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卻不以為然:“自古以來行軍打仗哪有什么君子小人?從來不都是成王敗寇,只要能贏,所有的手段都不過是兵法策略罷了。”
“一來皇后此番本就是受奸人陷害,二來涼國亦是先禮后兵我們豈可失了氣度,三來現在還不是對涼國動手的時候。”齊天王說完了這三個理由后,也不管張書聽沒聽懂,一拉韁繩,快馬遠去。
“連王爺都覺得皇后是被奸人所害,你們怎么看?”張書又轉頭問身旁的路遠道。
“皇后的事情只有皇上圣裁,且屬后宮之事,我等還是莫要妄加議論的好。”路遠嘆了口氣,也加快速度去追齊天王。
張書輕哼一聲,有轉向了另一邊年長的莫論云:“莫軍師,王爺所說的不是時候又是何意思?”
莫論云是隨行的軍師,雖說武功不高,可卻是前朝老臣,亦是整個洛殺戰場的夜闌軍隊中地位僅次于齊天王的人。
莫論云淡淡的看了一眼滿臉寫著“求知欲”三個大字的張書,無奈的道:“老夫倒是慶幸你竟還能明白先禮后兵乃是何意。”
說著也加快了速度。
“我雖是武人出身,卻也不是文盲,如何會不懂?”
張書愣神不過數秒便醒悟過來,莫論云這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只聽懂了齊天王說的三點中的一點,急忙追了上去。
“莫軍師留步,我雖說不能盡懂王爺之意,卻也該有求知的權利,軍師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張書輕松的便追上了莫論云。
莫論云見自己被張書追上,干脆便放慢了速度,不急不緩的走著。
而依然想要求知的張書也急忙勒馬,屁顛屁顛的跟在莫論云身后。
可誰知直到回到了營地,莫論云才再次開口:“張將軍若是真想知道,不妨去問王爺。”
“問王爺?那還是算了吧。”張書干笑兩聲,回了自己的營帳。
齊天王回到帥帳后并沒有急著卸甲,而是行至地圖前,陷入了沉默中,也不知在盤算些什么。
而莫論云回來后卻沒有回自己的營帳休息,而是來到了帥帳,因為他知道齊天王在這里等他。
“王爺。”莫論云將帥帳的簾子關上,輕聲喚了一句。
“你說,他為何會中毒?”齊天王突然毫無征兆與前言的問道。
“王爺是指那位殺將軍?”莫論云雖還不能看透齊天王在琢磨什么,但畢竟兩朝老臣,齊天王在說誰還是能明白的。
“她故意中毒又是為了掩飾什么呢?”齊天王又道。
“王爺可是看出了什么?先前臣便覺得王爺對那位殺將軍似是有些興趣。”莫論云道。
“有些興趣么?”齊天王回轉頭來,沖著莫論云笑著搖了搖頭:“莫軍師此言差矣,本王對那位殺將軍并非有些興趣,而是......”
“很有興趣!”
“只可惜臣對武學研究不深,看不出那人深淺,但想來能讓齊天王有興趣的人,定然有其不凡之處。”莫論云先是吹捧了一番齊天王,隨后又低聲分析道,“只是依臣之見,那位將軍與皇后的關系只怕并不簡單.....”
莫論云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而齊天王也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齊天王終是開了口:“在皇兄面前可勿要胡言。”
“臣曉得。”莫論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