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南忽然發現,他似乎真的有潛在受虐傾向。
雖然被綁著手腳無法動彈,但卻有某種期待像是螞蟻一樣撕咬著全身的細胞,盡管他很不承認這些,但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并且狀態從未有過的強大。
期待的越多,就希望得到的越多,可事實卻像是貓撓癢癢一樣總是不到其位那種感覺簡直無法忍受。
沈建南不得不掙扎著,想要讓那種被釣魚一樣的感覺好過一點。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后。
克勞迪婭·卡汀娜皺著眉望著那雙烏黑的眸子,眸子中全是不滿和威脅之色。
不準亂動。
你弄疼我了。
又是二十分鐘過去。
克勞迪婭·卡汀筋疲力盡氣喘吁吁著,潔白細膩的肌膚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晶瑩汗珠,嬌腮欲暈布滿紅霞,金色的頭發粘黏在額頭上,全身肌肉不斷顫抖著再也抓不住手里巨大的手槍。
她湛藍的眸子劃過一絲不解之色,明明上次二十分鐘就拿來一個億,但一瞬間,她就發現那雙烏黑的眸子里蘊含的蔑視之色。
努力提起全身力氣,克勞迪婭·卡汀筋提起手里的沙漠之鷹,指到了沈建南的腦袋上。
金屬的冰冷質感從眉心傳來,驅走了身上的一點躁意,但同樣是被拿槍指著腦袋,沈建南發現,他已經沒有了上次的憤怒和緊張,反而多了一種不足與外人道也的興奮。
我再給你五分鐘時間。
這不能怪我。
克勞迪婭·卡汀筋沒說話,壓下了槍的保險。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還有四分半時間。
五分鐘后,沈建南氣喘吁吁,筋疲力盡躺在床上沒了力氣,一幅認命了的樣子。
你信不信,我讓勞拉她們進來幫忙?
我再給五分鐘時間。
這特么能怪我么?
你能不能把我解開?
OK。換一個條件,你能不能玩一下腰?不然我也沒辦法。
對,再彎一點,往我這邊來一點,再低一點。
一個小時后。
沈建南失身望著天花板,眼神幽怨,就像是被始亂終棄的深閨怨婦,也像是被人輪了的良家婦女。
就差一點點,他就真的被輪了。
克勞迪婭·卡汀筋完全不理會這廝的幽怨眼神,喝了水休息了半個小時,她已經感覺體力逐漸恢復。從床上坐起來,拿起床頭的衣服套在了身上,隨著血色的長裙加身,一股傲然和霸道的氣息在她身上彌漫著。
但忽然,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了地上,光潔的眉頭也擰到了一起,破壞了那種掌控一切的氣質。
沈建南嚇了一跳,下意識說道。
你沒事吧!
不關你的事。十個億現在你已經還清了兩個億,還欠八個億。在著之前,你不要想著逃走。
說著,克勞迪婭·卡汀筋邁著小碎步走到了房間門口,擰開了反鎖著的房門。
記住。在這段時間,你需要戒煙。也最好不要喝酒。
砰——
房門被人從外面鎖了起來。
沈建南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手腕上被勒出來的紅印子,抓起床上的衣服,從兜里摸出了一包香煙。
你說戒煙就戒煙啊,當我是那么隨便的人么?
被反鎖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擰開了,一抹嫣紅再次出現在了眼前。沈建南條件反射,趕緊將剛叼到嘴上的香煙塞到了床單下面。
你...
你怎么又回來了?
你回來干什么?
沈建南很想這么問問,但他立馬就意識到克勞迪婭·卡汀筋為什么又回來了。
像是面對一只吸血鬼時忽然看到了銀色的十字架,這廝賤笑著,身體往前一撲在克勞迪婭·卡汀筋走過來之前抓到了床頭的一把手槍。
銀色的手槍,入手沉重而又冰涼,金屬的質感和龐大的槍神,泛著的幽幽光澤有一種暴力的曲線之美。
一槍在手,天下我有。
再也不復之前的唯唯諾諾和卑躬屈膝,沈建南拿著槍,得意洋洋將槍口對準了克勞迪婭·卡汀筋。
你肯定想不到會有這個結果吧!
克勞迪婭·卡汀筋站在原地沒動,但一雙湛藍的眸子,全是看白癡一樣的神色。
這讓沈建南感覺到了不對勁。
該不會 合上保險,取掉彈夾,沈建南有一種濃濃被人耍了的感覺。
槍里根本就沒有裝子彈。
白癡!
罵了一句,克勞迪婭·卡汀筋沒有再說什么,直接走出了房間,她回來是不希望沈建南發現她的槍里沒子彈,既然已經被發現,那就無所謂了。
如果你喜歡,那就送給你好了。算是給你額外的酬勞。
人總是會做夢的。
唐敦厚就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饑腸轆轆拿著改裝的步槍跟鄭正在那坡林山上打獵,東一腳西一腳饒了整個山頭,發現了一頭從來沒有見過的野豬。
好家伙,超級巨大的一頭野豬。
光潔的皮毛油光發亮,巨大的體型足足有十幾米那么長,豬嘴上翻,兩顆一米多長的獠牙在陽光下閃著恐怖的幽光。
唐敦厚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這么大一頭豬,被獠牙頂上的話,那特么死定了。
班長。救命啊!
沒有任何猶豫,唐敦厚撒丫子就跑,鬼哭狼嚎著,希望鄭正能夠趁機幫他一把。
可是野豬兩條腿有兩米多長,巨大的獠牙往前一伸直接就頂到了他屁股上,豬頭一甩直接就把他摔倒了懸崖里。
我要死了!
夢,瞬間結束。
但還沒等唐敦厚睜開眼,就感覺到一陣陣尖銳的疼痛。
很痛!
小腿、大腿和屁股上到處都疼,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野豬的獠牙拱了一樣。
媽的。這夢怎么這么真。疼死老子了。
迷迷糊糊中,唐敦厚下意識想著,等他睜開眼,視線所及之處的環境讓他不由呆了下。一股騷臭的味道鋪面而來,沒有大床,四周有幾個馬桶,顯示這里是在廁所。
藥勁還沒有過去,唐頓厚一臉懵逼看著廁所的環境,整個人猶如夢里。
我怎么會睡在這里?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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