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被帶進了刑部...李戰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已經是從長孫無忌家出來了,是李義來告訴李戰的。
李戰二話沒說就直接前往了刑部。
刑部的位置是在皇城承天門街東面第四橫街之北。該街區中央是尚書都省。
“站住...!”李戰剛到刑部前,就有刑部的差役將李戰給攔住。
影老往前一步罵道:“放肆...!”跟著幾手將擋在李戰面前的差役給打倒,不過,這不打還好,一打,誰知道第一時間從里面沖出了近兩百多的刑部差役。
更離譜的是,這些差役手中還有強弩。
“韋挺...!”李戰知道這些都是韋挺弄的,所以大喝一聲。
只是韋挺并沒有出現,反而是刑部的一位員外郎從里面懶洋洋的走了出來罵道:“誰人在刑部放肆?”
跟著那位刑部員外郎用自己那蔑視的眼睛看了一眼李戰道:“你是何人...!”
“虎賁軍旅帥李戰。”
“旅帥?”刑部員外郎視的笑道:“五品都不到的武官,你憑什么在這里放肆...!”
李戰的眼睛微微的瞇了一下道:“我不想和你廢話,我要見丁五。”
“丁五?”刑部員外郎笑了笑道:“他可是重犯,他無辜行兇傷人,而且傷的還是學子,現在學子還躺在家中生死不知,李戰,你可知道,丁五將一位學子的前途給毀了。”
聽了這位刑部員外郎的話,李戰微微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因為這帽子扣的夠大呀,現在正是春闈時刻,長安城幾乎都是學子。
如果傳出清風賭場將春闈學子給打得生死不知,無法參加春闈,那清風賭場就不好受了。
“你們以為你們刑部就能一手遮天了?”李戰看著那位刑部的員外郎道:“我們打了人我們認,但是你總要弄清楚我們為什么打人。
什么也不問,反正打人就是不對,這是什么道理。”
“李戰...我發現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管有什么原因,打人就是不對,更何況你們打的是一位學子,還將學子打的昏迷不醒,李戰你告訴我,這還需要調查什么...?”
說真的,李戰被這位員外郎說的一怔。
跟著就聽李戰再次道:“我要見丁五...!”
“不可能...丁五是重犯...今天誰也別想見丁五,明日刑部審理丁五,李戰,如果我是你,就立即回去看看丁五知不知道自己清風賭場的秘密,小心連自己也掉下去。”說完,那位員外郎哈哈一笑,帶著開心的身影走了。
李戰被對方不屑的留在門外,第一次李戰對自己的身份不滿意了,要是對方知道自己是長殿下,還能看到他這般無恥的表演嗎?
李戰想了想之后,最終選擇離開,他不想和大唐的差役起沖突,所以李戰一個揮手道:“我們回去...!”
跟著李戰就帶著人回到了清風賭場,他要開始好好的了解一下今天丁五和杜祥的全部接觸過程。
不過,等李戰前前后后了解了一遍丁五和杜祥的接觸過程,李戰感覺丁五沒有一點錯,更重要的是,丁五并沒有對杜祥下重手,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
“公子...我感覺這次的事情,有可能是韋挺的針對。”高虎坐在李戰的身邊道。
“這個韋挺,可不是簡單的是角色!”影老說話了:“京兆韋氏,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李戰點頭:“這個家伙做了一件我沒有想到的時候,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本來以為這個家伙會來對付我,可是誰知道,他居然拿我的人來示威。
不過,他以為我會就這么簡單的束以待斃,別開玩笑了,這件事情這個韋挺不是想鬧嗎,索性就將此事給鬧開,我們上表,請三司會審。”
所謂的三司會審,漢代以來,凡遇重大案件,由主管刑獄機關會同監察機關、司法機關共同審理。
隋朝由刑部、御史臺會同大理寺實行三法司會審。
唐代則實行“三司推事”制度,遇有呈報中央的申冤案件,由門下省給事中、中書省中書舍人、御史臺御史等小三司審理;重大案件由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御史中丞共同審判;對于地方上未決、不便解決的重大案件,則派監察御史、刑部員外郎、大理評事充任“三司使”,前往當地審理。
李戰這次的三司會審,既然說鬧大,那就一定是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御史中丞共同審判。
現在大唐的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御史中丞分別是裴逡、韋挺、魏征...韋挺以為這樣就能掐死李戰,其實還是韋挺太天真了。
