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的眼里,自己孩子的每個成長都會帶給他們無比的喜悅。
今天韓氏集團的會議是韓清玨主持的。
關于韓氏集團上半年業績的總結和下半年的業務拓展計劃。
瞧著自己的兒子可以獨當一面,韓至業是異常高興的。
看來自己這個韓氏集團總經理的位置很快就可以移交給他了的。
羅云思是公司的行政總監,自然也在欣賞自己兒子,在主持會議時所展露出的自信飛揚的風采。
一晃眼整天抱在手里的兒子就這么大了,公事上可以做到張弛有度,游刃有余。
私事上,對于他娶的媳婦可是愛護有加,讓她這個做媽的都嫉妒不已。
羅云思轉頭瞧了眼韓至業,嫁給他要接近三十年,可一直覺得自己從未到達他的心里。
對自己一直溫和有加,可是就是莫名的會有疏離感。
哪有兒子對初傾的那種極端維護呢!
羅云思感覺自己心里有股莫名苦楚。
或許有時候一個女人的賢良淑德,也是種無形而沉重的枷鎖!
“清玨,一會來我辦公室下。”
會議結束后,韓至業叫住了自己的兒子,喊他一會去下自己的辦公室。
“好的,爸爸。”
韓清玨回答了父親,就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他想知道關明浩那小子還在不在。
還沒等他走到辦公室竟然就接到關明浩的電話,說他公司有事先走了的,喝酒下次吧。
那就不用回自己辦公室啦,韓清玨原路折回走向他父親的辦公室。
“爸爸,我來了。”
韓清玨敲門后,直接推開了父親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來,坐。”
韓至業坐在辦公桌哪里,招呼自己的兒子在對面位置上坐下。
“爸,這時候都過中午,還沒吃飯,一會喊上媽我們出去吃個飯吧。”
韓清玨看了下手表,都一點了,都還沒吃飯呢。
“晚上要回家陪爺爺奶奶吃飯,這時候出去吃,晚飯都不用吃了的,我們隨便湊合吃點好了,剛我讓劉秘書去食堂打了三份飯,給我們留著了,一份已經讓他給你媽送過去了,你的在我這里。”
說著韓至業把手邊的一份飯盒,遞給了韓清玨,自己那一份打開直接就開吃起來。
“最近你和初傾都不怎么回家,一切還好吧。”
韓至業一邊吃飯一邊和自己兒子聊家常。
“還好,”
韓清玨聽到自己的父親問這個問題,停頓了一下,才回答。
“男孩子不要太順著女孩子,會很累的。”
韓至業冷不丁的又開口,說的是他自己對感情的見解。
而這個見解,是在自己弟弟至勛身上悟到的。
所幸自己的婚姻是完全聽從父親的安排,少了許多波折。
看著至勛如何陷入情網?
如何掙扎糾結卻又深情不悔?
可結局卻是如此的凄涼決絕……
從至勛離開那一日起,韓至業就發誓,此生他不會對任何一個女子交付真心。
就是自己的妻子,也不能。
當心門已經塵封,那么也許夫妻間,相敬如賓才是最正確的相處模式。
想起自己的妻子羅云思,韓至業是有笑意的。
父親的眼光很好,娶的這個老婆相貌很好,脾氣很好,還很孝順自己的父母,對自己也是關懷備至。
而自己對她,除了隱藏了內心真正的愛意,其他男人該做的,自己應該也都做到了吧。
只是他不知道女人,擁有這世界上最敏銳的直覺,當被忽略掉的時候是很弱智,可當真正想去明白的時候又可以無比的敏銳……
“爸,老婆娶回家自己不去疼愛,那還有誰可以去疼愛她呢?”
