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由得讓上官飛白跟秦浦澤呼吸一窒,這好不容易過了第一關,竟然被左香菱一個賭約給搞砸了。
“這結果我不承認,去把改題的人給我找來,我倒要看看他是以什么標準去批判分數的,不是說這最后一題寫了出來,就等同做出整張試卷嗎,憑什么給我這么一個分數。”
左香菱像是被引爆了一般,說起話來是怒火滔天,澄玉一時間竟然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正在圍觀人員都在議論紛紛的時候,人群之中突然讓出了一條小道,一個儒雅人士打扮的藍衫公子款款走來。
“請問是哪位姑娘答寫了這最后一題?”
這公子聲音極其好聽,就若玉器相撞,叮當作響一般的清脆,讓人聽了一次便不會忘記。
“你是?”
左香菱杏眼微瞇,打量著這公子,打扮文雅一看就是文弱書生一個,長得十分清秀,但是現在她正處于怒火中燒的時候,根本沒有欣賞帥哥。
“在下翰林學士古于山,正是這次的出題之一,這最后一題便是……”
我出的,三個字還未說出口,左香菱上去就是一拳,竟然將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給打倒在地,作勢還有要動手的意思,幸好被上官飛白及時攔住了。
待那古于山被人攙扶起來,鼻下竟出現了一道血痕,在場圍觀的人不由得將目光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
這毆打朝廷命官可是一宗不小的罪狀啊,這左香菱還真是大膽,竟然敢對這朝中最聰慧的學者下手,還直接將人打到了見血。
這下,左香菱又該被傳遍大街小巷了。
“跟我過來,我想要好好跟你聊聊,為什么不給我滿分?不是說只要做出這最后一題就是滿分嗎?”
說話間,左香菱已經向前面走了好幾步,就連上官飛白被扔下了都不知道,見那翰林學士沒有跟上來,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目露兇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那翰林學士見了急忙跟了上去,兩人就此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人群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都在討論著左香菱是不是跟這翰林學士認識,然后故意讓翰林學士露題,自己寫錯了到頭來還怪別人。
秦浦澤捅了捅上官飛白,這下子他也看不懂了。
上官飛白沒有理會,繼續站到大門口等著,秦浦澤雖然好奇,但是沒有辦法,上官飛白不開口,他也只能陪著了。
半個時辰過后,左香菱跟翰林學士古于山前后從考場走了出來,只是這氣氛似乎有點不一樣了,這翰林學士打一出來,目光都沒有從左香菱身上離開過,那眼神還十分的炙熱,任誰見了多會忍不住多想。
聽著周圍的污言穢語,上官飛白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看著上官飛白關節咔咔作響,秦浦澤忍不住默哀了起來。(、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在此,我有一事要宣布 ,就是,這場比試的排名有所變化,由于我們考官的失誤,誤判了這位左姑娘的題目,按照規定,應當由這位姑娘奪得第一名,在此,我要對左姑娘說一聲抱歉。”
說完,古于山朝著左香菱深深的鞠了一躬,左香菱也不在意,伸手將人給扶了起來,眉眼之間滿是笑意。
“大人莫不是收了她什么好處才判她贏的吧。”
第一個出口反駁的自然是澄玉了,這逆轉的局勢讓她十分的不痛快,剛把左香菱踢出局呢,這又變成了第一名,讓她如何能咽下這口氣。xwww.xm.x
“是這樣的,這題來自外邦一位朋友,我事先寫好了答案,但是左姑娘的解題步驟跟上面稍有不同,閱卷之人便判了那不同之處為錯,我也是聽說了有人做出了這道題目才匆匆趕來的,不然就要錯過左姑娘了。”
古于山側身看著左香菱,眉眼之間滿是欽慕之意,左香菱不自知,上官飛白卻是看得真切,心間不由得泛起一種從未有過酸澀,這酸澀中還帶著幾分不明的情緒,他幾乎不可抑制就想要出人,好在處于從小的教養堪堪忍住了。
“哼,那題聞所未聞,敢問大人是以什么為依據判斷正確與否的?”
澄玉還是不想就這樣放棄,明明左香菱可以直接退出,讓她少去這最大威脅的。
“左姑娘不僅用了跟我不一樣的方法解出來了,而且這種方法還更為簡單巧妙,此等聰慧,于山自愧不如。”
說到這里,古于山看左香菱的目光更是火熱了,仿若恨不得將人帶去好好研究翻一番。
左香菱看了一眼還想要找茬的澄玉,冷聲說道。
“我不僅會做,我還給大人留了留了新的題目,要是還有人有疑問,不妨去看看我出的題目啊。”
這話一落,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這敢給當今翰林學士留題目的人可是沒有幾個的,加上古于山對于左香菱的態度,在場的人更是對左香菱生出幾分好奇。
“既然這次我奪得了第一名,還請郡主兌現當時的承諾,可不要因為一時意氣就不承認啊,當時可是那么多人都聽見了,澄玉郡主莫不是想要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吧。
這古語有云言無常信,行無常貞,惟利所在,無所不傾,若是則可謂小人矣,莫不是澄玉以后都打算做這個小人了?”
左香菱嗤笑著,目光之中滿是得意,澄玉縱然萬般不愿,但是為了顧及最后的顏面,只好學了兩聲狗叫,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依然成為了她的恥辱,別人茶余飯后的笑柄。
事情到了這里也就結束了,左香菱也顧不上古于山還想要向她請教問題,便挽著上官飛白的胳膊就走了。
上了馬車,左香菱才注意到了上官飛白神色有意,小心翼翼問道。
“怎么了,不是贏了嗎,怎么都不替我開心的啊?”
上官飛白抬眸,眸中滿是蒼涼寂寞之色,左香菱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只好閉上了嘴,默默的端正在上官飛白對面。
到了景王府,上官飛白并未像往常一樣攙扶她下車,反而是自己一個人下了車就徑直進了王府,等她下車,上官飛白已經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