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必然有詐......莫非?”千月姬心頭一震,醒悟了過來。
千月姬也不由得感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凡事都從正常的角度去想。
只因她先提出了讓金口預言來猜,便在心中默認了金口預言接下來說的話乃是猜測。
卻全然忘了當歌樓本就是金口預言的產業,如今暗地里做得還是復國大業,眼線又豈會少?即便不是安排來盯著她的,但她所做的事情可不就是與被盯著的人打交道嗎?
“沒錯,有的時候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去猜的,明明能夠知道真相,又何必多用腦子。”金口預言似乎也明白千月姬這是看透了他的小把戲,也就大方的承認了。
“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相信我自己就能夠想明白了。”千月姬覺得有些好笑,但心情卻也舒暢不少。
如果金口預言真的是一個高深莫測一整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每天不是你猜就是我猜的話,反倒是有些令人難以適從。
“若你連這點腦子都沒有的話,別的事情也不用想了。”金口預言卻突然又從桌底下端出了一個茶壺。
金口預言為千月姬倒了杯茶,那騰騰的熱氣顯然是一直都在加熱。而桌上那杯涼茶的目的自然也就十分清晰了,可不就是擺個樣子逗她開心嘛。
千月姬不由得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也不和金口預言支支吾吾的打什么啞謎了,直言道:“我此番親自前來,便是想問問你對這天下的格局有何看法?”
“哦?莫非公主志不止涼國,而是這整個天下?”金口預言聲音是清揚的語調,顯然不是疑問,而是反問。
“即便只是一個涼國,我都沒有多少把握,手上無兵無權如何指染天下?”千月姬這也并非負氣的話,只是陳述了一個二人都明白的事實。
金口預言卻笑著搖了搖頭:“若我想說,早便說了。”
“??”千月姬又有些茫然,甚至覺得有些無奈。
這“打啞謎”的游戲本是她先開始的,最終卻被金口預言“利用”來逗自己了,早知如此的話,她又何必班門弄斧。
“若我不想說,自然是為了等一個更合適的人送上門來。”金口預言本也沒有打算為難千月姬,只是說話習慣性的有所保留罷了。
千月姬也知道,金口預言如此說也是為了多鍛煉鍛煉她的思考能力。
她怎么說也是千氏傳人,即便不過金口預言一半的年紀,但如今圖謀大事,自然也該要多用一些腦子,凡事多深入的想一想。
更合適的人?千月姬腦中靈光一閃,明白了過來。
“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千氏如今掉出了天下觀星榜,我重出江湖,評說天下閣的人應該會因我而來。”千月姬笑著說道。
正如金口預言所說,評說天下閣確實是更合適的人,雖說評說天下閣不問朝堂事,不妄議任何國事與個人。可要論對這天下格局的了解,誰又比得過他們呢?
但千月姬卻也并沒有因此而松一口氣,反倒是有些疑惑:“評說天下閣素來只說客觀表象,又豈會妄議天下能人?最終能夠幫我分析的,不還是你嗎?你如此說,定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