對于父親的見解,韓清玨是不贊同的。
父親對自己母親那種相敬如賓的方式,韓清玨雖然有些不贊同,只是那是父母間的相處模式,做子女的也不能說些什么。
那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也不需要父母說些什么。
子女對于父母表達充分的孝心,就可以了的。
“是呢,我們韓家都是癡情種,你爺爺是,你二叔是,你也不是例外……”
韓至業嘆氣,除了自己,可貌似自己也是自己逼的如此,是不是癡情種還真不知……
花初傾趕去設計公司交一份設計圖,現在公司里重要的設計,基本都在家里完成,做完再交過去。
這樣的工作模式,對于喜好安靜的初傾來說也挺好。
本來想順便約元楠一起喝個下午茶,畢竟貌似許久未見了。
只是電話里聯系聯系,有時候還蠻想念的。
可貌似元楠因為最近公司里一個設計方案的實施,要和對方委托公司一起協調完成,所以一直要出外勤。
老板還說元楠最近很是賣力,工作能力也很有進步。
看來元楠以后在這個行業是很有上升空間的。
花初傾出了九言設計公司,準備隨便兜一會就回去。
晚上還要家庭聚會呢,韓清玨的家人,其實應該沒有一個人是喜歡她的吧。
只是因為韓清玨選擇了她,他們不得已才接受。
明白這點后,花初傾覺得至少在韓清玨需要自己為家人做些什么的時候,自己也是義不容辭的。
只是花初傾很不明白,韓清玨早上淚眼朦朧的意思?
自己對于他,真的很是歉意。
為了自己強加的意愿,硬生生的拆散一段大好姻緣。
更不曾想過韓清玨和自己在一起是那么的不快樂,男兒有淚不輕彈,應該已經是到了對自己厭惡的極致了吧。
那么自己應該也到了消失的時候了吧。
左行云最近有點點想退休的意愿,可是退下來一個人又顯得太閑。
閑了會有很多意料不及的事情發生,對于這個意料之外的事情,左行云覺得自己很難掌控,仔細思量下,那就在等等。
煙霧一圈一圈,眼前突兀的出現個人,左行云還在想誰那么大膽呢?
能直闖而入他辦公室的人,貌似不會超過三個人。
待看清來人,好吧,這是三個之中的最重要的一個,也是稀客了的。
看來是有決斷了的。
“左伯伯,最近可好?”
花初傾笑意嫣然的出現在左行云的辦公室里,只是她可愛的左伯伯是不會發現她的笑意嫣然的。
對的,來者是花初傾,經過慎重的考慮,或者說剛一路上想的,已經沒有任何的出路了。
偶然的靈光閃現——唯一能幫到自己的,貌似只有王左伯伯了。
一路走來,當初選擇去依靠韓清玨,實在是個荒謬的笑話。
也或許在內心深處,自己也是喜歡帥哥的吧,想來也是個諷刺。
灰姑娘想高攀任何一個王子都是不現實的?
童話只所以稱之童話,那是因為他只是個童話故事罷了。
“初傾,來坐。”
左行云知道初傾不喜歡煙味,見花初傾在他辦公室坐定后,立馬把手里的煙放煙缸熄滅了,轉頭吩咐外面的助理,倒兩杯咖啡進來。
“左伯伯,我想離開這里。”
一切不知從何說起,那么直接說是最好的開口方式,花初傾只想重新開始。
“初傾,你想清楚了么?”
左行云準備喝咖啡的動作停了下,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也有些太隨意了?
隨意的就去結婚?
隨意的開口離開?
這世間事怎么可以如此隨意呢?
“當初你決定和韓清玨結婚,好像忘記了左伯伯,不是嘛?”
左行云無奈的嘆息了一下,初傾有些做法實在太不能理解。
難怪莫殤會如此難過。
只是轉念間又記起,當時還不明白為何,亦尋有那些奇怪的安排?
今日初傾的出現,終于知道亦尋離開的時候,交代的那些事看來真的成真了的。
居然和預料的一模一樣。
是啊,亦尋永遠是有先見之明的,自己和至勛只有望洋興嘆的份,這怎么叫人不心生挫折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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