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陽是平原地形,視野極廣,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一座山。
楊靖親率龍魂特戰大隊、警衛連,以及騎兵連總計600多人,一路縱馬飛奔。
終于在急行軍一個多小時后,成功抵臨阜陽西門5里之外。
而與此同時,在城外封鎖警戒的鬼子騎兵也發現了他們,300多名鬼子騎兵,立即在一名鬼子少佐的率領下,迎頭朝虎賁團騎兵沖了過來。
敵我雙方都是騎兵,很快在一片曠野上迎頭相遇。
“弟兄們,給我沖啊!干掉這些鬼子騎兵!”
擔心城內傷兵們安危的楊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率部向日軍發起了攻擊。
600多虎賁團騎兵,先是舉起腰間的沖鋒槍,打出去一排排子彈,將鬼子騎兵干掉一部分之后。
這才在團座楊靖的率領下,把沖鋒槍往身后一挎,紛紛抽出背后的戰刀,縱馬如飛。
宛如一道鋼鐵洪流一般,向鬼子騎兵沖殺而去。
鬼子騎兵少佐明顯有些沒反應過來,尤其是發現對方兵力遠勝自己后,更是直接懵逼!
因為在他以往的認知中,中國.軍隊見到皇軍,幾乎都跟老鼠見了貓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哪還敢主動出擊向皇軍發起進攻?
直到這些中國騎兵,用一波波齊射彈雨將他的部下打的人仰馬翻,死傷慘重后。
鬼子騎兵少佐這才終于反應過來,急忙拔出了自己的佩刀,聲嘶力竭的向前一揮,扯著嗓子喝斥道:“帝國的勇士們!你們都是大日本帝國最英勇的騎兵,沖上去,干掉這些該死的支那軍!讓他們見識見識皇軍騎兵的厲害!”
“殺雞給!”
“殺雞給給!——”
在大隊長的命令和鼓舞下,剩余的200來名鬼子騎兵們紛紛拔出馬刀,嗷嗷叫著催馬向前,迎擊了上來。
雙方宛如兩道洪流一般,狠狠的交匯碰撞在了一起。
楊靖迎面撞上的,正是那名鬼子騎兵少佐,對方看楊靖肩扛上校軍銜,應該是這支騎兵的指揮官。
本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鬼子騎兵少佐有些激動的大吼了一聲“西內”,便揮刀朝楊靖砍了過來。
“哼!不自量力!”
楊靖不屑的冷哼一聲,二馬相交之際,輕輕側身躲過了對方猛斬而下的戰刀,隨后手里的殺倭刀閃電般送出,輕松捅破了對方的腹部。
借助戰馬的奔跑之勢,楊靖手中的殺倭刀輕松將對方的腹部橫向切開一個巨大的豁口。
里面的五臟六腑,伴隨著鮮瞬間從豁口處稀里嘩啦的流了出來。
“呃啊!”
鬼子騎兵少佐發出一聲不甘的慘嚎聲之后,很快跌落馬下。
被后續而來的虎賁團戰馬踐踏成了一灘肉泥!
“弟兄們!殺!”
楊靖縱馬馳騁,所過之處,沒有一個鬼子騎兵是他的一合之敵。
頃刻間,就有好幾名鬼子騎兵被他斬于馬下。
特戰大隊、警衛連,以及騎兵連的士兵,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他們在團座楊靖的率領與鼓舞下,更是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戰斗力。
一個沖鋒,就將這支鬼子騎兵干掉了一大半。
與這支鬼子騎兵縱馬交錯之后,楊靖也不勒馬追擊,而是繼續朝前,一路直奔阜陽西門而去。
隨著鬼子騎兵轉身迎戰虎賁團騎兵,解除對西門的封鎖,鎮守西門的那些保安團草包們立即趁機打開城門,朝城外蜂擁逃去。
因此,楊靖他們得以輕易沖入城內。
等他們尋著激烈的交火聲,抵臨馬海峰他們所在的那條街巷之時。
附近的民房建筑,早已經在日軍的炮火之下化為了一片片廢墟。
馬海峰無奈,只能率領殘部鉆出民房,向后且戰且退,撤入防空工事外圍最后一道街壘工事,做著最后的抵抗。
而這時,一些傷勢較輕的士兵,也紛紛端著武器,從各處防空工事之內鉆了出來,與他們并肩作戰。
沒有了側擊火力的襲擾,數以百計的鬼子步兵,立即在三輛坦克戰車的掩護下,向前推進了過來。
“噠噠噠!”
