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凝視許久后道:“寬五丈長十丈,這是天下十大墨寶之二,天下圖。金老板想讓我看的就是這個?”
“是。”金口預言點頭,言語不多卻氣質不減。
殺卻緩緩搖頭:“這天下圖雖說貴為天下第二墨寶,可終歸不如現錢來的實在。”
“那為何殺將軍卻一眼便看到了這幅圖?”金口預言問道。
殺轉身去看金口預言:“這間密室雖說珍寶無數,可除了這幅天下圖外并無絕世寶物,以銷金哭的財力,只怕最值錢的東西均不在此處。”
金口預言沒有即刻回答,而是緩步走向了那副天下圖,登上那特制的觀圖臺。
殺雖不解,卻也隨著金口預言的步伐,輕身一躍便來到了金口預言的身側站定。
登上了觀圖臺后,殺方才見到了這天下圖的全貌,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飽覽山河的壯闊胸襟與指點江山的豪邁。
若不是那件事需要花錢打點,殺甚至都要覺得得這一副天下圖回去卻也不錯了。
而就在殺打算再次開口提條件時,金口預言卻先開了口。
以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朗聲道:“待到用時,銷金哭愿助將軍爭這天下!”
爭天下?即便是以殺那已是做好了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話的準備的心態,都不經為之一振。
原本他以為金口預言會以各種理由搪塞,又或者干脆抵賴不說。
可誰又能想到金口預言竟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如何?”金口預言轉頭看向身側的殺,一副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表情。
“不如何。”殺冷笑一聲:“我本是皇上新晉冊封的武狀元,殺將軍,若是此番在這兒說錯一句話,只怕就要即刻被拿下了吧?到時候我天下局贏得的賭金便全是金老板囊中之物,金老板還真是打的一個好算盤啊。”
“哦?還能這樣?”金口預言覺得甚是有理的點了點頭,“殺將軍想法確實獨到,即便我自詡聰明卻都沒能想到。”
“金老板也別再和我拐彎抹角了,說吧,究竟想要如何?”殺終歸還是不可能真正的做到不喜怒于色。
“將軍可知欽天監?”
“知又如何?”
“那將軍可聽說過涼城戲子?”金口預言再次轉換了話題。
殺不知金口預言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只能按耐住性子,淡淡的點了點頭,聽金口預言說下去。
“有人傳聞說,涼城戲子有仙人贈予的法寶,可滅梁國。可事實上哪有什么法寶?千氏能祝梁軍打下梁國江山,又豈會沒點本事?”金口預言說起了故事。
殺皺了皺眉,這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金口預言為何此時此景提及一個看似與二人根本毫無關系的事情?
金口預言見殺入套,便繼續說道:“不瞞殺將軍,欽天監與千氏擅長的觀星術,我同樣擅長。”
千氏擅長觀星,這算是半隱秘的事情,但金口預言畢竟財大氣粗,能夠打聽到也并不奇怪。而若要說他也會觀星,倒也并非沒有可能。
可結合金口預言這從頭到尾的話來看,他竟是想用觀星術和銷金哭的財力助殺爭天下?
“我又該如何信你?”殺漸漸冷靜了下來,覺得金口預言或許真的不是想吐他贏的那一點錢,而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