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過去了。
克蒙疑惑地睜開眼睛，居然通感到一片空白。
但是克蒙一旦通感別人，就能看見別人在做什么。
當然，太遠的話只能看過一些過去的小片段，不能實時追蹤。
兩相對比，克蒙覺得這兩雙胞胎來頭不小，不能把她們當成普通玩家對待。
“莫非是變異的AI？”克蒙喃喃道。
自從克蘇魯信徒搞出AI軍團，玩家來源就變得非常雜亂了。
但是這里有個前提，就算是AI軍團，練級也需要時間。
克蒙的練級速度已經超越AI軍團，走在它們的前面。
“不，就算是AI，也做不到這樣。”克蒙閉上眼睛，又找一個AI玩家做試驗。
克蒙沒有找過他們，便是在夢里見過，憑著這層關系在，克蒙很快看見了AI玩家的身影。
不像那兩只雙胞胎，通感為空。
明明之前坐在一桌子時還能通感對方的身體情況，現在反而不行了，好像丟失目標一樣。
“難道那兩人是邪神分身……”克蒙心里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是那個家伙，那么通感失敗也是正常的，畢竟對方是邪神分身，手段比克蒙多。
克蒙反復通感，都沒能看見幻象。
克蒙再度睜眼，意念微動，滑出系統的好友列表。
兩位好友仍然在線，沒有下線。
克蒙想了想，直接對娜拉發起私聊，打了幾個字過去：“奈亞拉托提普？”
對方沒有秒回，而是過了一分鐘才回復克蒙。
娜拉：“？？？”
這三個問號就很有靈性了，克蒙能感覺到對方像人類女孩一樣，但是這樣的感覺并不準確，對方深不可測，根本不能用正常的思維看待對方。
接著，克蒙又用同樣的文字，發給了雙胞胎的妹妹妮娜。
妮娜秒回：“我不認識這個人。”
“你怎么可能不認識，你自己就是啊。”克蒙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他已經接近真相了。
“你有毒！”妮娜憤憤道。
“我毒死了很多玩家，但沒有想到，玩游戲第一天就遇見了終極BOSS。”克蒙不帶怕的，如果對方要殺他，他也能復活。
被她們殺到零級的可能性比較小，但也不是沒有。
對方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本人，自然也能一路追殺到隨機復活點。
“你們找我，只是為了找我喝酒？”克蒙感覺對方肯定發現了什么。
那不是巧合相遇，是她們故意設計的相遇。
克蒙的話發出來后，私聊頻道又沉默了許久。
他也只能等下去，也不打算出去練級，等上半天時間。
半天時間過去，娜拉率先回復克蒙的問題：“我看你刷了那么久的毒，一定是想坑殺玩家吧，不如我們合作，做一票大的。”
看著娜拉的回答，克蒙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意思，相當于默認了對方是第一周目的終極BOSS。
奈亞托拉提普，一個瘋子，熱衷欺騙、誘惑人類，喜歡看人類陷入恐怖與絕望的境地，并以此為樂。
克蒙想毒倒一批橙星玩家，讓他們知難而退，別再惹他。
而娜拉與妮娜也想搞大新聞，想搭一趟順風車，把事情搞大。
“以你們的實力，需要這樣做？”克蒙知道對方真是終極BOSS后，心臟忍不住加速跳動幾分，那是緊張的心情。
終極BOSS可不是克蒙目前階段能殺死的對象，對方只需要一巴掌，就能將克蒙的血條清空，根本不帶虛的。
“一巴掌拍死太沒勁了，而且我們喜歡幕后操控，在幕后看著人類一步步陷入絕望的深淵。”娜拉說出了她的真正想法。
克蒙看到這里，已經沒有拒絕的余地。
被終極BOSS盯上，可不是那么舒服的事。
要知道克蒙背后，還有克蘇魯邪神這一個大麻煩呢。
“我需要做什么？”
“不需要做什么，你該干嘛就干嘛，我們只是幫你搞一波大的。”娜拉回復到這里，就不再回復了，不管克蒙在后面再問些細節之類，都沒有再回復。
克蒙換了個人問，直接私聊妹妹妮娜，“你們當初第一次來找我，當時想干嘛？”
克蒙說的時間點是新手區的那段時光，當初克蒙還沒把她們當成BOSS。
妮娜：“你很奇怪，與其他玩家不一樣，一進來我們就發現了，因此過來看看你長什么樣。”
“長什么樣？”克蒙試探道。
“呵呵，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問我。”
“別打啞迷啊，我們都攤牌了，何必再藏東西。”
妮娜：“捕抓影子的能力，你還記得嗎？”
克蒙看見這一行字，腦中閃過雷電。
抓影手！
這時，克蒙終于知道了抓影手氣息的熟悉感源自哪里——奈亞托拉提普。
“你們怎么做到的？”克蒙覺得不可思議。
系統的能力，明明只是在夢中變成克蘇魯，不是變成奈亞。
“整個世界都被我的力量所覆蓋，你第一次入侵克蘇魯，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在你第二次入侵克蘇魯時，我們就解析了你的力量本質，并偷偷地植入一個沒什么強度的超凡力量給你。”妮娜說道。
克蒙看完這段話，知道這是真的。
如果克蘇魯沒被封印，祂也一樣能做到類似的操控。
一時之間，他心里空蕩蕩的，思緒飄忽不定，沒有方向。
“不愧是沒有被封印的真神。”克蒙突然沒有硬氣的資本。
對方是真正的神明，沒被封印的超然存在，愚弄世間又扭曲了文明歷史的高位格存在。
虛擬的神明，如同邪神克蘇魯，被封在拉萊耶不能動彈無數年。
真正的神明，如娜拉和妮娜，祂們的影響力覆蓋整個游戲世界，并偽裝成人類玩家，游戲人間，以此為樂。
就算把她們的名字報給玩家們聽，迎來的結局也不是她們被玩家殺死，而是玩家繼續被她們玩弄于股掌之間。
妮娜這時給克蒙發了一個笑臉表情。
娜拉也同時，發了一個笑臉。
兩個笑臉表情，好像在看小丑一樣。
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克蒙看著這兩個笑臉，竟有些不服氣，無比渴望解封克蘇魯的古神封印，化身第二周目BOSS，暴打雙胞胎邪神。
克蘇魯能被游戲封為本游戲里的第二周目的BOSS，論實力，解封后肯定能暴打這兩個奈亞分身。
“說回正事吧。”娜拉滴滴道，“我們與你的事不沖突，你練你的級，你解你的封印，我們只是暗中推波助瀾，欣賞他們絕望的樣子，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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