“噠噠噠!——”
坦克戰車頂蓋之上的車載機槍不斷開火,密集的彈雨傾瀉過來,打得守軍將士們根本抬不起頭。
“噠噠噠!”
隨后又立即縮回頭,扯著嗓子,給周圍的部下們鼓舞士氣:“弟兄們,再堅持一下!團座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嗵!”
就算我們全部戰死,團座也會殺了這些狗日的小鬼子,給我們報仇雪恨的!”
鬼子的車載機槍又立即調轉槍口,開 “噠噠噠!”
一片彈雨迎面而來,協同坦克戰車一起推進的鬼子步兵頓時慘叫著倒下好幾個。
嚇得其余鬼子立即腳下一拐,躲到了坦克戰車的屁股之上。
“突突突!——”
在馬海峰的鼓舞下,周圍士兵紛紛士氣大振,并果斷抬頭,開火反擊。
“噠噠噠!——”
沖鋒間,鬼子坦克的主炮,也在不時開火。
“嗵!嗵!——”
馬海峰手中擎著一支沖鋒槍,趁著鬼子火力出現空檔的時候,不時抬頭扣動幾下扳機。
火進行壓制。
幾名虎賁團士兵來不及躲避,剎那間身中數彈,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馬海峰和旁邊10幾名士兵各自點燃了一個燃燒瓶。
他通過鬼子坦克的轟鳴聲,預估著坦克距離他們的位置。
大約三秒鐘之后,馬海峰大喊了一聲“動手”后,立即掄圓了胳膊,將手中燃燒瓶丟了出去。
其余10幾名虎賁團士兵緊隨其后,紛紛跟著效仿。
很快,十幾個燃燒瓶便打著轉,飛過堅固的街壘工事,重重砸在30幾米外的街道路面之上。
“啪嚓!”
“啪嚓!啪嚓!——”
燃燒瓶砸在地面之上,發生一陣清脆撞擊聲,隨后紛紛破碎開。
流淌而出的高純度酒精,“嗡”的一下,很快點燃了大片街道。
一些酒精濺射在鬼子步兵的身上,嚇得他們立即伸手去拍打身上的火苗子。
還有一些燃燒瓶砸在鬼子坦克之上,酒精夾雜著火苗,很快順著裝甲間的縫隙竄入了車艙之內。
嚇得里面的坦克兵立即打開頂蓋,驚慌失措的從里面竄了出來。
“救我!”
“救救我!”
這些鬼子坦克兵,有不少人身上的軍裝已經被點燃,他們一邊向后逃竄,一邊向同伴求救。
還有幾個鬼子坦克兵,在逃離火場之后,立即就地打滾,企圖借此來撲滅身上的火焰。
雖然馬海峰他們使用手中最后的一批燃燒瓶,解決了鬼子的坦克的威脅。
但是鬼子坦克后面的大量步兵,卻是繞開火場,趁勢沖了上來。
這時候,馬海峰身旁,加上輕傷員在內,也已經不足30人。
就在這情況萬分危急之際,楊靖、龍云、馬統,以及田成他們終于帶領數百名騎兵,從西門方向,蜂擁而來。
“參謀長,不要怕!援軍已到!堅持住!”楊靖一馬當先,一手執韁繩,一手擎著沖鋒槍,高呼道:“弟兄們,沖上去!
干掉這些狗日的小鬼子!”
“沖啊!”
“殺啊!”
數百名援兵紛紛齊聲怒吼,策馬向前蜂擁而去。
馬海峰回頭看見帶隊及時趕到的楊靖,臉上露出一絲放松之色。
隨后,整個人便癱軟在了地上。
“參謀長!”
“參謀長!”
旁邊兩名士兵見狀,立即貓腰趕過來。
這才發現,馬海峰的后背,早已經被鮮血給染紅浸透。
而在他的后心位置,赫然鑲嵌著一塊小孩巴掌大小的彈片,入肉三分!
殷紅的鮮血,正不斷從他的傷口處汩汩流出。
原來,馬海峰不知在何時,早已經身受重傷,但他卻依舊在咬牙堅持到現在。
直到團座楊靖率領援兵及時趕到,他心中緊繃的那根弦這才松開。
“噠噠噠!”
“突突突!——”
在楊靖的率領下,數百名虎賁團精銳蜂擁而至,手中沖鋒槍紛紛果斷開火。
一陣密集的彈雨迎面掃來,街道上大片鬼子步兵頓時如刀割麥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
楊靖馭馬來到馬海峰身側,隨后翻身下地,急聲道:“參謀長,參謀長!你怎么樣了?”
