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蜘蛛,燉蝙蝠,剁椒榴蓮這三個左香菱自不必多說。
最最厲害的就是,她準備了一道分子料理,不僅聞起來味道跟茅廁的一模一樣,這看上去也是……相當的逼真。
她做的時候都一度懷疑自己了,但是好歹還是做出來了。
做菜期間,不少人都好奇的往她的專用小廚房張望,左香菱知道,他們恐怕都在懷疑她現在是不是在吃屎吧。
在這個之前,左香菱還做了一個鋪墊的菜,其實也算不上是菜,因為那是變態地獄辣火雞面。
段景閻的到來簡直是逼迫她的菜又更上了一層樓啊。
簡直是怎么重口味怎么來了。
看著這些菜,左香菱自己都覺得有點過分了,但是一想到段景閻馬上要吃這些菜,左香菱就止不住的笑。
這菜嘛當然只要一道一道的上才有懸念了,她倒是要看看段景閻到底可以堅持到什么地步。
推門進入段景閻的二樓包間,段景閻立馬就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段景閻笑意滿滿,左香菱挑了挑眉,坐在了離段景閻最遠的一個位置。
“小香菱給我準備了什么好吃的啊?”
看到左香菱,段景閻的唇角笑意就沒有消失過,這份笑意更是從幽深的眸子之中滲透了出來。
“沒什么,也就是幾個新菜式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左香菱一想到段景閻扭曲變形的臉,就忍不住的笑,但是為了能成功的將段景閻哄騙吃下這些菜,她還不得不做出一副不知所謂的模樣,實則心里都快笑開花了。
“只要是小香菱做的,我肯定都全部吃光。”
段景閻這話說得極其認真,左香菱聽的是更加興奮了。
看著左香菱別樣的眼神,段景閻只知道左香菱肯定是要使什么壞,但是誰讓他喜歡上眼前這個女人呢。
恐怕就算是毒酒他也照喝不誤吧,只要是眼前的這個人遞給自己的。
左香菱給身后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小二立馬就是放下了盤子。
段景閻故作驚喜的問道。
“這是什么菜?”
左香菱神秘兮兮的笑著,像是一個即將得逞的老巫婆。
“這個啊,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段景閻聽此,不為所動的身后打開了盤子上面的蓋子。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個碩大的黑色蜘蛛,就算是經過油炸,腿上的一部分絨毛也依舊還依附在張牙舞爪的腿上。
左香菱原本以為至少能夠看到段景閻皺眉的,誰曾想段景閻不僅沒有皺眉,反而笑了。
當看到段景閻不緊不慢的拆卸著蜘蛛,然后優雅的吃下那為數不多的肉以后,左香菱的臉色已經不是失落可以形容的了。
看著對面雙唇緊咬的可人兒,段景閻簡直要抑制不住心中的沖動,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但是為了不讓左香菱厭惡自己,他十分辛苦的忍耐住了。
如他所說,他將一整盤,十余只蜘蛛都給吃完了,末了還贊嘆的說道。
“原來,還有能把蜘蛛做得這么好吃的人啊,想來世上也就小香菱一個人可以吧。”
這樣的表情跟語氣,分明與吃完高級料理的人別無一致,左香菱只能氣呼呼的說道。親親 “那是自然。”
好歹,她的廚藝沒有拖后腿,就是沒有看到段景閻扭曲的表情,心底有些失落。
“那么我們開始下一道菜吧。”
說完,搖響了屋內的銅鈴,這銅鈴連接著廚房,方便廚房吃到包間在何時需要上菜。
不一會兒,小二端著燉蝙蝠來了。
跟上一次一樣,左香菱希望段景閻自己揭開蓋子。
當看到長著翅膀,齜牙咧嘴的蝙蝠時,段景閻第一瞬是沒有什么表情的,但是在看到左香菱期待的目光之后,他微微動了動眉毛。
對面的人立馬就勾起了唇角,不僅襯得整張臉越發的明艷動人了,還不點而朱的薄唇是多么的讓他想要一親芳澤啊。
蜘蛛跟蝙蝠他這些年早就見怪不怪了,至于吃,還真的沒有左香菱做的味道好。
以前,他也是從最底層的殺手做起的,這些東西在他處于困境的時候,也沒有少吃。
情況好點的時候還能烤著吃,情況不好的時候,他都是直接生吃的。
左香菱做出來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雖然還是不大好看,但是這味道卻是好上了一萬倍不止。
段景閻依舊一點不落的吃完了所有的蝙蝠。
左香菱坐在對面是遍體生寒啊,恐怕上官飛白都做不到面不改色的吃完這些東西,她就更不可能了,光是做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挑戰了。
“我十分的期待下一道菜會是什么。”
段景閻雙手撐著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左香菱,左香菱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其中的挑釁與張狂。
“是嘛。”
左香菱輕聲答道。
搖響了鈴鐺,很快便又是一道菜端上了桌。
這次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還沒有解開蓋子就有著不一樣的味道。
段景閻解開蓋子看著一團淺黃混合物跟鮮紅的剁椒混合在了一起,這次是他沒有刻意的裝什么難受的表情,就已經都眼睛都看直了。
之前的蜘蛛蝙蝠好歹還能看出它們本來的模樣,但是現在這道菜,他是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什么。
甚至于,他看著那菜,聞著那味兒還有著些許反胃的沖動。
這一次,看見段景閻這樣的表情,左香菱總歸是心滿意足了。
十分慷慨的跟段景閻說道。
“這個啊,叫剁椒榴蓮,這可是去年的呢,一直在冰庫放著沒舍得吃,剛好今天拿來招待你了。”
左香菱現在的笑赤裸裸的寫著嘲笑與期待,段景閻全部都看在眼底,但是他也不是這么久認輸的人。
雖然賣相是難看了一點,味道聞著也有點令人不適,但是只要是左香菱做的,他肯定會吃的。
還記得那時候在追殺上官飛白的時候,偶然在山間吃到了他從未吃過的酸辣土豆絲,雖然菜已經涼了,但是那味道卻是現在都還留在他的腦海之中。
看著段景閻猶豫的神色,左香菱不由得催促道。
“你不是說不管上什么菜都會全部吃下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