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說不是,你可相信?”千妃緩緩地搖了搖頭,卻并沒有解釋。
“不論如何,既然還有千妃娘娘與金老板為我謀劃,我定會為父皇報仇的。”殺神色堅定,語氣亦滿是不容置疑。
“再來說說我先前提過的條件吧。”千妃再次開口。
“好。”殺這一次不再有遲疑,因為她堅定了心中所想。
不論事成之后,千妃是想要拜封太后,還是金口預言要封國師,這些都不足為奇,以他們的身份確實是配得上的,她也都能答應。
可千妃接下來的話卻讓殺再次陷入了疑惑之中:“第一待你學成涼曲后,我還要送你去一個地方,你要在那里學好武功,不至大成不可出山。第二,我會給你一封信,學成下山之后方可拆開。第三,若有朝一日涼曲再現涼城,還請月兒答應只唱千場,若千場后仍然未遇有緣之人,切勿執念,當學會放下。”
對于這第一個要求,思及那日敗給葉漠然,殺心中早就有將武學造詣再做提升的心思,自然是可以答應的。
說起第二個要求,即便難免好奇,但她也并非沒有自制力之人,加之練武時必然專注,確也忍耐得住這小小的好奇心。
可是第三個要求卻讓她有些不解,她不就是那個被千妃和龍金選中的人嗎?為何還要等人?
千妃似乎一眼便能看透殺心中所想一般:“月兒,即便你與眾不同,但終歸手上無兵無權,白手起家太過艱難,涼曲或許可以助你找到有緣之人。若有其相助,便可事半功倍。”
“好,我答應你。”殺稍作思考之后,覺得千妃的條件都是可以答應的。
即便這些條件中或許還有什么隱藏的她還沒有發現的陷阱,但終歸還是相信千妃總不至于害她。
可千妃卻似乎不大放心,也不知是否因為殺答應的太過輕易:“月兒,你似乎沒有注意到這第三個要求的重點。”
“只唱千場,不可執念。”殺哪里會不知道,只是初時覺得這不甚要緊罷了,而非避重就輕。
千妃欣慰點頭:“按照往日的慣例,涼曲早中晚各唱一場,千場雖不足一年光景,卻也已然夠長了。”
“可為何我曾經從未聽說過這樣的規矩?”殺說的也是實話,涼曲的傳說她自然是聽過的,可只唱千場倒是聞所未聞。
“若只為生計,亦或是作為興趣,唱多少場大抵都是無所謂的,這學習與熟練之時也少不得要練習個幾百場的。可若是為了尋那有緣有才之人,久日不遇難免執念,終歸會害了自己。”千妃說的頭頭是道。
而如今的殺也并不知道厲害,只覺得千妃說的確實在理,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守皇陵的這九九八十一天里,殺白日為父皇誦經,晚上便隨著千妃學習涼曲與千氏觀星術,時間倒是過的飛快,渾然不覺。
離開皇陵的前一日,千妃交給了殺一個精鐵制作而成的盒子,盒子里放的是千妃寫給她的信,以及一件據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出了皇陵之后,殺便赴皇宮向振遠帝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