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恨直接被羅角弄昏過去。
而那顆鋼鐵外殼不死藥，就這樣輕易落在了幕后黑手，羅角手中。
而他動用空間權限，輕易就將老恨難以處置的鋼鐵外殼，給消解掉了，隨即就露出一層金黃外皮。
他拿了一點，先進行了試驗。
他找來一條寵物狗，結果狗吃了之后身體變得很強壯，而且非常厲害。
他反復測試了多遍，發現這藥物是真的。
于是他放心了。
“終于能長生不死了！”他眼神微微一變，隨即高興地說著。
他一口吃下了這個不死藥。
下一刻，羅角倒在地上。
他中毒了。
“不可能，這藥怎么會有毒？”他捂著胸口說道。
下一刻，一個聲音出現在他的空間里。
“果然，有一個幕后黑手。”
“這個空間，就是你搞出來的吧？”
“不，應該說，你也是撿到的這個空間。”卓然笑道。
他的身影出現在羅角前面。
“你，你怎么能出現在這里？”羅角疑惑道。
“當然是因為我破解了這個空間的一些奧秘，這里應該是一位大能的空間，而不是你的。”
“你是有管理員權限，可是我卻能繞過它。”
“你不思進取，只以為靠著金手指就能操控所有人，卻不知道人心是不可能被控制的。”卓然笑著搖頭。
“看來你贏了，你很厲害，我有金手指都搞不過你，我還是不夠茍啊。”羅角嘆息道。
卓然笑了笑，正想要現身出來，突然間一股危機感涌上心頭，他立刻消失了。
“可惜，你果然夠老六。”羅角下一刻又站起來。
他中的毒，第一時間就被解除了。
聞人升給他的權限還是足夠大的。
關鍵是羅角自己夠刻苦。
他學習了大量科學知識，巡警處在神秘空間搞得科研成果，他都看過了。
這才能順利解毒。
當然他實際上并沒有真正服用那顆丹藥。
他只是給自己制造了一個單獨的軀體，用那個軀體服用了一點。
大部分藥物他還是保留下來，準備研究清楚再說。
所以他并沒有被毒死。
卓然嘆氣道：“果然是棋逢對手，你也是很老六。”
“我就知道，你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吃喝玩樂，就不是容易對付的人。”
“現在我想與你談和，其實這空間是無限的，我們平分了它，也沒有問題。”
“最重要的是，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與其拿來內斗，不如先長生不老。”
“厲害，這么快就能從敵人轉為盟友，你的臉皮，我還要多學一下。”羅角有點諷刺道。
畢竟這家伙是要毒死自己來著。
從某種意義來說，是忘恩負義。
對方的空間，可是他給的。
當然他也得到了足夠的報酬，8000年的壽命就是一樣。
羅角冷冷道：“你要殺我，還想與我合作？”
“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你給我帶來如此大的羞辱，還想讓我幫你？”
“你等死吧！”
聽到這里之后，卓然搖頭道：“你還是太嫩了，兄弟，為了長生，什么臉皮都可以不要。”
“畢竟長生之后，過去的恥辱，都是可以忘記的。”
“而且還被美化成大丈夫之行為，韓信胯下之辱，為什么被贊美？”
“還不是因為他保留下有用之身，最后成為了兵仙？”
“長生之后，曾經恥笑過你的人，全部都會被歲月埋葬，他們一死，就沒有人記得你的羞辱。”
“既然如此的話，所謂羞辱，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聽到這里，羅角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對。
可是他看著對方那自信淡然的表情，又過不去自己心里那一關。
放在爽文中，主角被人毒殺，非但不反殺對方，還要與對方妥協合作，那是鐵定的大毒啊。