一名守備連的士兵抹了把眼淚說道:“我們參謀長在之前的戰斗中,就已經身受重傷,可他卻一直咬牙堅持到了現在!”
楊靖強忍住淚水,說道:“那還愣著干啥?趕緊把參謀長送去野戰醫院啊!”
“啊?”
“喔!”
兩名守備連的士兵反應過來,立即背起馬海峰,就往野戰醫院跑去。
其他虎賁團將士打光槍膛里的子彈后,也是紛紛抽出戰刀,向鬼子沖殺而去。
楊靖擎著一支湯姆遜沖鋒槍連續射擊,每一次點射打出,都必定會有一名鬼子兵身中數彈,慘叫著倒在地上。
楊靖重新翻身上馬,扯著嗓子怒吼道:“弟兄們,反擊的時候到了!跟我沖啊!干掉這些狗日的小鬼子!
將一梭子子彈打光后,楊靖把槍往背后一挎,順手抽出了背后的那柄殺倭刀,帶領騎兵們便趁亂沖了上去。
你立即帶領警衛連的弟兄出城通知主力部隊,1營、2營、
考慮到虎賁團此時的兵力依舊不及日軍,在穩定住局勢后,楊靖便叫停了追擊。
紛紛掉頭就跑,被楊靖帶領部隊一通狂追,直殺的血流成河,尸橫遍地!
任憑鬼子聯隊長伊佐一男如何呵斥都無濟于事!
步兵第7聯隊的鬼子被突如其來的虎賁團援兵,打的斗志全無,士氣跌落到了谷底。
戰馬飛馳,很快楊靖沖入了鬼子亂軍之中,一路左沖右突,將鬼子亂軍殺得東倒西歪,幾乎沒有一合之敵!
他先是向守備連的上尉連長簡單了解了一下城內的具體情況,隨后立即作出了應對,扭頭對耙耳朵命令吩道:“耙耳朵,我團主力部隊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抵臨阜陽城!
20多名守備連的殘兵們,都紛紛跟著沖了出來,端著沖鋒槍加入到反擊當中。
給參謀長,和那些犧牲的弟兄們報仇啊!”
鬼子在輕火力方面的配置,是遠遠不及虎賁團的。
3營、4營,分別從縣城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向日軍迂回包抄!
老子要把這支鬼子全部干掉,替那些慘死的弟兄們報仇雪恨!”
“是!”
馬統轟然應諾,旋即便帶著警衛連的一干弟兄,翻身上馬,浩浩蕩蕩的向西門殺去。
楊靖又扭頭道:“其他部隊,就地構筑防線,以防鬼子反撲!”
安排好了一切,楊靖這才來得及問守備連長:“對了,那些傷兵弟兄,和野戰醫院的醫生護士呢呢?他們都怎么樣了?”
守備連長打了個敬禮,恭敬道:“報告團座,阜陽城內提前挖掘了不少防空工事,弟兄們都躲在里面,并沒有什么傷亡!
只是……
只是,守備連300多弟兄,如今就剩下我們這幾個人了。”
說到最后,守備連長不禁哽咽起來。
楊靖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隨后說道:“守備連的弟兄們都是好樣的!你們的犧牲,也都是值得的!
放心吧,我不會讓弟兄們白白犧牲的!”
“帶我去野戰醫院!”
“是!”
守備連連長抹了把眼淚,隨后開始在頭前開路。
龍云、田成他們人則留在外面,指揮部隊迅速打掃戰場,和構筑加固防線。
楊靖剛走入地下防空工洞,就看到野戰醫院的醫生護士們,正在忙碌的搶救著傷員。
大約10分鐘后,王醫生和姚淑君二人合力將馬海峰背后的彈片全部取出,又將傷口用羊腸線給縫合起來。
因為他是受傷部位是后心位置。
一些弟兄見狀,作勢就要起身敬禮,卻是被楊靖給抬手制止了。
姚淑君和王醫生正在忙碌的幫馬海峰處理傷口,用鑷子清理彈片。
PS!恩公們,求 片刻后,楊靖這才一臉擔憂的道:“淑君,王醫生,參謀長他怎么樣了?”
再看二人,早已經累得滿頭大汗,宛如打了一場惡仗一般。
盡管歐陽小小一直在旁邊不斷的擦拭,都有些無濟于事。
這才扯著口罩,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楊靖不敢打攪,只能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
不多時,一張白色病床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病床上躺著的,赫然正是他的參謀長馬海峰。
隨后,楊靖繼續朝里面走去。
不,準確的說,馬海峰此刻是趴著的。