凝香睜開眼睛,茫然的盯著不像屋頂的木板。
她在哪兒?
她是誰?
她要干什么?
江寒雨和百里老頭兩個也好不到哪兒去,二人同時也對自己發出了靈魂三拷問!
然后,百里凝香發現自己盯著的不像屋頂的東西,竟然是床板,而她睡在床底下!
江寒雨倒是睡在床上,但是他師父百里老頭卻是睡在地上,而且,屋子里隱隱散發著一股異味,也不知道是誰的!
三聲驚叫,差點兒掀破客棧的屋頂。
驚叫過后,復歸于平靜,有那好事的住客豎起耳朵用勁聽,但再也沒有聽到一點兒聲音。
顯然,三聲驚叫后,三人終于醒過神來,他們昨晚已經渡過了一劫。
百里凝香從床底下爬出來,雖然腳還有些發顫,但是身上難受得要死,她要沐浴。
百里老頭也從地上坐了起來,黑著臉去了凈房,江寒雨瞪著師父走后他躺的地方,那兒竟然濕了一大片,很顯然,那就是異味的來源之地。
有潔癖的他突然感到好惡心,捂著嘴干嘔了起來,凈房里的百里老頭聽到這聲音,臉更黑了,黑得能刮下一層炭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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