然而現實不是爽文。
曹操一炮害三賢，還不是要忍痛再次接納張繡，來展現自己的器量，降低征伐大業的阻力。
然而他相比于其他開國帝王，還是缺陷太多了。
導致辛苦半生，還是沒有一統，正是因為沒有統一，這才導致自己留下的基業，被司馬懿找到機會，最后為人做嫁。
羅角最后咬牙道：
“有了金手指，我要受這個氣，沒有金手指，我還要受這個氣，那我這金手指不是白來了嗎？”
“是啊，你的金手指白來了，你不想要的話，可以給我。”卓然笑道。
羅角深吸一口氣，為星球變暖做一點貢獻。
他搖頭道：“合作，那是不可能的，我會殺了你！”
“這個空間還是在我的掌控之中。”
卓然嘲笑道：“你這樣的器量，是不可能得到真正的長生。”
“而且你以為這個空間，就是你的嗎？”
“仔細想想，這個空間背后就沒有別人在操控嗎？”
羅角頓時一愣。
他知道卓然的用意。
這是給雙方找一個共同的敵手，來建立談判妥協的基礎。
就像幾次世界大戰一樣，因為共同敵人的出現和消失，而產生了劇烈的變化。
他回想他的遭遇，多么像之前那個外賣員的遭遇。
外賣員得到了空間金手指，其實是他設計的。
不同的是，外賣員得到金手指后，太過囂張。
上來就搶金店。
而他一直比較低調，靠傀儡來試探和發展。
但兩方的遭遇，其實是高度相似的。
考慮到這種情況，這個該死的家伙，卻是說的很對。
按照他的說法，自己的背后也是有其他人在操控。
神之空間，其實是別人扔出來的金手指。
如此一來，自己同樣也是一個傀儡。
這樣想著，他決定采用一種更好的方式去解決這個事情。
那就是與自己的仇人合作。
“好吧，我同意了，不過我們要如何合作？”羅角冷冷道。
能與自己的仇人合作，這是他走向徹底成熟的第一步。
雖然說這很丟人，但現實不是爽文。
或者說他們從來都不是爽文的主角，而只是主角隨手撿來的路人龍套。
他們有機會得到幾章的出場機會。
但他們必須要竭力點燃自己的光芒，來讓自己得到一個好結局。
平庸者，會被迅速遺忘，就是這樣。
作為路人，可以惡，可以好，唯獨不可以平淡。
羅角已經領悟了這一點。
羅角與卓然，兩人達成了合作。
他們迅速行動起來。
他們首先要隱藏自己，再去找到問題的解決方案。
小目標是長生，大目標是擺脫幕后黑手的束縛。
經過一陣商議，他們決定設立一個單獨的合作空間。
只是空間剛剛劃分出來，羅角突然說道：
“我們住在對方提供的空間里，然后去討論如何對付對方，那不是很可笑嗎？”
卓然笑道：“這是很可笑，所以說這只是一個誘餌。”
“我們真正發揮力量的地方，要在現實世界。”
聞人升看到這里，不由笑了。
果然智慧生命就是有意思的。
哪怕被人各種壓制，有智慧的生命總會自己找到出路。
他們或許大部分麻木，總有人不麻木，他們就是不屈服，不低頭，就是要折騰，要反抗。
就是不會跪下。
有一些該死的家伙總試圖讓所有人舉起雙手投降，還試圖證明那樣做，至少死前沒有什么痛苦。
他們要盡量在表面保持不變，其實內心中充滿了反叛。
不過，他們小看了自己的器量。
聞人升無所謂他們的反叛，恰恰相反，他們越有反叛心，越能折騰越好。
因為他們是在文明大聯盟的小世界中。
這就像一個笑話：青春痘長在哪兒最不用擔心？答案就是別人臉上。
聞人升對自己布下的這個棋子，很是滿意。
這處世界的時間迅速流逝。
一眨眼，就過去了100年。
如果兩人沒有研究出長生，那此時已經老死了。
再好的金手指，如果不能對抗生老病死，那它就沒有什么實際意義。
在聞人升看來，真正的金手指，至少要能夠長生。
不長生的金手指，不是真正的財富。
不過是一時爽快的代金卷，不能長久保存。
而此時。
羅角和卓然，兩個人平分了整個世界。
一個是東界，一個是西界。
