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會嫌棄你呢?”錢怡蓁搖頭失笑。
真是個傻瓜。
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傻瓜。
“你之前生我氣了,我以為你嫌棄我了。”明玚低聲說。
錢怡蓁傻眼了:“什么時候?”
誰能跟她解釋一下,這受氣包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跟平時矜貴俊逸的明玚判若兩人。
太……太可愛了!
錢怡蓁感覺自己被萌到了,完全激發了她的愛心。
“你那天突然生氣了,我以為你嫌棄我了。”明玚聳拉著頭說。
那語氣像是被丈夫嫌棄的小媳婦,他頭上還有一戳呆毛豎著,跟著腦袋一擺一擺的。
明玚那張臉本來就精致過分,比大部分女人還美,配上這種委屈巴巴的語氣,真的是絕了。
錢怡蓁突然升起了憐香惜玉的想法,好想把全世界都給他,只為了博美人一笑。
生氣?
她怎么可能對這樣的美人生氣呢?
她已經被眼前的美色迷的不知東南西北了,都不記得明玚說的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絕對沒有,我怎么可能對你生氣呢?”錢怡蓁滿臉無辜地說。
明玚緩緩抬起頭,以四十五度斜角從下往上看著錢怡蓁,桃花眼一眨一眨。
太犯規了!
錢怡蓁忍不住撲上去,抱住明玚的脖子,在他唇上重重的親了一下。
“以后,如果我對你發脾氣了,你就這樣看著我,我絕對不會生氣了。”錢怡蓁下巴抵在明玚的肩膀上笑著說。
這么美的人,誰會舍得對他發脾氣啊。
明玚伸手環住錢怡蓁的背,他應了一聲:“好的。”
宋星洲給的建議還真的蠻有用的。
時間回到兩天前,宋星洲腳好的差不多后,就閑不住了,沒事就往明玚的實驗室跑。
“明玚,柳文說沈曼吟身體里被注射了一種特殊細胞,她不會有事吧。”宋星洲翹著二郎腿抱著雙手坐在椅子上隨意地問。
明玚瞥他一眼,這家伙最近對沈曼吟的事特別上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看上那小姑娘了。
如果不是明玚知道宋星洲這家伙的德性,他可能也會這么想。
宋星洲這人不壞,但有點渣。
他來者不拒,跟好幾位異性朋友保持著曖昧的關系,但他從來沒有對誰認真過。他喜歡玩,加上都城宋家少爺的身份在那里,很容易招蜂引蝶。
看似有情卻無情,應該就是用來形容宋星洲的吧。
“問題應該不大,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明玚把視線轉移到光幕上說。
宋星洲應了一聲,他沒有再追問。
環顧一圈,宋星洲用眼角瞄到明玚桌下的一個紙袋,看起來有點眼熟。想了一會兒,宋星洲才想起那個紙袋子里裝的是什么。
“你和怡蓁還沒有和好嗎?”宋星洲抬起左手摸了摸下巴問。
饒有興致地看著明玚,誰能想到這家伙也會談戀愛。
宋星洲一直以為明玚不會對實驗以外的事或人感興趣,沒想到他會載到錢怡蓁身上,而且栽的蠻測底的。
聽到‘怡蓁’兩個字,明玚的手停頓了一下,他轉頭看向宋星洲說:“我現在住在別墅里。”
語氣里透著得意。
“靠!”宋星洲滿臉驚訝,“這么快就同居了?”
這小子的速度也夠快的,他以前真的是看走眼了,以為明玚很‘純情’。
“嗯。”明玚隨意地應了一聲,但嘴角快到耳根了。
宋星洲放下腿,雙手在大腿上一拍:“我就說嘛!你這個長相,稍微示弱點,用點美人計,任何女人都無法抵抗。”男的也不會。
當然,還有點求生欲的宋星洲只在心里把最后一句說出來。他現在有事求明玚,不能惹惱了明玚,否則他家老爺子非要剁了他不可。
明玚倒是把宋星洲的話記在心里了,試了幾次后。他發現用點美人計,對蓁蓁真的很有用。
要是以前,明玚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好看,長的比女人還美。
但對于蓁蓁,他不介意用美人計。
只要蓁蓁喜歡,他做什么都行。
東城區,顧氏總部。
顧曉亮站在落地窗前,遙望著遠處的風景。
陽光灑落在南山市上,遠處是南山市的古城。青瓦白墻被高嵩的混泥土新建筑包圍。
看似毫無瓜葛的兩種建筑,放在一起卻出奇的和諧,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美。
這就是時代的變更。
文樂突然出現在顧曉亮身后,隔著辦公桌筆直站著。
平時笑嘻嘻的表情不見,他無比嚴肅地說:“主人,我查到張義的母親在哪里,要不要派人去抓回來?”
在他眼皮底下把人給救走了,世界排名第一的保安公司算是有點能耐。
文樂眼里冒著火,他心里已經想好了幾種報復回去的手段。只要顧曉亮準許,他就立刻行動。
他倒要看看,Hash厲害到什么程度。
“不用了。”顧曉亮搖頭,他轉身看向文樂,目光里帶著探究:“文樂,你跟我幾年了?”
文樂一愣,他下意識地說:“十年了。”
他不知道顧曉亮為什么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心里有點忐忑不安。
“都十年了。”顧曉亮笑著重復。
他步伐悠閑地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里,身體往后傾,臀部靠在實木辦公桌上。
“那時候的孩子都長這么大了。”顧曉亮看著文樂說。
文樂知道顧曉亮在說什么,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才十三歲,因為長期營養不良,他看起來像個十歲的孩子。
因為實在是太餓了,文樂看到一名文弱的少年手里拿著包子就跑過去搶了。
他沒想到,離那少年不遠處站了幾名保鏢,他剛沖上去就被一名保鏢給抓住了。
文樂本以為會被毆打的,但那名少年制止了保鏢,還問他是不是餓了。
那是文樂第一次與顧曉亮見面的場景。
也就是那天,文樂的人生走向了他當時完全無法想象的方向。
突然,顧曉亮收起臉上的笑容,他眼神一凜。
他冷聲說:“文樂,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