“那公子什么時候入宮...?”高虎連忙的問道,畢竟丁五是他的兄弟,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明日入宮,我會在他審理丁五的時候,去刑部見見韋挺!”李戰眼神微微一狠。
就在李戰打定主意要將這次的事情給鬧大的時候,韋挺此時還在自己的家中開心的喝著小酒,在韋挺的身邊還有一個人,正是給韋挺出主意的智囊。
這位給韋挺出主意的人可不一般,他叫王及善...今年不滿二十歲,但是卻足智多謀,以后這位王及善可是做到宰相的人。
他擔任內史時,人稱為“鳩集鳳池”。唐高宗時,累官至禮部尚書。他規定官員不準騎驢上班,又派人終日驅逐,人稱“驅驢宰相”。死后,贈同鳳閣鸞臺三品、益州大都督,謚“貞”。
現在年少輕狂,被韋挺招為幕僚,可以也是風光無限,因為只要和京兆韋氏搞好關系,他王及善就會平民青云。
“及善呀...這次麻煩你去說和了,只要杜家的那位杜祥一直裝病,我就能讓清風賭場關門,不過,及善呀,你腦子聰明,你幫我想一想,我要用什么辦法可以直接將李戰也拉進來。”
韋挺說完之后,就給王及善倒了一杯酒,王及善拿起酒杯笑道:“很簡單,讓丁五攀咬。”
韋挺搖頭:“也不知道這個李戰給丁五吃了什么,已經用刑了,可是丁五就是不松口,不管說什么,丁五都說和李戰沒有關系。”
“嗯...!”王及善想了想道:“那就公審丁五,將此次的事情從一般的打人事情,上升到李戰對學子不敬,最好再找一些在清風賭場輸掉的賭徒,然后將事情鬧大,讓李戰成為眾矢之的。”
“好...好...那這件事情,我就讓你去辦,及善,你能辦好嗎?”韋挺帶著一絲期待看著王及善。
這個時候,王及善露出笑容道:“請尚書放心,及善手到擒來。”
王及善顯得十分的自信,他在心中已經想到了一百種弄死李戰的方法,只是王及善卻怎么也不會想到,李戰這個人,背景是在是太雄厚了,不但是他,就是韋挺也斗不起。
當晚,王及善就四處請學子喝酒,積蓄力量,另外一邊,又有人找到了那些在清風賭場輸錢的賭徒們,想要給李戰致命一擊。
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韋挺就等著要對付李戰的時候。
殊不知第二天,李戰就進宮了,李戰進宮就去見了李世民,李世民還很詫異,因為就在剛剛李世民李世民才結束了早朝 可是誰知道,李戰這個時候來了,李世民還擔心出了什么事情。
后來一聽李戰的上表之后,李世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戰兒,你說的都是真的?”
李戰點頭道:“是真的...我可能得罪了那位韋尚書,他要給我一個教訓,只是教訓可以,但是這教訓如果是捏造的,那就不對了。”
“沒錯...!”李世民也點頭道:“如果教訓是捏造的,那么這一次他可以針對你,下一次就可以針對任何人,所以你的訴求是什么?”
“三司會審,將事情鬧大,不讓對方隱藏在黑暗下捏造不實的真相,要告訴大唐百姓,大唐法律的公正不阿。”
“好...朕給你找個權利,你拿上朕的圣旨前往大理寺和御史臺,讓裴逡,魏征和一起前往刑部,三司會審。”
“多謝父皇...!”李戰一個躬身。
跟著就見李世民笑道:“你和朕有什么好客氣的,對了,契苾何力是你讓你舅舅舉薦的吧!”
李戰笑道:“父皇認為怎么樣?”
“很好...契苾何力是鐵勒人,對高昌地形太了解了,幸虧你的提醒,要不然我還想不起來,正在思考要怎么走唐到高昌的這段距離,現在好了,有你舉薦的契苾何力,這條路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剩下來的就是時間問題了,高昌國這次不臣之心太明顯了,這次一定要殺雞儆猴...!”
“父皇放心,這次高昌必勝。”李戰微微一笑。
因為李戰太清楚了,歷史上對高昌的記載很清晰,李世民征召麴文泰入朝,文泰稱疾不至。
跟著李世民詔令侯君集為交河道行軍大總管,左屯衛大將軍薛萬均為副總管,率步騎數萬及突厥、契苾之眾征討高昌。
麴文泰以為唐離高昌有7000里之遙,沙磧闊約2000里,地無水草,氣候異常,唐朝不會以大兵相加。及唐軍在熟悉當地地形的契苾何力率領下抵達磧口時,麴文泰憂懼而死,其子智盛即位。
很快...唐軍攻下田地城(今新疆鄯善西南魯克沁),俘男女7000余人。
侯君集命中郎將辛獠兒為前鋒,直趨高昌城。
麴智盛率軍迎戰,被擊敗后退保都城。侯君集命將士填塹攻城,又造高5丈可以俯瞰城內的巢車,對城內動靜了如指掌。
奉命前來救援高昌的西突厥軍畏懼唐軍威勢,也在可汗浮圖城(今新疆吉木薩爾北破城子)投降。麴智盛見大勢已去,被迫于初八開門出城投降。
侯君集繼續分兵略地,共攻下3郡、5縣、22城,得戶8046,人口3.77萬,馬4300匹,占地東西800里,南北500里。唐在其地置西州,在可汗浮圖城置庭州。
二十一日,又置安西都護府于交河城(今新疆吐魯番西北雅爾湖村附近),留兵鎮守。
所以李戰沒有什么好擔心的,此戰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