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借助神之空間，加上對現實世界的探索，他們終于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真正奧秘。
“哈哈哈，真是可笑！”
“我們找來找去，斗來斗去，原來我們所在之地，不過是虛空世界的一個小世界罷了。”卓然狂笑道。
相比羅角，他更加不能接受這一點。
因為他一直更加自信。
“我們探測到了世界的本源。”
“我們是屬于文明大聯盟的韭菜世界。”
“真是可笑，我們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一點，不知道真相，稀里糊涂地活著，稀里糊涂的死去。”
“我們還在樹立各種宏偉的目標，真是可恥啊，我們的目標就像池塘里的青蛙，妄想吞噬天下一樣。”羅角跟著搖頭。
他們當然就是韭菜。
他們已經發現，世界本源成長一點，就會被吸走一點。
而深入本源后，他們已經知道了許多信息。
虛空世界，文明大聯盟，汲取通道。
只有那些知道真相的，才可以說他們不想做韭菜。
不知道真相的，只能做著韭菜而不自知，連知道都不知道，又如何去有意識地反抗？
兩人很憤怒。
這種憤怒，遠遠超過對幕后操控者的憤怒。
畢竟幕后操控者看似可恨，但也給了他們超凡的機會。
至少他們是徹底賺了。
然而文明大聯盟不是如此。
正是因為對方的吸血，才讓他們的世界不能晉升。
所以科技有上限，也誕生不出來超凡力量。
科技不能長生，沒有超凡力量，也不能超凡長生。
在狂笑之后。
卓然突然冷靜下來。
他一臉恍然：
“原來如此，我徹底明白了！”
“你什么意思？”羅角問道。
“文明大聯盟，在拿我們當韭菜，我們必須要反抗。”
“而我們為什么會得到這個空間？”卓然冷笑道，“肯定是那個幕后主使者希望我們反抗文明大聯盟，他與大聯盟有仇恨。”
“原來是這么回事。”羅角恍然大悟。
“對，就是這么回事。”
想明白這一點之后，他們立刻知道了敵人的厲害。
幕后操控者那么強大，都要走迂回路線，這意味著文明大聯盟的可怕。
他們自然是猜錯了。
聞人升想要對付文明大聯盟，并不困難。
只是要浪費許多時間。
他自然要尋找代理人。
順便在這種代理人折騰中，給自己尋找更多的神秘度。
與此同時。
當兩人發現文明大聯盟的奧秘后，發現世界本源后，僅僅一年之后。
大聯盟的人，就派來人員來與他們接洽。
“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就該明白你們屬于聯盟中的一員。”接待人很和氣地說著。
接待人的態度非常非常好，這讓人不由產生錯覺，或許對方會給他們一些好處。
然而他們猜錯了，這接待人下起手來，非常非常狠，一步不讓。
“你們之前不知道，你們的世界是聯盟重要的后勤基地。”
“你們的付出，都是有價值的，正因為你們提供的后勤，大聯盟才能提供安全保障。”
“保障許多世界不被天災毀滅。”
卓然和羅角兩人同時冷笑起來。
這種假公濟私的借口，他們用得太多了。
當然，不是完全假的。
對方征集的力量，十分里有三分用于公事，就很不錯了。
其他的七分，都是在這個名義下自己瓜分。
而這個文明大聯盟，走的顯然也是這個路子。
如果他們兩人不是老六的性格，還真會被對方忽悠了。
就像那些熱血傻瓜主角一樣，被別人忽悠著賣命作戰，最后自己還要還房貸。
簡直可笑。
于是羅角冷冷道：“所謂后勤基地，說的好聽，實際上我們就是韭菜。”
“你們從來都不告訴我們真相，只是在收割我們的世界本源。”
接待人微笑道：“你們這樣說韭菜，那就難聽了，世界上有很多人想當韭菜還當不了。”
“是這樣嗎？”
“當然是了，”接待人笑道，“我猜測，你們肯定想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