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轉眼,就到了過大年的前兩天,約好的次日要去給酒樓送豆芽,杜華也惦記著空間里的那四匹狼。
準備想法子出手后,賣了銀子再買些過年要買的東西回來,這幾天,孫夫人沒派人來找自己,說明縣令家的小公子恢復得不錯,杜華也就放心了。
去縣城的前一天晚上,杜華想了好久,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她可以趁家人沒起來之前先起床,把四匹狼放在大門口,然后讓家人發現,就說是唐三郎為了報恩送給自家的,反正唐三郎人在隔壁村,而且鮮少與杜家村的人打交道,家人也不會多嘴去問他,這事不會穿幫。
為了早晨能比家人早起,杜華從空間里找出了一個古董鬧鐘,鬧鐘不是用電池的,是機械鬧鐘,手動上發條的那種,將發條上足后,擱在枕邊,杜華安心的閉眼睡覺。
次日,鬧鐘一響,杜華立即睜眼,將鬧鐘關了扔回空間,迅速穿衣起床,掌上油燈,出房門后,她已經聽到了隔壁爹娘房間里有動靜,是娘要起床了,便毫不猶豫的打開院門,將四匹狼放在大門口,再關上了院門,回去洗漱。
李氏打開房門走出來,見杜華正在刷牙,不由心疼,“花兒,天氣這么冷,你怎么不知道多睡會,等你嫂子做好早飯,你再起來,也來得及啊!”
杜華把嘴中的水吐了,“娘,我昨晚睡那早,醒得也早,醒了睡不著,不如早點起來。”
李氏沒再說什么,走了幾步,在大房的房間門上拍了幾掌,大聲道:“老大家的,今天不是輪到你做飯?快點起來!”
李氏的嗓門大,只要她一出聲,保證全家都醒,杜華刷好牙,凈了面,故意去開了院門,驚訝的叫出了聲:“娘,你快來看,娘……”
“怎么了?怎么了?”李氏被杜華的聲音嚇了一跳,拿著燈火就跑了過來。
“呀,狼!”
李氏嚇得捂嘴驚叫,腿一軟,差一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杜華趕緊將她扶穩,沒想到自己這么做嚇到老娘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今天是杜齊貴和杜華兩個去送豆芽,聽到動靜的杜齊貴也起了床,腳剛踏出房門,就聽娘的一聲驚叫,也嚇了一跳,慌忙跑了過來,“娘,幺妹,出什么事了?”
“老四,狼,狼……”李氏一手扶著杜華,一手指著門外的四匹狼。
杜齊貴也唬了一跳,不過畢竟是男子,嚇了一跳后,就冷靜下來,大著膽子將四匹狼翻了翻,“娘,幺妹,別怕,是死的,應該是人故意放到我家門口的。”
故意的?
李氏一聽是故意的,來了氣,腳不軟,也不怕了,站直了身子,叉開腰就放開嗓子就罵人,“是哪個兔崽子……”
“娘,別罵,小聲點……”
杜華滿頭黑線,立即出聲阻止李氏,她可不是兔崽子。
“閨女,干啥不能罵?人家故意放在這里嚇我們的,還不能罵?”李氏停了嘴,疑惑的看向杜華。
“娘,你想想,不論是狼肉,還是狼皮都值錢得狠,人家一放就是四匹,難道就是為了嚇我們的?”
“不是嚇我們的,那是干啥?”李氏一時沒反應過來,轉了轉眼珠問道。
“我猜測這是人家為報恩送來的!”杜華沒直接說是誰,繼續提醒暗示。
“哦,我知道了!”一直在一旁沉思著的杜齊貴突然激動道,“娘,是唐家三郎,隔壁杏花村的唐三郎感謝妹妹的救命之恩專程送來的,他人不愛說話,也不愛與陌生人打交道,肯定是怕我們家不肯收,所以偷偷的放在我家院門口的。”
李氏想了想,也對,拍了拍胸脯道:“這孩子……可嚇死我了!報個恩還要偷偷摸摸的。那這狼咋辦?”
“四哥,先把狼拖進來,把院門關緊。”杜華吩咐了杜齊貴后,又對李氏道:“娘,今天我和四哥不是要去縣城,等會把四只狼藏好,偷偷運去縣城賣給酒樓,又是一筆不少的銀子,夠家中過年前后用不少時間了。”
李氏喜上眉梢,“老四,快,聽幺妹的,把狼拖進來。”
等杜齊貴把狼拖進來,院門口的少量鮮血擦凈,再關上院門,二房和三房的人都起來了,田氏才磨磨蹭蹭的開了房門,院中,杜齊貴在想著法子想把狼藏在家中的大背簍里。
天未亮,到處是黑黑的一片,燈火也不亮,前面三人的聲音并不大,在房間內的人只知道他們三人好像在討論著什么,卻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何事。
田氏不知道杜齊貴在忙什么,漠不關心的遠遠的掃了一眼就去了廚房做早飯,倒是杜齊富和杜齊華兄弟二人走了過來。
“四弟,我前面好像聽到了娘和幺妹的叫聲,發生了什么事?”
“二哥,三哥,你們看。”杜齊貴把燈火擰亮了點,端起來,照著地上的四匹狼。
“嘶……狼!”兄弟二人同時吸了一口冷氣,“哪來的?”
“人家為了報幺妹的救命之恩,特地送來的,又怕我們家不肯收,直接扔在大門口,看樣子,應該剛剛放在這兒不久。”
杜齊貴指了指狼身上還沒有凝固的狼血。
“唐兄弟也太客氣了!”杜齊富加了一句,。
“是啊,是啊,四匹狼,不論是狼皮和狼肉,能賣不少銀子。”杜齊華也點頭。
三人在院子里說話的聲音并沒有刻意放低,一時間,所有的人聽到有人送了狼來,全都起了床,好奇的擁到四只狼邊,看狼。
杜小武大著膽子,用手指戳了戳,被李氏看到了又是一頓罵,如今這個孫子是一點也不能入她的眼。
“我警告你們,這事兒誰不要出去說,聽到沒有?”杜大柱也起了床,眼神威嚴的看向眾人道。
“爺,為什么不能說?”杜小文不解。
“杏花村唐三郎那一家可是不好相處的,要不唐三郎也不會年紀小小的就被攆出了家門,他家人要聽說他送了這么老些值銀子的東西給我們家,他那難纏的娘少不得又要上門去跟他鬧。”杜大柱倒是了唐三郎一家。
“爺,我們不說。”
幾個小的立即保證,大人就不用說了,自知道輕重,杜華勾了勾嘴角,這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