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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芬蘭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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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農民,會羨慕鄰居家地里糧食比自己家地里多收了一百斤,一名工人,會羨慕同事的薪水比自己多一百元,但他們,絕對不會去妒忌、羨慕總統家的糧食和工資水平。

  正常的普通百姓沒人會去想做總統的,除非他是神經病。

  安然.卡戴珊感覺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美目呆呆望著沈建南,像是在確定這廝腦殼是不是壞了。

  總統是什么?

  一國元首,如果說普通人通過仕途嘗試下有萬分之一概率能做總統,那一個出身克格勃的前特工,一個連自己名字都沒有的人,則連萬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

  女人、前國家安全委員身份,注定了半點機會都沒有。

  裹好白色的浴巾,安然.卡戴珊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對沈建南的異想天開深感無語。

  “老板。你這個玩笑,太低級了。我很想配合你笑一下,但是很抱歉,實在不覺得有什么好笑的。”

  沈建南不答,伸出手勾了勾。

  這一次,卡戴珊非常配合,白皙結實的雙腿,搖曳著令人怦然心動的姿勢,款款移動到沙發前,寶藍色的眸子注視著沈建南,膝蓋緩緩跪在了黝黑發亮的真皮沙發上,一雙玉臂輕探勾上沈建南的脖子,含情脈脈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但隨著身體下沉重心漸穩定,她意識到了什么。

  “老板。你是想讓我試試做總統的感覺,還是你想試試我做總統的感覺。”

  寶藍色的眸子煙波流轉泛著嫵媚之色,低喃的聲音勾魂攝魄充滿誘惑,隨著淡淡的香味涌入鼻尖,令人氣血翻涌純純欲動,

  沈建南大樂。

  能通過肢體反應和眼神就猜到她想法的,除了盧新月,就是卡戴珊了。

  將身體靠在沙發上找一個舒適的位置,捧著懷中個佳人,沈建南眼里閃爍著幽幽光澤。

  “安然寶貝。這個世界,一切皆有可能的。我想現在烏克蘭的狀態你也知道,沒有什么是不能賣的。”

  望著那雙噴著火焰又瘋狂的烏黑眸子,瞬間,卡戴珊就明白了沈建南的意思。

  “雖然我的檔案被消了。可是在這里的檔案肯定還都在,又有人認識我,如果要查,征兵入伍的記錄,加入克格勃,這些......”

  “克格勃怎么了,誰規定克格勃的人不能做總統。這些,完全可以成為你的政治籌碼。看,為了烏克蘭,十四歲從軍入伍,為這個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多么讓人激動。“

  安然.卡戴珊動了下身體,幽怨望著沈建南。

  “老板。你是認真的?”

  “當然。根據烏克蘭最新公投的選舉法,各州可以參選總統的候選人為四十八人,晉級候選人為二十四人。最后得票多的,可以當選總統。但是,你覺得普通人,會知道把票投給誰么?他們會認識一個明星,但是絕對不會知道誰可以治理國家。”

  “比如說。一位十四歲就參軍的少女,為了保家衛國,不畏艱險周旋在敵國,但因為不想背叛國家而遭到驅逐,她現在在國外賺了很多錢,希望捐款給失去工作的民眾,幫助他們度過艱苦的日子。”

  “想想看,一個在垃圾堆里找食物的平民拿到了五千卡布瓦涅斯,他會將選票投給誰?”

  卡戴珊被沈建南的話驚的捂住了嘴巴。

  “烏克蘭一共有四千多萬人,二十四名候選人,也就是說,只要拿到三分之一的票數,就可以輕松超過其他競選人。”

  “我們還可以和敖德薩軍方搞好關系,如果獲得庫里申科將軍的支持。”

  望著已經呆了的卡戴珊,沈建南靠在沙發上,手撫上了她浴巾下讓人欲拔不能的位置。

  “美麗的女總統閣下,你的美麗就像日照清輝讓人春意盎然,良辰美景,不如你我趁機茍且一番?”

  北歐,芬蘭。

  傳說中圣誕老人的故鄉,十二世紀后半期被瑞典統治。1809年俄瑞戰爭后并入俄羅斯帝國,成為大公國。1917年12月芬蘭共和國宣布獨立,成為一個永久中立國。

  但世間沒有永遠的所謂中立,二戰爆發,芬蘭被卷入了戰爭之中,兩度和蘇聯交手,又和德國在拉普蘭交手,以兩次勝利在二戰中生生打出了真正的中立地位。隨著二戰結束,蘇聯成為了歐洲亞洲最強的國度,芬蘭再難保持中立地位,被迫簽署多份條約規定了芬蘭對蘇聯的義務與限制,也在1940年和約的基礎上作出了更多領土讓步。

  直到蘇聯解體,芬蘭才得以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

  赫爾辛基,芬蘭首都。

  作為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這里是一個高度工業化、自由化的市場經濟城市,人均產出遠高于歐洲平均水平,讓這里的國民都享有極高標準的生活品質。

  但有意思的是,在赫爾辛基,卻看不到太多摩天大樓。

  聯排別墅坐落在密密麻麻的綠色植被中,四周到處都是清澈透明的湖水,倒映著翠綠植被和被植被包圍的紅頂別墅。

  這里,森林覆蓋率高達百分之七十五,有千湖之國的稱號。絕佳的自然環境,可以看見美輪美奐的北極風光,使赫爾辛基就像是人間天堂。

  別墅度假是芬蘭人最喜愛的休閑方式,到了夏季,很多當地人在海邊或湖邊,三五成群的人們在這里喝喝酒,曬曬太陽,聊天暢飲,說它是全世界幸福感最高的國度,也一點都不為過。

  但沒有人知道,蘇聯解體雖然讓芬蘭有了決定自己命運的機會,卻也即將帶來一場暗流涌動的危機。

  中央站附近,哈卡薩爾米別墅。

  伍德羅.馬歇爾端著一杯咖啡,正在慢慢翻閱著桌子上厚厚的一沓文件。

  有芬蘭經濟出口數據,有央行利率決議分析,還有芬蘭就業數據以及企業生產經營價格指數。

  這些,都是他費了很大功夫,用一年時間收集出來的各種信息。

  從數據上看,自從八七年芬蘭第一任女總統上臺開始,芬蘭的經濟都在一直走下坡路線,失業率連年上升,制造業出口也遭到了嚴重制約,貿易差急劇變化,有順差轉為了逆差。

  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伍德羅.馬歇爾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德國,柏林,老虎基金分部。

  朱利安羅伯遜如同一只真正的老虎,扶著下顎盯著辦公室懸掛著的四十寸液晶顯示屏。

  日經指數,13800.25.

  兩年前,柏林墻倒塌,德國政治版圖擴大,朱利安羅伯遜預感德國經濟會因此而變得更強大,就在德國股市上建立了大量的頭寸,同時又朝曰本各大保險公司買入了大量東證認沽期權。

  現在,德國指數如愿以償上漲了700點,東證也向著地獄發起了沖鋒,這讓他管理的老虎基金和全球第一大對沖基金瓊斯基金獲得了巨額的回報。

  叮叮叮——桌子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撓了撓下顎,羅伯遜抓起來電話。

  “是我,馬歇爾。”

  “噢。親愛的伙伴,芬蘭的天氣可好。”

  “非常好。現在氣溫適宜,正是活動的時候。很多人都放下了工作,帶著孩子去了海邊曬太陽喝酒。真是讓人羨慕。”

  不久,羅伯遜眼里閃爍著駭人的目光,掛斷了電話。

  也許,快是結清頭寸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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