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小姐能有此心自然是好的,那便請吧。”沈湫月這么說著,就欲起身出門。
今日天氣不錯,夜星閃爍,但若要觀星,自然不可能待在屋子之中,總歸是要出去的。
而千月姬卻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湫公子且慢,既然我已是幫湫公子算了一卦,湫公子是否愿意也為我解惑一二?”
“若我說不愿呢?”沈湫月倒是不按套路出牌。
“湫公子大可放心,該付的報酬自然不會少。”千月姬這么說著,便起身來到了梳妝臺旁。
打開了梳妝臺下的柜子,里面有兩個木盒,看起來應是裝首飾或是脂粉的。
千月姬將那兩個盒子取出,拿到了桌上。
“評說天下閣的規矩我自然也是曉得的,一錠金子一個問題。”千月姬揭開其中一個盒子,里面滿滿的碼著十余錠金子。
“既然如此,千小姐便請問吧?”沈湫月見千月姬亮出了金子,態度也好了不少。
千月姬覺得有些好笑,這雖說是第一次接觸評說天下閣的人,卻是讓她大跌眼鏡。
江湖上將評說天下閣傳的神乎其神,誰曾想是這般愛財之輩。
“怎么?千小姐似乎對在下有些失望?”沈湫月笑。
“不會。”千月姬搖頭。
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只要是有真本事,愛金子算不得過失。
千月姬取出一錠金子推向沈湫月:“敢問那位風月公子是何身份?”
沈湫月當然也沒有想到千月姬會從風月公子開始問起,但卻反應迅速:“相識不問來路,有緣人罷了。”
“評說天下閣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千月姬心中自然也是惱火的,可卻還要裝出一副我不生氣的樣子。
“千小姐請放心,只要沒有答的問題,自然不會收您的金子。”沈湫月笑。
見千月姬沉默,沈湫月便又補充道:“蕓蕓眾生千千萬,我們即便是自詡知曉天下事也不可盡知天下眾生。但既然是評說天下閣,那對于天下大事格局還是知道的。”
“我看你就是不想答吧?果然你和那風月公子就是相互勾結。”千月姬有些冷臉。
雖說她也知道沈湫月說的沒錯,評說天下閣自詡知天下事,但指的卻是大事。今天張家殺了一只雞,明天李家拔了棵蘿卜這樣的小事自不會關心。
但千月姬更是相信,既然沈湫月與風月公子有私交,如何又會什么都不知道呢?
沈湫月笑的讓人找不出漏洞,可說出口的話卻著實氣人:“千小姐此話只說對了一半。我確實是不想說,但絕不是因為與風月公子相互勾結。”
“那若是我問什么你都不想說,還做不做生意了?”千月姬按耐住心底的怒火,據理力爭。
沈湫月想了想,答:“若是天下大事或上榜之事,自然不會隱瞞。但相比大家都有耳聞,問而無益。至于其他個人,評說天下閣倒也有一個規矩。”
“說。”
“若所問之事能以是與否回答,評說天下閣不論愿與不愿,當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