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將軍若是要臉的話,又何必死纏爛打的跟著本王去不夜城?”葉漠然反問道。
殺見正義無法感染不了葉漠然,干脆便打算反向敲打敲打:“因為本將軍見到葉公子的那一刻,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世間絕色不過如此,若能多看葉公子幾眼,便是萬劫不復也甘愿。”
葉漠然大笑兩聲:“這樣的話也虧得殺將軍說得出來。”
殺卻是在心底暗中一喜,看來她賭對了,她的計謀也湊效了,葉漠然雖說說話看起來很不正經,可畢竟是權傾朝野的王爺,為人還是肅穆嚴謹的。
故而只要她看起來比葉漠然裝出來的樣子更不正經,葉漠然便不會再拿她如何了。
可即便如此,夜夜與葉漠然睡在一處,葉漠然倒是睡得香甜安穩,可殺卻每每夜不能寐。
即便葉漠然沒有任何要對殺欲行不軌的意思,但殺卻整夜整夜的神情緊繃不敢入睡。
再加上白日里連日來的騎馬趕路,殺體力漸漸不支,疲態也顯露了出來。
不得已之下,殺只能向葉漠然提出了一個略顯荒謬可笑的要求:她想坐馬車!
這一回葉漠然還沒有說話,張書卻先笑了:“殺將軍果然是沒有經歷過戰場的將軍,這才趕了幾天路便吃不消了。不過我倒還正是第一次聽說將軍要坐馬車趕路的。”
畢竟“寄人籬下”,殺也只好壓下心中的憤怒,以退為進:“誠如張將軍所言,本將雖為將軍,卻少遠行,加之初次來到夜闌,難免有些水土不服,讓各位將軍見笑了。”
殺主動承認自己確如張書所言,卻也說自己是水土不服,而不論是什么緣由,最終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希望葉漠然答應讓她坐馬車。
“殺將軍可是因為這幾夜沒有睡好,方才需要乘坐馬車休息?”葉漠然笑著看向殺。
殺怎么可能承認?一口否決:“齊天王想多了。”
“那就好,看來殺將軍對本王還是很滿意的。”葉漠然滿意的點頭,說的話曖昧不明,分明就是故意引人遐想。
殺不由得干笑兩聲,周圍都是葉漠然的人,即便葉漠然說的話他們不信甚至毫無道理,他們也定會附和叫好,故而爭辯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省點力氣待得尋到了馬車好好睡上一覺。
葉漠然嘴上雖不放過殺,好在最終還是好心的在路過的下一個鎮上為她買了輛馬車。
殺本以為這下總能有個安穩的屬于她的小空間了,可誰知她前腳剛上了馬車,葉漠然后腳便跟了上來。
“莫非王爺也......”殺本是想暗諷一下,又怕惹怒了葉漠然自己也沒馬車可做了,只能改口道,“水土不服?”
“本王生于夜闌長于夜闌,又豈會水土不服?”
“我就說嘛,王爺英姿瀟灑風流倜儻,就應該策馬奔騰方顯男兒氣概,坐馬車這種事情被人聽了去有損王爺威名。”殺不能說壞話,便只能違心的說好話了,只望將葉漠然捧高了,可以暫且放過她。
葉漠然先是對于殺的吹捧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又故作大氣的道:“無妨,本王從不在意別人如何評論本王。”
殺翻了個白眼,決定閉目養神對葉漠然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